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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夫君隐婚之后(187)+番外

谢老夫人这才注意到珠帘后的小郎君,她不由感慨,小孩儿真如他父亲一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小年纪,仪态就端稳。

她喊了一声:“齐哥儿,快过来,让曾祖母好好瞧瞧。”

沈齐这才打帘过来,对祖母恭敬地行拜仪:“给曾祖母请安。”

随后,他淡淡扫了一眼妹妹,示意她别没有规矩,快从老人家膝骨上爬下来。

被哥哥瞪了一眼的谢兰忙缩了脑袋,乖乖巧巧靠到兄长身边,乖巧给曾祖母请安。

谢老夫人心疼沈齐的稳重,觉得他小小年纪就重规矩,一定是谢青疏于关怀孩子们,这才养成的冷淡秉性。

于是,她上前一左一右把小孩儿搂怀里:“哎哟,都是曾祖母的宝。在自家里不必这样拘谨,快来,今儿曾祖母让灶房蒸了糕,还请了剪面师傅,他会剪蟠桃和仙女儿的馒头呢,待会儿让人露一手,专给咱们姐儿哥儿尝尝鲜。”

谢兰眨眨眼:“阿娘和爹爹有份吗?”

“你阿娘当然有啦,早早就送去了,至于你阿爹……哼哼,他打小就不爱吃甜口,少管他!”想着想着,谢老夫人又担忧起两个小娃娃的衣食住行。她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里里外外地问,“沈家冷不冷呀?夜里会不会害怕?要不要曾祖母把隔壁院子整理出来,你俩跟着我住?”

谢兰是个胆大的,沈家那么多的景致呢,她带小姐妹来家里玩闹,耍都耍不够,怎肯回来嘛!

于是,她滴溜溜转着眼珠子,道:“不好不好,我主要是怕吵到曾祖母!”

此言一出,沈齐挑眉,瞥了一眼撒谎的谢兰。小姑娘这脾性儿是哪里学来的?小小年纪就知道卖乖?还把家里大人哄得团团转,要不是前两日沈齐发现她领着一众小姐妹下湖里捞锦鲤,险些淹到人,他还真以为谢兰多乖顺,不出门野了,懂事儿地留在家里。

谢兰的胆子,其实事出有因,最小的女孩儿,谁不疼爱呢?就是嫌孩子烦闷的谢青,对上谢兰也没了脾气,时常归府给小娘子带簪子与衣饰,吃穿用度都要京中顶好的,一点委屈都不能让人受。如今谢兰近了沈家,沈家的老奴难得等来了小主子,宠得更甚,要星星不给月亮,就差跪着服侍,给谢兰当马骑了。

沈齐悠悠然叹了一口气,在曾祖母面前,不想拆小孩儿的台,而谢兰也知道见好就收,被兄长瞪了一眼,做贼心虚地低下了头。

下次不敢啦!万一把曾祖母伤到了,还得挨大哥哥一顿敲。

另一边,宫中官道。

沈香刚刚下晚衙,出门槛就瞧见夫君谢青在树下等。

即便婚后过了好些年,谢青一如既往地俊美。他应当是回过一趟家府,威严的公服褪下,改了一身宽松的碧波暗纹苔绿色圆领袍,腰间系了马皮系带,坠了一枚白玉,勒住了劲瘦有力的窄腰,气宇不凡,难得带了一丝少年郎的意气飞扬。

看到那一身浅绿,沈香想起旁的事来。

其实官人们平时着常服也有个讲究,凡是能穿上绯的紫的,再也不肯沾青色,衣色代表了品阶高低,各自有个讲究。怕穿多了低品阶的衣服晦气,真一语成谶,贬官了。

偏偏谢青与众不同,从不避讳这些。便是落拓的青色,穿他身上也别具风情。

郎君还不知道只是挑个衣色也让小妻子夸赞了,他原本漠然的凤眸,在看到沈香的一瞬间溢出一寸笑意,他朝她弯起唇角,又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指节,低声唤她:“小香,来。”

沈香对待谢青,总有无尽的宽宥与信赖,她不疑有他,搭着夫君的手,上了贼车。

等马车驶出城外,沈香才困惑不解地回眸,问:“夫君是想带我去哪儿?”

