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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II(26)

洛明东觉得有点晕,他能感觉到莫东凛的视线偶尔从他脸上扫过,还有後者身上的酒气和自己的心跳。他不习惯这样和莫东凛接触,尽管他们连床都上过了,但不在床上的时候,他害怕和莫东凛这样亲密。

“放松点。”莫东凛突然低头在洛明东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暧昧之极。

一瞬间,洛明东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他有些明白莫东凛的意思,但不知道是好是坏。就像毒蛇嘴里拔牙,如果不成功,就会被毒死。死,他不怕,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怕得是自己死得毫无意义。

猛然一个转身,洛明东觉得脚下一个虚浮,反应过来的时候莫东凛已经搂著他的腰来了个旋转,乐声戛然而止。

一曲终了,洛明东觉得背上都冒汗了。

而莫东凛松开了他,像是没干什麽一样,转身走到音响前换了一张唱片,竟然是首《野草闲花逢春生》,婉转凄清的女声响起,有种三十年代老上海的别样风情。

他是四十多岁的人,喜欢这样的音乐似乎也没什麽,坐回沙发上,莫东凛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著,听似又听得入迷。

洛明东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著地面。

“你今天干什麽去了?”莫东凛突然问。

他抬起头,回答:“和一个朋友吃了顿饭。”

没说话,莫东凛点点头,脸上说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洛明东没有去猜,莫东凛的心思一般猜不透,有时候哪怕铁板钉钉的事实放在面前,他要怀疑还是会怀疑。真相不能用眼睛去看,因为他觉得没有什麽东西是不能做假的。

又过了五分钟,洛明东实在忍不住,等一首歌结束时的空白时间问了一句:“莫先生有什麽事麽?”

莫东凛抬头看了他一眼,终於站起来说:“跟我上来。”

洛明东一愣。

“我说过,”见他不动,莫东凛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要给你治病。”

洛明东心里一颤,第一个反应是:他是不是知道了?

然後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我,没病。”说完却又觉得幼稚可笑,像是拒绝吃药的小孩子一样。

很显然,莫东凛也这样认为。他笑了笑,走到洛明东面前拉起了他的手,像是刚才邀他起舞一般说:“有没有,我说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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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近期会放出『玉桃花』的番外~感谢大家支持~

☆、29

对於莫东凛,洛明东需要的只是服从,虽然这个男人对服从他的人也不会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莫东凛松开了洛明东的手,看著他微笑了一下之後转身上了楼,洛明东犹豫了一下,最後还是跟了过去。

楼梯上,莫东凛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在前面,洛明东跟在他身後,一直来到了莫东凛的卧室。

进去之後,莫东凛也没说什麽,背对著洛明东直接走到桌前拿起一个只有手指粗细的小瓶子,里面是一种淡绿色的液体,像是精油但是又好像要稀薄一些。

莫东凛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手掌上,然後双掌合十缓缓揉搓著加热。

身後,洛明东看著他的一举一动,说来惭愧,竟然觉得莫东凛好像要给他做手术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那天开始莫东凛对他的态度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可能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对於莫东凛来说这种“喜怒无常”并不算特别。

“有几家店,交给你。”

洛明东眨了一下眼,反应过来之後疑惑地“嗯”了一声。

莫东凛转过身,朝他勾了勾手,“去躺好。”

想了想,洛明东还是走过去坐到床边,脱了衬衫扔到一边,然後一翻身趴到了床上。不一会儿便感觉到莫东凛也上了床,分开腿坐到了他大腿上,沾著润滑的温热指尖带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从他肩膀上滑过,然後重重地按了下去。

一股钝痛瞬间涌了上来,洛明东眉头一皱,咬著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忍著点,等会儿会更疼。”莫东凛平静地说著,手上动作也没有停,看著没用什麽力气,但是因为穴位拿捏得十分准确,即便不用很大力气也可以给予很大的刺激。

“你的身体真是太差了……”莫东凛看著洛明东的背部肌肉皱眉,“怎麽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洛明东没说话,即便他想说也开不了口,怕会疼得呻吟出声。

“过几天你就去店里打个照面,我会叫人带你熟悉一下。”

莫东凛说话的时候,洛明东汗水都冒出来了,忍过了一阵刺骨的疼痛,他声音有点发颤地问:“你这麽信任我?”

“我为什麽不能信任你?”莫东凛微微扬起嘴角,双手食指在他腰两侧的一处重重按了下去。

洛明东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莫东凛坐在他身上可能早就跳起来了。这样的疼痛和刀伤枪伤不一样,那像是看得见摸得著的伤口,而莫东凛现在在他身上留下的是更深不可见的,虽然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虽然聊天是分散注意力的好办法,但是现在洛明东实在开不了口,身上像是火烧火燎一样,每一块肌肉仿佛都在叫嚣著,莫东凛在他背上肩胛骨的地方来回按压著,像是在替他放松紧绷的肌肉。

“你很能忍疼……”莫东凛突然说了一句,声音里带著淡淡的笑意。

洛明东已经分不太清是自己能忍疼还是被那股香味弄得渐渐麻木,但疼痛感还是有的,可能只是他习惯了而已。

而莫东凛像是知道了他能忍疼一样,下手越来越重,明明只是像按摩一样,但是每一次都能让洛明东感觉到不同程度的疼,有的刺骨,有的钻心……

“啊!”终於还是没忍住,洛明东一仰头叫了出来,双手扯著床单连骨节都泛白了。

“还行,”莫东凛笑了笑,也停了下来,从洛明东身上下去坐到床边,不紧不慢地说:“知道叫说明还没全废。”

洛明东不明白他什麽意思,只是整个人像瘫痪一样趴在床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整个人都像是被雨水的了一遍似得。

莫东凛伸手拿过床头事先放好的绢丝手巾擦了擦手,又回头看了看洛明东,後者一动不动地趴在原地,眼神茫然呼吸沉缓。

皱了一下眉,他问:“你在吃什麽药?”

洛明东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了一句:“只是,普通的止疼药。”

莫东凛垂了一下眼,显然对他这个答案不满意,但是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冷冷地说:“从今天开始别再吃任何药了,我让你吃的才能吃。”

这是什麽意思?洛明东强撑著缓缓支起上半身看著莫东凛,“莫先生……”

莫东凛站起来,转过身低头看著他。

“你跟在我身边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好像和我总有股距离感,不过我可能真是习惯了你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我不在乎是好是坏,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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