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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191)

不过秋桐也只是帮冬暖故整整佐料这些打下手的活而已,没有抢她的掌厨权,顺便在后边整整她没来得及顾的烂摊子。

冬暖故淘了米,往锅里倒了一大瓢水,秋桐眼角有些跳,问道:“八小姐这是蒸饭,还是熬粥?”

“自然是蒸饭。”冬暖故答得理所当然。

秋桐二话不说拿过她手里的木瓢,将锅里三分之二的水给舀了出来。

冬暖故要做的是炖排骨,肉末炒茄子,这是秋桐昨日教她的,都是简单容易上手的家常小菜,不过见过了冬暖故昨日的练习表现,秋桐对她能好好地完成这两道菜完全不抱高希望。

冬暖故先砍排骨,而就在她砍排骨时,秋桐觉得那已不叫砍排骨,那简直就是叫恨之入骨,只见她每一次下手都用足了力道,砍出的排骨四处乱飞,留在砧板上的没几块,秋桐又只能默默地帮她将散得到处都是的排骨捡好放到碗里,再用水洗洗干净。

接下来是剁肉末,剁而已,这个冬暖故还算上手,虽说动作看起来十分让人想笑,但是好在这剁碎的肉末没有像排骨那样四处乱飞。

再接下来是切茄子,这回秋桐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别人切茄子,是往美了切,切的每一块茄子都方方正正大小差不多一致,而冬暖故则是抡圆了一圈圈切,将茄子切成了一个圈儿一个圈儿的,在从中切半,秋桐看着那在砧板上排列得整齐的半圆,笑着问冬暖故道:“八小姐,在羿王府的时候你下过厨吗?”

昨日见过了冬暖故的下厨水平后,秋桐实在不能想象司季夏这两个月是怎么活过来的,她可是记得羿王府那个叫寂药的院子是没有下人的。

冬暖故心思玲珑,自然知道秋桐话中有话,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笑了笑后如实道:“诚如秋桐姑娘所见,我对厨房之事一窍不通,在府中是我相公下厨。”

秋桐十分诧异,倒不是因为司季夏会下厨,而是在成亲之后因为他愿意为他的妻子下厨而不是让妻子为他下厨。

世子那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人,想来是对八小姐非常非常好的吧,否则也不会值得八小姐为了他愿意来学一件她极难上手的事情。

就在冬暖故准备开始将这些东西下锅时,陶木蹬蹬蹬地跑来了,见着正在忙碌的冬暖故,朝她弓了一身后道:“夫人,世子有话让小的转告给夫人。”

“什么话?”冬暖故有些诧异,这可是司季夏第一次让人给她带话而不是亲自来找她。

“世子说他的好友来访,世子邀了那位爷留下用午饭,让夫人多烧两个菜。”陶木不知冬暖故没厨艺,把这话传达得完全没有迟疑。

“……”冬暖故眼角跳了跳。

秋桐“嗤”地笑出了声,多烧两个菜,世子是要整八小姐吗?

冬暖故不想说话,秋桐笑着替她回了,“去回了世子,就说夫人知道了,多稍等等便是。”

“那小的退下了。”

冬暖故忽然觉得司季夏有了蹬鼻子上脸的劲儿,秋桐在一旁笑道:“好了八小姐,我瞧世子这是与五皇子殿下交好才舍得请殿下留下来尝尝八小姐的手艺的,若是换了别人,只怕世子或是还不肯了的。”

秋桐这话正好说到了司季夏的真正想法上,他之所以会请司郁疆留下用午饭,只是因为他是他的至友,这天下间,也只有司郁疆一人,值得司季夏劳烦得到他的阿暖。

冬暖故想起在来京畿的马车上司季夏对她说过的话,虽没有多言,但她知,这个她还未曾见过的五皇子殿下,是司季夏最珍视的友人。

既是他珍视的,她又有何不愿替他做的?

*

冬暖故这一顿午饭,直到未时才做好。

司季夏向府中管事阿满求了一盘棋,正与司郁疆在屋中下棋。

“殿下既找着了想见的姑娘,却又不去见,反是与我在此下棋,若是耽搁了殿下的事情,我会心生愧意。”司季夏落下一枚黑棋。

“不急在这一时,喝了你与嫂子欠我喜酒再去也不迟。”司郁疆落下一枚白棋,“若是这次再喝不着,下回想要补上可就不知何时了。”

司季夏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陶木小跑着到了屋外,脚步有些匆匆,手里提着两只食盒,在门外冲司季夏与司郁疆边行礼边道:“世子,殿下,夫人让小的把饭菜提过来了。”

“嫂子过来了?”司郁疆面有喜色,笑意颇浓,将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盒,笑道,“阿季,嫂子给你做的这顿饭当是很用心才是,否则怎会花这么长时间。”

“我也去给嫂子搭把手端些盘子,否则这顿饭我可吃得不安心了。”司郁疆一笑,站起了身。

“怎敢劳动殿下,我去便行。”眼见司郁疆起身往外走,司季夏也忙站起身想要将他拦下,然司郁疆还是快了他一步,跨出了门槛。

一幢正踩着院中小径上积着的薄雪走来的素青色身影撞入了司郁疆的眼帘。

☆、020、阿季,为何偏偏是你?

因为菜不多,加上陶木手上已经提了两个食盒,是以冬暖故手上只提了一只食盒。

雪很后,落在冬暖故的头上肩上,积了不算后却也不算薄的一层。

在司郁疆跨出门槛的一刻,他看到了冬暖故,冬暖故也看到了他。

冬暖故眼底有一抹诧异一闪而逝,掩在雪后,是以司季夏未有察觉。

司郁疆眸中的浅笑在那一瞬间凝结。

陶木在这时跑出来,接过了冬暖故手中的食盒。

司季夏跨出门槛时,冬暖故正好走到廊下,司季夏见到冬暖故的第一件事不是将她介绍给司郁疆,而是走到面前,替她拂掉她头上及肩上积着的雪花,而后才转过身来看向司郁疆,微微笑道:“殿下,这便是吾妻阿暖,阿暖,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我在京中的至友,五皇子殿下。”

司季夏的话音才落,冬暖故便向司郁疆微微福了福身,“暖故见过殿下,殿下安。”

冬暖故的眼里没有惊讶诧异,也没有曾经相识,语气是大方得体的,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完完全全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

司郁疆的世界静寂了,他明明看见阿季在对他说话,却又听不到他在说的是什么,不过不用想也知道阿季与他说的什么,阿季……一定是在将他的妻子介绍给他认识。

他也听不见她说话,但是他看得见她的眼神,那是看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才有的眼神,就像他们,未曾见过一般。

笑意在司郁疆眸中凝结,碎裂。

苍白在他面上蔓延。

“殿下,殿下?”司季夏看司郁疆的面色不对,有些紧张,不由将手放到他肩上,轻轻晃了晃。

司郁疆这才回过神,才听到司季夏关心的声音,“殿下面色不好,可是身子有恙,可需要我帮你把把脉?”

“我没事,只是前几日受伤还未愈合的伤口忽然疼了起来。”不想让司季夏察觉到自己的一样,司郁疆思绪纷乱间胡编了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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