谢青慢条斯理地碾磨沈香指骨,细碎的动作,自指腹捻上腕骨,挠得人有点痒。嘴上安静,手上就不规矩,沈香都要服了谢青了。

郎君惯爱笑而不语搪塞过去诸般恶事,小妻子闹得头疼,又觉得夫君的“守制”何尝不算一种专情呢?

她笑着挨上去:“您不怕我跳车逃跑吗?”

沈香不过是逗一逗谢青,怎料话说出了口,腰肢被谢青锁住了。

他囚她于身前,拥她于膝上。

这时,沈香才觉察出,车厢这样狭隘,这样细小,把人的气息都压在了一处儿,拨弄、翻搅,打旋磨儿。

时间长久了,又觉得脊子都起燥热。绵绵的一阵汗,爬上骨珠,如坐针毡。

郎君看着冷漠,衣袍底下倒截然不同。

炙竹的沸滚,暴露所有心境,教人难以招架,甚至想逃。

沈香原以为每每意动,谢青会难堪,但看来她低估了坏心眼的郎君,分明是她遭受了磋磨,叫苦不迭。

沈香今日在官衙里摸爬滚打,又处理了一回登闻鼓上的冤案,正忙得汗流浃背,如今虽风干了,但也带着异样的气味,幸而衣裳都熏了荷花香,不至于窘迫。她自己都嫌烦,更怕谢青不喜。

她朝后仰,小心避了开。

怎料小娘子一心避嫌,微微扬起下颚的一瞬息,正好让郎君趁虚而入。

他蛮横无理地咬上了她的雪颈子。

毫无预兆,吓人一跳。

幸好一点都不疼。

牙口真锋利,还能剔开她衣襟一侧的束带。

公服这样好剥离吗?沈香迷迷瞪瞪地想。

再回过神来,大片的紫袍前襟已开。

厚重的官衣之下,困着松松垮垮的雪色中衣与挂带儿的豌豆红抱腹兜衣。

鸳鸯戏莲的位置恰到好处,能容谢青也稍稍流连追逐,融入其中。

即便是以唇舌。

她被他闹了一场,含羞带臊地扯好公服。车夫还在赶马儿,沈香连哼都不敢哼,憋闷的骚动,更是大大警醒她,不要太荒唐了。

沈香叹了一口气,知道厚颜无耻的郎君该如何治了。

她紧紧攥住谢青的衣襟,小声说:“您要是老实告诉我,咱们马车的目的地,那我就主动亲您一下,如何?”

沈香在风月上,是个自矜持重的小姑娘,鲜少有主动的时刻。她提的条件,有些诱人,谢青不免犯起难来。

郎君单手撑头,恹恹地想了一瞬,开口:“一下不够。”

“……”沈香无语。

她还以为他在想什么恶计呢,原来只是计较小妻子给的赏赐太少了。

“那、那……两下?”

沈香讨价还价来回商量,逗得谢青闷声一笑。

“夜里也要一点小香的偏疼。”

“啊?”

“不愿吗?既如此……”

沈香头皮发麻:“没、没有不愿意!”

“好。”

谢青屈指抵在薄唇,稍加遮掩,脸上戏谑的笑意,免得惊扰到沈香,到手的鸭子飞了。

若是让沈香知道,夫君百般心计专用于夫妻生活上,她定会气得昏过去——请您清醒一点,把无数算计用在公差上可以吗?!不要再调戏自家人了啊!

但眼下,沈香唯唯诺诺,期期艾艾。她靠近了谢青,小心吻了一下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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