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帮我安排一个小姐。”姚贝坤直截了当。
“好。”阿丽点头。
“没其他事情了你去忙吧。”
“是。”阿丽转身离开。
阿彪看着阿丽的背影，转头看着姚贝坤，说道，“真没有想到阿丽成长的这么快，想当初还是个学生似的出现在这个地方，现在就有了这样的模样。”
姚贝坤顺着阿彪的方向，似乎对这种话题并不太感兴趣，他伸了伸懒腰，“我先走了，你没事儿也早点回去。”
“是。”
姚贝坤离开包房，走出去不远就看着阿丽在低声训斥着一个小姐，大概又是犯了些什么错。
夜场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特殊服务的女人，这是避免不了的。阿丽当初来的时候也跟这些初来乍到的小姐没什么区别，那个时候还抱着一个吉他说只是来驻唱，结果也就不出一个星期就开始接客了。
女人真的是比较现实的一群动物。
姚贝坤叼着烟大摇大摆的离开。
夜深人静之时。
阿丽将一个小姐送去姚贝坤在浩瀚之巅的专用客房。身边的小姐显得有些紧张，也带着些兴奋，阿丽按下电梯，两个人走进去，一路往上。
“坤爷不喜欢话多的女人，也不会让女人陪着过夜，做完了之后自己出来。小姐费用我会在月底结算给你，不用抽点子。另外，坤爷也不喜欢用避孕套，完事之后记得吃药，药我放进你的包里了。别试图想给坤爷坏孩子，你知道他在道上的手段，到时候别断了自己的后路。”阿丽一边看着电梯，一边交代着。
“知道了。”
电梯到达。
两个人出去，阿丽带着小姐走向房间，停了停脚步，“第一次伺候坤爷，机灵点。”
“好。”小姐连忙点头，忽又问道，“丽姐，坤爷床上技术怎么样？”
阿丽嘴角笑了一下，“今晚之后不就知道了。”
“听其他姐妹说坤爷挺厉害的……”
阿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按下门铃。
门铃打开，姚贝坤上身赤。裸。，下半身就系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慵懒而随意的模样，似乎是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顺着胸肌一路滑进浴巾里，带着性感。
小姐看着姚贝坤如刀削一般的肌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管怎样，伺候这么一个大帅哥总比伺候那些满身肥肉的糟老头子好太多了，而且听说伺候坤爷的小姐费高到冒泡。
“坤爷。”小姐娇滴滴的声音，“我叫青青。”
“嗯。”姚贝坤看了她一眼，眼眸看了一眼阿丽。
阿丽恭敬的转身离开。
姚贝坤带着青青进去，关上房门。
阿丽离开的脚步停了停，她转头看着房门紧闭的方向，抿唇淡笑了一下，离开。
她走进电梯，看着金黄色电梯镜面玻璃上反射着她浓艳的妆容，一晃就四年了，四年真的可以完完全全的改变一个人的一切。
手机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看着来电，连忙接起，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柔和了些，“小乖。”
“姐，你还没睡觉吗？”
“我还早着呢。”阿丽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这和平时面对客人时的笑容完全不一样，由内散发出来的真诚，她笑着的时候两个小酒窝浮现，晃眼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年轻。
即使真的很年轻。
但大多数人都叫她“丽姐”。
“哦。我也睡不着。”
“你都高三了，怎么不好好休息。马上要参加高考，我们家就盼着出你这么一个大学生。”
“姐，你不知道，爸妈天天在家吵架，我都要烦死了。”那边传来抱怨的女性嗓音。
“又为什么吵架？”
“还不是为了钱，真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这么喜欢钱。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太贪财，你也不用走上这一步……”
“好了，小乖，姐的事情你就不要抱怨了。你安心的好好备考。回头我给妈打个电话，乖乖睡觉。”
“嗯。”那边点头，“姐，晚安。”
“早点睡，晚安。”
阿丽看着那边挂断了电话，自己才将手机放下。
她能够想象家里面的情况，她沉默半响，拿起电话拨打，“妈。”
“小丽啊。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听小乖说你们缺钱了？”
“哎呀，你知道你爸那药罐，一天不吃药就不行，这不我手上没什么钱了没给他买药他就吵着说我不管他的死活，也就争了两句嘴，没大事儿。”那边传来一个叽叽咋咋有些大声的声音。
“妈，明天我给你账户上打5000块过来。还有一个月小乖高考，你们别影响了她。”
“知道知道，就知道你对你妹好。”
“那我挂了。”
“拜拜。”
话说完，那边就已经挂断。
阿丽深呼吸一口气。
对她而言，妹妹最重要，自己委屈点，其实没什么。
第二章 她们的梦，大概都是龌龊的。
阿丽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自己4年前进入这个场子是什么模样了，当时应该还算青涩，也会有些胆颤，后来也不知道多久渐渐就不怕了，或许当一个人真的放开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也就能够理所当然的习惯这样的生活。
她是从很久前就开始做老鸨了，说来，她也才20岁，看上去本来就年轻，当时在这里做的一个老鸨突然找到了真爱衣锦还乡，阿彪让她接过老鸨的工作，老鸨其实并不比小姐赚钱，都是抽点极少的小姐费，小姐费的百分之四十还是会交给夜场，小姐自己留百分之五十五，她只有百分之五。而且老鸨不参与夜场消费的分成，在自己不出台的情况下，老鸨的工资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客观，但终究，也比很多职业来钱来得快。
她这四年时间也存了些积蓄。
在这里工作的特殊服务人群都会给自己攒钱，目的是为了有一天离开后能够带着大把的银子，不管这个社会怎样笑贫不笑娼，她们出去后还是会被很多人看不起，甚至很多人来这里消费，也不把她们真的当人尊重，对别人而言，他们就是一群可以为了钱做任何事情的婊。子。
通俗的叫法就是妓女。
所以这群妓女在离开那一刻都会带着一笔钱走，如果不如此，大抵是不可能好好生活得下去的。
当然，她也是为自己这般打算的。
阿丽现在是几乎不出台的，到现在阿丽自己也想不明白，阿彪当年选中她做老鸨是因为什么，她资历浅，年纪轻，和很多当时一起工作的小姐而言她并没有任何做老鸨的特质，但当时阿彪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让她接手了，刚开始比较棘手，小姐对她也很是不满，总觉得被一个小丫头管教着浑身不自在，当年还有小姐故意给她难堪，故意和她作对，甚至也会有小姐怂恿其他小姐不听她话，那些时候她也想过放弃，阿彪给她说了一句话，他说，阿丽，这是你想要留在这里而不用再去陪其他客人唯一的方式，你自己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