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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甚想我(19)+番外

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不知道江寻懂没懂。反正这些话千篇一律,都是为了稳住江寻。

我没控制住自己,赤条条睡了他。若是我无孕事,岂不伤他自尊?我都懂的,与其装作不知,倒不如此番开诚布公,与他谈好这方面的事情。

江寻皱眉,看了我许久,艰涩开口:“我竟不知,夫人思虑良多。昨夜,你喝上头,抱我哭,嘴里喊母后。哭相凄惨,我不忍心,便没将你抛下。哪知,你哭够了,吐我一身,又不肯让丫鬟近身,只能由为夫帮忙宽衣解带。我本想趁你熟睡去沐浴一番,不知你从哪学来小儿夜哭的毛病,一走远就嚎,我没招了,只能守在你身侧,哄你入睡。还有,夫人以为睡一张榻上便会有孕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咳,倒也不怪夫人,宫中本就无人给你讲这些男女私事,日后我一一教你。关于我隐疾一事,夫人倒不必担心,你夫君身子骨尚好,很……能生。”

“啊?”等等,难道一直是我误会江寻了吗?

重点好像又不是这个,而是他说睡一张榻上并不会有孕,要怎样才行?

我这样问,纯粹是好奇,并不代表我想为他生儿育女,不要误会。

第22章

我换了一身衣衫,顿时神清气爽。

江寻今日休沐,所以没上朝,在家中陪我。

我觉得他这样不像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怎么能成天在后院里厮混呢?可能是我父皇亡国给我带来的阴影甚大,导致我从小就知道,男子天天贪图女色是不好的,这是草包所为。

我夫君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尽管曾经在我心目中是一代大奸臣,这并不影响他是国家栋梁的光辉形象。

我决定做个贤内助,提点他:“夫君,你今天在府中陪我?”

“本想做些事,看些卷宗。既然你想让为夫陪你,那便陪你吧。”

“哦。”我闭嘴了,原来惑乱江山的罪魁祸首是我。

江寻跟了我一整个下午,等到夜间,我道:“之前和夫君说楼楼的事情,你待如何?”

江寻看我一眼,意味不明问我:“夫人是偏好先发制人,还是静观其变?”

“我这个人,就怕暗地里的手脚,能先解决就先解决了,还是先发制人吧?”

“那么,今夜就让夫人安安心。”

“嗯?”我不懂他话中意思,只是一看江寻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便知,这厮憋着一肚子的坏水。

夜间,江寻让我给楼楼通风报信,约他在一间茶楼碰面。

这夜也有花灯会,两岸笙歌不断,一路火树银花。

我心甚慰:“上次路过这里,见夫君与一女子卿卿我我,心中不悦。不过,这事都过去了,我不会怪夫君。”

江寻横飞出一声冷笑,凤眸斜我一记眼风:“为夫那是公事,倒是夫人,在外勾三搭四,被为夫抓了个正着。夫人一误会我,就去寻小郎,寻思着报复我。若我说我是清白的,你做的这些事又算什么?为夫是真洁身自好,夫人这叫道貌岸然,看着正经罢了。”

我目瞪口呆,江寻这歪理一套一套的,我实不是他对手。

按照他的意思,只要一说分手,即使是冷战期间,我也会跑去乱约。他不一样,看起来出轨,实际上都是被我冤枉的,专一重情得很。

怎,怎么到头来,我便成了坏人?

江寻凑到我耳畔,轻声威胁我:“夫人先干正事,为夫回府再收拾你。”

“……”我突然,不是很想回家了。

转眼间,江寻已悄身钻入屏风后头。

我喝茶,有些紧张等着楼楼进门。

这种感觉有点诡异,好似我在房内私藏情郎,结果半道上夫君回家了,只能把人往屏风里一藏。

我心虚,用茶碗遮脸,还没来得及喝茶,就听得楼楼道:“江公子寻我何事?”

我烫了嘴,结结巴巴道:“夫……夫君回府了。”

“你有寻到机会下手吗?”

“他不信我,我没机会下手。对了,我还有一问,楼楼,你究竟是谁?你背后靠的是谁?”

楼楼摇扇的动作一顿,许久才道:“公主不必多问,我总不会害你。我背后的大人,自然是能助公主一臂之力的纯臣,你要信我。”

我“哦”了一声,一下子没了话题。

片刻,倒是屏风后头的江寻沉不住气,负手踏出。

他见人三分笑,嘴角勾起,慢条斯理道:“既然是纯臣,不若请你背后的大人来见一见在下?”

“江大人,久仰大名。”楼楼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江寻,不卑不亢道。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很尴尬。女人在外应酬,男人怎么说也得给三分薄面,不能在人前让我下不来台。江寻半点分寸没有,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他,叫人又爱又恨。

第23章

我后退一步,看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生怕他们伤及无辜。

看着两个男人因我而引发争端,我不禁感慨:唉,美貌甚累。

江寻理了理微带些褶皱的鹤羽渡江纹袖口,请楼楼入座,轻敌一般,漫不经心道:“宇楼王氏也想来分一杯羹了?见如今时局不稳,天下未定,便起了以拥护前朝遗孤的名声,借此鸠占鹊巢。区区王族孤女,肚中无墨水,经书理义也不识多少,后宫圈块儿地给她,便怡然自得,如何主天下?还不是任尔等搓圆捏扁?啧,百年忠义世家,竟也会干这般肮脏事,可笑至极。”

楼楼不急不徐道:“我倒是没想到,公主这般信任江大人。你可知他心中所思之事,不过是前朝孤女,他没道理留在身侧,留这样的祸患,引杀身之祸,大可杀了公主。如今惺惺作态,与你演夫妻情深,举案齐眉的戏码。只怕不是真心,而是虚情假意。江大人已位及人臣,还有何奢望?但凡聪明点,都能猜到。也想利用公主的身份,爬到高处。江大人司马昭人尽皆知,只有公主装傻罢了。”

楼楼口才极好,我信了八分。转念一想,即使江寻有谋反之心,那也不过和楼楼坏一块儿去。两个差不多坏的恶人,让我选择,还是会选熟悉点儿的那个,也就是江寻。

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就算真想杀我,也会给我留个全尸。何况,他可能无心杀我,这样质疑他,伤夫妻感情。唉,所以说爱情都是女人事业上的绊脚石,原先我只想逃跑,如今竟会为了个男人留下来。

江寻的笑一点点敛去,他看楼楼的眼神冷漠,说恨倒没有,只是那样平静似水的样子令人不安。

我懂,他是起了杀心。

“若是我想,我能让阁下丧命于此。只是拙荆怕血,是以放你离去。”江寻不跟他争辩,垂眸,等闲也猜不出他心中所思。

楼楼咄咄逼人,不肯离去:“怎么?江大人这般赶人,是生怕公主知道什么吗?”

“倒不是说笑,洛州才是宇楼王氏的地盘若是在皇城撒野,阁下认为……你还有命在宵禁之前出皇城吗?上位者杀人,如碾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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