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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逃宫记(65)

沈初夏天人交战的半晌,觉得这样实在太难受了,决定装着自己刚睡醒了一觉的模样,慢慢睁开眼来,伸个懒腰。

可就在她睁眼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他轻声说道:“阿蔓,对不起。”

她一下愣住了,眼睛睁了开来。跃入她眼中的,是他略微有些慌乱的眼。

梁洹没想到沈初夏会突然睁开来眼,有些不知所措。而她的表情也有些惊愕,想必是听到他先前说的那句话了。他愣了愣,解释道:“先前,我,我不该对你发火。”

沈初夏一怔,默了默,说道:“馨妃刚走,陛下心里难受,妾明白的。”

闻言,梁洹沉默不语。

“陛下,时候不早了,歇息了吧。”沈初夏又说道。

梁洹抬起眼,望着沈初夏,忍不住问道:“这些日子,我这样对你,你,你怪我吗?”

闻言,沈初夏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妾不怪陛下。”他是皇帝,曾芷清本就是他的嫔妃,他宠曾芷清,也无可厚非。

只是,想到当初他冷淡自己的原因,是误会自己与徐质有染,沈初夏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堵。虽然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了,但她不想一直背着不贞的名声。毕竟那些日子,她是真心爱他的。就算现在放下了,她也不想让自己曾经付出的真心被人质疑。

想到这里,她望着他,说道:“陛下,有一件事,妾一直想跟你说。”

“说吧。”他应道。

她犹豫了片刻,说道:“关于徐质的事,妾一直没有机会跟陛下解释。”

听到这话,他垂下眼,没吭声。

她咬了咬唇,接着说道:“不管陛下信与不信,妾还是要说。关于妾进宫之前,是不是与徐质有过情意,到底有没有想与徐质私奔,妾真的都不记得了。妾在生岷儿的时候已经死过一回了,好多事都不记得了,妾现在的记忆是从生育岷儿开始的。妾记得的,便是在兰草院遇到陛下,喜欢上了陛下。上元节那天,妾看见徐质的时候,真的只是觉得他长得像一个故人,确实是不认得他了,妾没有骗陛下的。”

听完沈初夏的话,梁洹仍然低着头,沉默不语。

见此情形,沈初夏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妾知道,陛下肯定不会相信妾的。”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想到自己放下所有的自尊跟他解释,他却无动于衷。她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信你。”

梁洹突然开了口。

沈初夏一愣,抬起满是泪水的眼,怔怔地望着他:“陛下,你,你信我?”

他紧紧盯着她,说道:“我信你!”

他信自己?那他之前做的那些,并不是误会自己?而是他本来就想这么做,不管自己与徐质的事情有没有发生,他都会这么做的?想到这里,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钝痛。原来自己的真心,在他心里根本就是无足轻重。想必除了邓慕霓,所有的女子,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吧。

眼泪,慢慢地从她眼中滑落。

她不想在他面前流泪,让他看见自己的软弱与无能。可不争气的眼泪就是忍不住。

他捧起她的脸,用手替她拭着脸颊上的泪,说道:“对不起,你再忍耐一些日子,就快没事了。”

此时的梁洹,在沈初夏满是泪水的眼中,整个人都是模糊的,她甚至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话,只看到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自己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看着沈初夏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梁洹心头怜惜不已。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低头,轻轻噙住她的双唇。

沈初夏根本不妨他会如此,一下子就懵了。明明在今晚之前,她和他之间还是水火不容之势,怎么现在又成了这样?

可是,现在的她,别说主动权,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他的吻,极其强势,像是要把她口中的气息全都掠夺干净。

她用手去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她无法,只得迎合着他。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唇,沿着她的脖子往下吻去。

她喘着粗气,捉住他正在自己胸口上揉捏着的手,说道:“陛下,别这样。馨妃今日才走呢。”

“那又怎么样?”他一把将她的衣裳扯了开来,“难不成,我还要为她守节?”

闻言,沈初夏一僵。是啊,她和曾芷清只是他的嫔妃,说白了,就是他的工具而已,对他来说,就是喜不喜欢这件工具,哪有那么多的感情?

想到这里,她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

自己要想摆脱这可悲的命运,还是尽快离开吧。

没有了沈初夏的阻拦,梁洹很快便开始攻城掠地。他很急切,甚至没有等她的身体准备好,便冲了进来。

两人快有半年没有一起了,许是有些不适应,他进来的时候,她觉得有些疼,却又不敢说,便咬着唇忍耐着。

他从她僵硬的表情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下头,啄了啄她的唇,问道:“疼?”

她点了点头,说道:“有点。”

他忍着没动,又在她身上敏感之处亲了亲,直到她适应了才又继续。沈初夏不疼了,两人做起来都觉得舒服。梁洹虽然赶了半天的路,又因为曾芷清的事忙了大半天,体力却还是很好,把沈初夏折腾了三回才罢休。看他那怎么要都要不够的模样,活像个刚开荤的愣头青,倒把沈初夏弄得郁闷了。难道曾芷清太瘦了,那小身板满足不了他?

不过,今晚他倒是满足了,却把沈初夏累得够呛,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动都不想动一下。第二天,天还没亮,申则就在外面叫门。

梁洹一动,沈初夏也跟着醒了过来。

他按着她,说道:“你继续睡吧。”

沈初夏挣扎着起了身:“妾服侍陛下更衣。”现在毕竟不像以前自己受宠的时候,不敢在他面前随意作,昨晚只是他兴致来了,找她发泄一下而已。如今的她,早被打回了原形,哪还敢在他面前摆谱啊?

见她执意起了床,他也没再阻拦,只说道:“天亮还早,我走了后,你再回去睡会儿吧。”

“知道了。”她一边应着,一边替他更衣。

衣裳换好了,她笑着说道:“妾送陛下。”

他看了她半晌,说道:“阿蔓,委屈你了。不过,很快就好了。”

沈初夏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想去多想,只笑了笑,说道:“妾不委屈的。”

“在我把事情处理完之前,你与岷儿就住在这里吧。”他又说道,“这里没那么多人,说话做事也方便些。”

“是,陛下。”沈初夏低头应道。

看她对自己还是那么疏离,他轻声一叹,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那我先走了。”

她将手从他掌中取也,福身一礼:“妾恭送陛下。”

他收回手,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往屋外走去。

沈初夏跟在他身后,走到屋外,一直目送他出了院子,这才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