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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214)+番外

“王上近日身感不适,只能于床榻上调养,接到将军的书信之后,王上本打算要亲自前来,可是一坐上颠簸的马车便呕吐不止,不想让将军、王爷与将士们失望,故王上让我代他前来。”沈绿衣微微拧着眉心解释道。

“王上得了什么病!?”冷澈突然从将墩上站起了身,紧紧盯着沈绿衣,王上身体一向健硕,如何会说病就病,甚至病得居然要躺在床上调养!?

“白王爷勿忧,太医说是王上近月来忧劳过甚才导致的身体虚弱,调养几日便好,无甚大碍。”沈绿衣的目光总是落在冷澈身上,让紫王愈看愈觉得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可是,大哥似乎未有察觉到王后这样异样的眼神。

冷澈垂眸,思忖着沈绿衣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对于这个王上所钟情的女人,他总是无法相信,说不上原因,即便暗卫打探不到关于她任何值得怀疑的消息。

“王上还让我带了三车王酒来,以做犒赏三军的小小意思,至于封功加爵,王上说,待王爷与将军还朝再做商议。”沈绿衣浅笑道。

王酒,是皇恩浩荡的表现,一般在战役之后王上都会有赏赐,只是以往的战役,赏赐的王酒也仅是几坛而已,根本无法分兑到每一个将士的手中,一般只能分赏给战功最突出的人,所以人人皆以喝得王酒为荣,所谓的王酒,也不过是形式而已,可如今赏赐给三军的是整整三车的王酒,足够每人能喝得一碗,可见王上对将士们的感激之心。

“娘娘可否亲自将王酒赏给将士们?”冷澈向沈绿衣抱拳,深深躬身,“红颜一语,胜过我等千言万语。”

王上未亲来,王后亲来,或许能给将士们更大的激励。

“当然。”沈绿衣眼中笑意盈盈,紫王却是看着沈绿衣的笑,觉得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与忐忑。

沈绿衣亲自犒赏三军果然让将士们感奋异常,皆高呼娘娘万岁,紫王命人替沈绿衣安排好了帐子之后,找到了正在查看伤员伤势的冷澈。

“大哥。”两人行至无人处,紫王停下了脚步,“大哥与王后娘娘可曾相识?”为何他总觉得王后看大哥的眼神有一抹眷恋的味道。

“为何这么问?”冷澈眸光沉了下来,他想起温柔似乎也曾这么问过他。

“只是觉得王后看大哥的眼神不对,所以想要问问。”那样的眼神,就像他看嫂嫂时的一般,有些闪躲,怕被旁人瞧出些什么,可又总是抑制不住想要一直注视着对方。

难道——

紫王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可能吗?她可是王后,是王上唯一的后宫,王上甚至为了她,决意不再纳任何妃嫔,他的想法,可能吗!?

“眼神?”冷澈眼眸微眯,思量着紫王的话,他倒是从未注意过沈绿衣看他的眼神,“有何异样?”

“不知道。”紫王微微摇头,不敢将自己心中的假想告诉冷澈,只是叮嘱道,“大哥日后多注意些王后为好。”

他与大哥一般,对这个王后,没有一点信任感可言。

“嗯。”冷澈从不排斥任何值得怀疑的事,微微点头,问道,“明日是否与我一道还朝?”

“不了,军中还有事需要处理,劳大哥与王上说我过几日再回帝都觐见。”

“知道了,那么狭牧道的军务便也劳你费心了。”他必须先行回帝都看看王上的病情如何。

“大哥放心。”

两人说完,冷澈回了狭牧道,紫王找中军司马商讨军务去了。

翌日,两辆马车辚辚隆隆驶上了往帝都去的官道,紫王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思重重。

**

冷澈赶回帝都时正值东方露出鱼肚白之时,他未有回白王府,而是让马车直奔皇宫。

宽大的寝殿里昏昏暗暗,窗户前的帐子都闭得严严实实的,整个寝殿只有两支烛台燃着蜡烛,投照出昏黄的光,扑面而来的药味让冷澈眸光变得冰冷,也让他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心不禁一紧。

冷澈知道冷浩没有晚起的习惯,因为每日都需早朝,若是无早朝之日,每日卯时五刻他也已经出现在了御书房,而冷澈此次进宫,伺候冷浩的小太监却说王上不在御书房,这不得不让冷澈担忧冷浩的病情之轻重。

小太监轻轻叩响了冷浩寝殿的门,许久殿内都没有反应,冷澈便担忧地径自推开了紧闭的殿门,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这是冷浩自己的寝殿,从小到大他都住这间寝殿,不到飞凰宫住的时候他都是睡在这儿,怕是自己的病会传染到沈绿衣,所以他坚持不到飞凰宫去住。

“大哥!?是大哥么!?”听到推门声,冷浩略显虚弱的声音顿时从寝殿深处传来。

冷浩是早已醒了,只是觉得浑身乏力起不来身而已,吃厌了太医院的药,不想再吃,只觉心情异常烦躁,也不想让宫人在旁候着,所以在听到小太监的敲门兼询问声时便也懒得理,可是继而他便听到了推门声,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冷浩立刻坐起了身。

因为没有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没有他的许可下径自踏进他的寝殿,便是绿儿也不敢,敢在没有他许可下便推开他殿门的这,这天底下除了大哥,再无他人。

“是大哥回来了么!?”冷浩的声音有些激动,似乎不管不顾地掀开了身上的衾被便想下床,可是谁知双腿虚软得可以,竟扑倒到了地上。

“王上!”听到摔倒之声,冷澈便大步上前,将冷浩从地上扶了起来,可是入目的冷浩的脸却让冷澈的心有些凉。

借着床边烛台上的烛光,只见冷浩的眼眶有些深陷,原本丰润的脸膛竟是消瘦了大半,衬得他的颧骨都有些高高的凸起。

这就是沈绿衣所说的无甚大碍,修养些日子便好!?

就在冷澈注视冷浩的时候,冷浩也在注视着他,只见他熟识的大哥已是脸膛消瘦,满脸胡渣,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王上身子不适,躺着就好。”冷澈将冷浩扶着在床上坐好,想要让他躺下,冷浩却是摇了摇头。

“王上如何染病了?又是何时染的病?”看到冷浩这般模样,冷澈连礼都没有行,蹙着眉心问道,难道太医院没有好好地替王上诊治?

“我也不知道如何便染上病了,太医说是太过劳累,我已在这床上躺了半月了,我心中的烦躁大哥能理解吗?可我却是站也站不了,我真是恨极了自己!”他怎能在大夷有危难的时候病倒了!?他恨自己,幸而三国联军退兵了,不然他还有何颜面做大夷的王。

“吃了半月的药也未见有好转么?”若是只是一般的劳累过度,怎会修养了半月还未见好转,冷澈的脑子突然浮现出了沈绿衣的身影以及紫王跟他说过的话。

“太医院就是一群饭桶!”说到太医院,冷浩一时情绪失控,拿起了手边的枕头狠狠砸到了地上。

“王上莫急,臣妻医术很是了得,臣这便让臣妻来为王上诊脉。”冷澈说完,难得地对冷浩微微一笑,以示他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