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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424)

可冬暖故睡去了,司季夏却是睁眼睁了一夜,时而盯着冬暖故的眉眼,时而又看向她小腹的方向,即便屋里一片黑暗,他的目光依旧游移在冬暖故面上身上,不曾移向别处。

冬暖故这一觉睡得很平静很安稳,直至屋外晨光完全拂晓,她才慢慢地转了个身,鼻尖好像碰到了什么,致使她微微睁开了眼。

冬暖故一睁眼,便瞧见司季夏近在咫尺的眉眼,她的鼻尖就正贴着他带着些凉意的鼻尖,那双深邃如墨潭的眸子里有笑意,亮晶晶的笑意,一时间让冬暖故有些反应不过来。

司季夏则是在这时亲了一亲她的鼻尖,柔声道:“阿暖醒了。”

看着司季夏带着明显笑意的眼眸与他落到她鼻尖来的那个轻吻,冬暖故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因为平日里就算司季夏再如何疼惜她,也不会大清早的就这般黏人似的温柔热情。

然司季夏眸中的柔笑与落到她鼻尖来的轻轻一吻在冬暖故眼里还是成了这个晨日的第一道晨光,明亮柔和得比错过窗格漏尽屋子里来的光线还要明亮。

下意识的,冬暖故将手从衾被下抬起,抚上司季夏的脸颊,用拇指在他积满青灰的下眼睑上来回轻轻摩挲着,心疼道:“早就醒了?还是没合过眼?”

司季夏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看着冬暖故浅笑着而已,看得冬暖故心一紧,轻轻抱住了他,“傻笑什么,看看你的眼眶,都成什么样了。”

“没事的,阿暖不用担心。”司季夏还是在笑,准确来说,他笑了一夜了。

他倒是也想睡,只是他无论如何都闭不起眼,就这么睁着眼想了许多事情,想的都是他从不曾想过的事情,有喜亦有忧,但终归是喜远多于忧。

原因自然只有一个,那便是他的阿暖怀身子了,他要当爹了。

司季夏说着,坐直了身子,将掌心轻贴到冬暖故小腹上,隔着衾被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每抚一下,他的目光就愈柔和一分,像是他在抚摸的是一件至上的珍宝似的,每一下都既轻柔又小心,竟是自言自语地轻呢道:“阿暖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阿爹的。”

好阿爹?冬暖故微微怔住,有些失神地看着司季夏一派认真的深邃瞳眸,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想起来了,昨夜里这傻木头兴奋得全都乱了套,抑或不敢抱她,抑或搂着她一动不动,像根木头桩子一样,就生怕不小心碰着了她。

只因为,她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血。

她有了她和平安的孩子,一个新的小生命,就在她的肚子里。

这般想着,冬暖故的目光也软柔了下来,抓着司季夏的手再她平坦的小腹上轻抚过一遭。

做这个轻微的动作时,冬暖故看着的是司季夏带笑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及下眼睑上的浓浓青灰,既欢愉又心疼。

这个傻木头,昨夜定是一夜未合眼。

他要顾全一个她已经累极,而今增了个小生命,她的平安该如何才是好?

她是不觉有何大碍,可他不一样,他是喜悦到了极点,同时也小心到了极点,且依他这般紧张小心她的性子,必是要事事都亲力亲为,这可万万不行,依他的身子,是负荷不了这般的劳累的。

这个孩子……是否来得不是时候?

“平安。”心下有思忖疼惜,冬暖故将司季夏的手抓得紧了些,轻唤了他一声。

“阿暖唤我。”司季夏抬眸,笑盈盈地看向冬暖故,让冬暖故一眼便能瞧见他两颊上的深深小梨涡。

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的心很欢快,就差没紧紧将冬暖故搂到怀里里,只是他不敢,他怕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压到了。

冬暖故本是想说什么,然当她看到司季夏那如绽放着两朵妍艳月季的深深小梨涡时,她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只是想叫叫平安而已。”

“阿暖,阿暖,我,我……”司季夏看着冬暖故面上柔柔浅浅的笑,竟忽然变得有些紧张,看看冬暖故的脸,再看看她的小腹,紧张迟疑道,“我想抱抱阿暖可好?我会很轻的,不会伤到阿暖肚子里的孩子的。”

“傻木头。”冬暖故笑得眉眼弯弯,朝司季夏伸出了双手,司季夏竟是抿唇一笑,让冬暖故的双手环到他颈后,拥上她的同时也让她搂着他。

“阿暖,有你真好,真好。”司季夏将脸埋在冬暖故发间,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出口的,只是汇成了这一句,司季夏也只道得出这一句。

只是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却已是他心里的万语千言,遇到了阿暖,他拥有的东西,愈来愈多。

司季夏的拥抱很紧,却也如他所言,没有碰到冬暖故的小腹,哪怕碰到,也是轻轻的,与他这个紧致的拥抱全然不同。

少顷,冬暖故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好了傻木头,该起身了,帮我拿一拿衣裳。”

可还是像昨夜里一样,她才稍稍动动身子而已,便被司季夏按躺回床榻上,还是与昨夜一般紧张道:“阿暖莫要乱动,还在躺着为好,阿暖要做什么,我帮阿暖做就行。”

司季夏边说边坐起身帮冬暖故拉衾被,却被冬暖故一巴掌打到他手背上,瞪他道:“我已经睡了很久了,再躺,我这后背都能烂掉了。”

“那,那阿暖就靠坐在床上。”司季夏说着就伸手去拉空着的那只棉枕,将其放靠到床栏上,然后才笑着看向冬暖故,伸出手,“来,我扶阿暖坐起来。”

“……”冬暖故又是一把拍掉司季夏的手,亦恼亦无奈道,“傻木头,我这肚子才装了孩子一个月不到你就紧张成了这样,待我这肚子大了,你岂不是连紧张得连睡都不用睡了?”

“为了阿暖,我不睡也不打紧。”司季夏十分认真地回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冬暖故这下真是恼了,扬手就去推司季夏,将他往床榻外推,沉声道,“去帮我拿衣裳,我要穿衣裳起床,不准说不,快去,否则我今日都不会与你说一句话。”

冬暖故这一句沉声的警告果然有用,司季夏本不想走,然一听到冬暖故这后半句的警告,他立刻离开床榻,撩开床帘去为冬暖故拿衣裳去了。

然司季夏才将床帘撩起转身欲走向床尾方向为冬暖故拿干净的衣裳时,在他转身之际,他的双脚定在了床前没有再动,抬头看着屋子掩闭着的门户方向,目光冷沉。

冬暖故正要问他怎了,忽见他动作迅疾如风的抓过挂在床头的衣裳往身上一披,身影一闪,只一个眨眼,屋里便不见了他的身影,而那本是掩闭着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正有风将门扇吹得微微摇动。

冬暖故看着那正微微摇动着的门扇,眼神沉沉。

只消不到片刻,司季夏的身影重新映入冬暖故的眼帘,而他这一次回到屋子里来,却不仅仅是他一人而已。

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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