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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92)+番外

感到对方的唇齿肆虐着在周身蔓延开来,李建成仰起头,在微微的晃动中,木然地看着眼前半红的房顶。

半晌后,他闭了眼,笑得无声无息。

第51章

李建成背抵着墙面,眉间紧紧地敛起,低垂的长睫在撞击下微微抖动着,其下神情有些迷离,有些失神。

感到对方紧扣在自己肩头的手,李世民知道他在忍。长夜已半,他却仍是在忍。

大哥,你到底能忍多久呢?你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呢?

定定地看着他,李世民忽而一挺身,今夜不知第几次亦不知地几种姿势地,再一次将自己用力埋入对方身体里。随后又就着这般姿态,俯身上前,稳住了对方的眼。

重击之下,李建成身子又是一抖,不可自制地低喘起来,扣住对方的力道不觉霎然加大了几分。

李世民将亲吻下滑,堵住他的喘息,狠狠地咬,狠狠地吻。

而长吻之中,李建成指尖的力道却又慢慢地松了开去,末了只是无力地搭在肩头。

李世民微微抬起脸,几乎是气息相连地盯着他,轻轻唤道:“大哥?”

李建成仍不看他,许久之后,才极慢地道:“够了……”声音低哑,甚至已然带了些颤抖。

李世民知道,大哥既已开了口,便是快到极限了。然而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心头反而起了一阵快意。

“不,不够。”他低声地笑了笑,按着对方,慢慢地将自己抽离大半,微微一顿,再次全然没入,“大哥,我对你,如何能够……”

李建成闷哼一声,低低地垂着头,一滴液体自乱发间落了下来,分明可见,却究竟不知是汗水,还是……

右肩的伤被对方抓得如灼烧般生疼,却反而将周身的欲望撩拨的愈发炙热,李世民笑了一声,挞伐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撞击过来。恨不能将这人贯穿撕裂,融为一体,如此,他便再不能对自己如此漠视,再不能,轻易说出“一切到此为止”这样的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窗外已然透出幽暗的晨光时,李世民最后一次发泄在对方身体里,终于精疲力竭。

而李建成低着头,前额抵在自己的胸口,无声无息,早已没了动静。

将自己退离出来,李世民无声地苦笑,随即改换了姿势,将人揽在怀里,自己慢慢靠上墙面。

右肩的伤口血流成河,洒在地面上的血迹几乎凝固。一夜疯狂让伤口的只觉已近麻木,此时此刻清醒过来,那疼痛才逐渐凌厉起来。

李世民仰起脸,在刀割一般的疼痛之中,恍然想起了他和大哥的第一次。

那时自己带着少年懵懂的渴望,不知死活地将这人据为己有。彼时夜色之下,大哥冰冷的目光,隐忍的神情,到如今仍是记忆犹新。

实则那次之后的每一次,每一分细节,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也能分明地感到,大哥是在渐渐变得不同。

他的眼神也会带着情欲,亲吻也会变得缠绵,身体也会灼热非常,甚至有时也并非全无迎合……

然而这一次,一切却仿佛回到了原点。

莫非……自己又错了么……

那第一次之后,大哥假作一切不曾发生,对自己避而不见数日。

而这一次,又是多久?

木然地望向前方,李世民自嘲地笑了一声,却感到怀中的人隐约的挣扎,他知道大哥大概是要走了。只是此时,他重伤脱力之下,甚至无力去阻止。

唯有定定地看着对方。

看着他吃力地站起身子,看着他捡起散落在地的里衣外袍,看着他缓慢而颤抖地穿上,看着他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去。

肢体交错间,他大半个身子,甚至面上已然粘带了血迹,消瘦的背影望上去,是一种凄艳的脆弱。

房内落针可闻,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压抑。

行至门边时,李建成微微一颤,身形分明有些不稳。李世民本能地忍痛坐起身来,而对方却已然扶住门框,踉跄而去,不再有半分停留。

自始至终,李建成不曾再说一句话,甚至不曾看他一眼,仿佛房间里,并无他这一个人。

“大哥……”

李世民颓然地靠回墙面,许久之后,对着空荡荡地房间唤出声来。

仰起脸,伸出手用掌心覆住了眼,长久的默然。

唯有右臂的伤口,由于方才的坐起再度撕裂开来。血顺着已然干涸的痕迹徐徐下滑,无声地,极缓地滴落在地。

————

天彻明之后,李世民才捂着伤臂徐徐地走出了房间。伤口已被他用衣料胡乱地包扎了一番,却依稀渗着殷红的痕迹。他行至院中蓦然顿住脚步,回头而望,末了却又自嘲地笑了笑,萧索而去。

许久之后,李建成从回廊之后慢慢地走出。将自己倚靠在廊柱旁,他亦是笑得无声而自嘲。

他明白,李世民怨他将心思埋得太深,怨他拒绝任何可能的倚靠。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无论陷入何种绝境,单凭自己亦能找到救赎的方式。这……算是李家血液里所共有的东西么?

说到底,他们二人,都绝不会因了任何一人,而乱了阵脚。

如此也好。斩断了牵连,自今日起,便……不需再有所顾虑了。

垂下眼,李建成轻声地笑,笑得周身颤抖不止。

然而渐渐地,他感到窒息,感到那撕裂一般的疼痛。分明不是病发的时辰,却竟这般突兀地袭来。

这疼痛仿若开启了一道闸门,连带着方才隐忍下来的种种痛楚,俱是翻涌而出。周身上下,自内到外,无一处不是刀割一般。伸手扣紧了胸口处的衣襟,李建成慢慢回身,吃力地朝房内走去。

然而此时,身后却响起一个声音:“殿下。”

李建成身子微微一震,没有回头,只是扶住身旁的红柱,低声道:“先生……在此多久了?”

“自秦王进门之时,臣便在院中。”

竟是昨夜……便在此了么?李建成无声笑了笑,道:“为何……偏是在院中?”

“不该听,不该看的,臣不会逾矩。”魏征的声音慢慢地变大,最后停在自己身后,声音之中是少见的肃然。

“然而先生所知道的,只怕是一样不少了。”李建成摇摇头,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声音,自嘲地笑了笑,“此事于先生本不该有所隐瞒,只是此番情状为先生所见,实是有些狼狈了……”

不需照镜,也能想见自己面上脖颈上,那无处不在的青紫痕迹,更不必说,面上衣裳那斑斑的血迹。

魏征走上前来,垂眼看清了他的形容,微微顿了顿,道:“殿下,这血……”

李建成没有迎上他投来的目光,只是低头看向衣袖里,自己血迹斑斑的左手,摇摇头道:“不是我的,先生无需多虑……”

指尖掌心几乎是被血浸染过,一片殷红的痕迹,此刻已然干涸了几分,徒留下点点腥膻的气息。如此,自己扣上对方伤口时那种痛楚,却也不难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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