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绝品贵妻(98)

可也在这率先刺出的一剑的下一瞬,其余九柄剑在同一时间也朝朱砂刺了过来!

剑光与剑刃织成了一张网,一张从四面向朱砂罩来的利网!

她似乎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不管上天还是遁地,这些剑都会织成剑网朝她围来!

朱砂没有逃。

这一次,她亦没有再躲避,而是——

还击!

用她劈砍了一天家什的那柄斧子!

斧子就放在她身边,在那第一柄剑朝她刺来的同时她忽地蹲下身将斧子握到了手里!

与此同时将斧子朝那率先出手的黑衣人甩去!

只见那黑衣人反应极为迅速,轻易地避开了朱砂朝他甩劈来的斧子,可他就是避让得再如何迅速,只要他是在避让,那他必然要偏转身子,而他一旦偏转身子,他手中的剑就必有偏移,只要有偏移,就必有让对方擒到的豁口!

且,就算他反应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朱砂!

斧子明明已从她手中脱出去,可她却是与那飞去的斧子同时劈向那率先出手的黑衣人!

速度快比他们的剑网!快得让人根本就没有这一个反应的机会!

黑衣人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那柄斧头,可他却无法避开与斧子同时而来的如箭一般的朱砂!

在他将身子正回来的那一眨眼间,他的脖子忽然被一只纤细的手掐住,掐得他呼吸不上的同时那手的主人躲到了他身后来!

紧跟在朱砂身后的是那些反应迅速的剑,她移,剑便随着她而移!

而这些一移,便齐齐移到了那率先出手的黑衣人身上!

利剑捅入人身而发出的嗤嗤声在无风的夜显得尤为清晰。

那被朱砂擒着挡在身前的黑衣人垂眸看向捅在自己身上的九柄剑,其余九人似微惊,却没有迟疑,是以他们同时把剑从自己同伴的身体里毫不迟疑的抽了出来!

血水流如泉。

可当那断了气的黑衣人倒地之时,其余九人的眼前,哪里还见得朱砂的身影!

其中有人握剑的手颤了一颤,很显然,他们不知前一瞬还在他们眼前的朱砂这一瞬消失到了何处!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令人心惊!

而朱砂并没有消失,她只是——

站到了他们身后。

她的速度,总是快得让人以为她有遁地之术!

朱砂的眼神很冷,她甚至,紧蹙着眉心。

空手对付这九人,她心底没有胜算。

她只有自己一人而已,而对方死了一人还有九人。

加上她跪坐太久,双腿正麻,她根本无法完全躲得开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

她再一次被对方围住。

这一次,他们再无人贸然出手,他们仅是围着她而已。

围着她,让她逃不开,走不掉。

他们很冷静,无人因方才同伴的死而愤怒,更不见他们有丝毫着急,只要能在天明之前杀了她,他们不急在这一刻。

他们在耗,耗了朱砂的耐心让她慌乱,而她一旦慌乱,便是他们再次出手时。

朱砂自然知道他们围而不动的目的,若是这般,她就不得不先发制人。

而她要如何先发制人?她这双空着的手能对抗得了对方的九柄利剑?

朱砂在沉思。

她虽不怕死,但是她却不想死。

她连自己是谁都还未知晓,怎可不明不白地就把命送给别人。

既然如此,就算手中没有刀,她也要出手了。

就在朱砂微微动动手指头时,在院内堂屋的屋顶上忽然传来了男子的轻笑声:“哎哟哟哟,这是在演什么好戏哪?九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姑娘家,手上还握着剑,这是要砍死姑娘的情况啊?”

这个声音……

很熟悉。

朱砂看向堂屋屋顶。

“什么人!?”黑衣人中,终是有人说了话,话里有明显的惊愕。

只见屋顶上坐着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带着笑意,翘着腿,一副悠然自得看好戏的模样。

不是小白还能是谁。

朱砂自然知道黑衣人为何惊愕,因为他们没有人察觉到这屋顶上何时就多了个人出来,包括朱砂。

不是他们觉察力不够灵敏,而是——

那人来无声息,根本就让人无从察觉。

“当然是来看戏的人咯。”小白笑眯眯的,忽然将放在身边的什么东西抓起来朝朱砂扔来,“你们九打一多不公平,总要给姑娘一些什么东西才是。”

从小白那儿朝朱砂飞来的东西,是——

朱砂眸中闪过一道胜数已然在胸的冷笑。

那是两把刀。

不是打磨得锋利的长刀,而是两把已经浑身布满了斑斑锈迹的钝刀。

可就算是两把生锈了的刀,却还是让那些黑衣人急了,只见他们不再只是围着朱砂,而是挡住朱砂,不让她拿到那两把刀。

可惜,迟了。

他们的速度快不过她,当他们正要阻下那两把刀时,朱砂已经将那两把刀稳稳地抓在了手里!

然她握的却不是刀柄,而是刀身!

她赤着双手,甚至不待那两把刀落地,就这么赤着双手于半空中稳稳抓上了锈迹斑斑的刀身!

这一刻,那些本是打算将她围到她先耐不住而先出手的黑衣人再冷静不了,他们手中的剑,再次向朱砂刺来!

只见朱砂凌空一跃,踩上他们拼合到一齐的剑尖,在空中翻了一个身的同时将手中的刀翻转,双手握住了刀柄!

朱砂的脚尖再沾到地上时,已是离开了火堆旁。

她落到了与火堆相距五六丈外的地方。

她不想扰了素心和阿宝。

而双手握了刀的她,让黑衣人们握剑的手蓦地一抖。

他们又朝她围来之时,她非但没有后退,反是朝前走了一步,抬起了手上的锈刀。

两把生锈的钝刀,对九柄锋利的长剑。

一名娇小的女子,对九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不管如何看,都是钝刀无胜算,女子必当亡。

可——

那两把锈得连菜才切不了的钝刀在这个娇小女子的手上,却像是被最好的磨刀师傅打磨过的一般,锋利得莫说切菜,便是连人的脖子都能齐根砍下!

而那九柄剑,反像是从未经过打磨过一般,竟是连这么一个娇小女子的分毫都伤不了!

地上已经躺着一个脑袋,两个脑袋,三个脑袋……

火堆上的火还在燃烧。

屋顶上的小白将翘起的腿一下又一下地晃着,笑吟吟地看着院子里血水喷溅,就像在欣赏什么好戏一样。

地上躺着四个脑袋时,朱砂的动作开始有迟缓。

地上躺着七个脑袋时,朱砂的动作已经明显有迟缓。

“嗤——”对方的利剑划过她的右臂,在她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一对九,她虽是占了上风,可却非完完全全地占上风。

她的身上,有伤。

身上,腿上,手臂上,一处,两处,三处……

忽然,她脚下一个微微踉跄,对方的剑刺进了她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