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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成了首辅之后(63)

纪宁:……

陆淼淼一下子捂住了嘴。

怎么说出来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害怕,我是觉得对不起他,我太惭愧了,所以不敢提他!”

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当初我是稀里糊涂的就嫁给他了,但这一切都不是纪宁的错,我还要感激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存在,纪家可能都不会救我,我是感激他的,感激他给了我一个可以暂歇的地方。”

“但是!”

陆淼淼深呼吸了一口气,毫无间歇的换上了一脸的悲戚。

纪宁:……

抬头,盈盈双眸看着纪宁,自责道:“我虽没见过那位纪公子,但从他满室书香中可以想见,定是一位极俊雅极斯文的公子才是。而我呢?无家人无家世,甚至当时身子也是破败,实在无颜继续苟占他的发妻之位。”

纪宁抿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编,接着编。

顿了顿,陆淼淼抬头,小心的观察纪宁的神色,见他眉间戾气似乎稍缓?

有戏!

又道:“我当时本来想着,等养好了身子,一定要跟夫人说,说自己确实配不上纪公子,可没想到夫人她竟做了这样的事情。”

“我当时也是九死一生,并非有意为之。”

这也不算假话,如果不是云橙把自己给搀出去了,说不定真被那个疯婆子给烧死了。

想到在纪家最后的场面,陆淼淼也是心有余悸,那真的是个疯子,四处都撒了火油,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是浓烟滚滚。

看着陆淼淼有些发白后怕的神色,纪宁敛了敛眉,静默了片刻,才又道:“既不是有意为之,为何后来不说一声?我,纪宁他,为你守丧,为你立了衣冠冢,你知道吗?”

纪宁为自己守丧,还立了衣冠冢?

这事陆淼淼还真的不知道。

不过,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陆淼淼是真的相信这个话的。那院中的梧桐,满室的青色,书中那些漂亮的字迹,都在昭显主人是个极温和极好相处的人。如果自己和他的婚姻,不是因为她娘的恶意,而是正常成亲的话,说不定是真的可以慢慢相处的。

“对不起。”

“你以后见到纪宁,请帮我说一声对不起。”

褪去了刚才的浮夸,现在的陆淼淼,有些脆弱,纪宁垂眸看着她,看着她抿得有些发白的唇,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为什么不说一声,哪怕让人传个信。”

“我不敢。”

这一次,陆淼淼说了真话。

“为什么不敢?不敢什么?”

“不敢见到他,我怕一见到他,我就走不掉了。”

纪宁眯了眯眼睛,沉沉道:“你意思是,你认为他会强留你吗?”

“不是。”

陆淼淼马上否则,抬头,有些水汽的双眸雾蒙蒙的看着纪宁,眼角是春花已去的残红。

“是怕见到他,我就不愿意走了。”

虽然长大后陆淼淼从来不缺乏最求者,但在青春期的时候,陆淼淼是个胖妞,青春期的时候,爱恨比大人直接多了,对丑姑娘,恶意也愈发的明显。因为太胖,被孤立,被嘲笑,同学都不愿意跟自己玩。

那次去隔壁学校考试,临考前才发现自己的笔不知道被谁弄坏了。

是前面的一个男同学借给自己的。

他长得并不好看,只是笑得很温和,侧身时露出桌面课本的一角,笔迹很工整,很漂亮。后来问了别人,那是隔壁学校的学神,常年霸占第一名的存在。

天真也好,幼稚也罢,这一幕一直在自己心里,这也直接影响了自己后来的审美观,对这一类的男生没有抵抗力,择偶的对象从来都是这类男生,干净,温和,学神。

虽然没有见过纪宁,但从偶见的种种来看,他明显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人,可自己跟他完全不可能,因为完全不能接受他的家庭和他的母亲。

…………

纪宁回了自己宅子,关上门就怔怔的发呆,安静的庭院中,除了偶尔随风而动的梧桐叶,就是自己越来越急的心跳声。

【是怕见到他,我就不愿意走了。】

见到自己,她就不愿意走了?

后面是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所以,她其实也和自己一般,即使并未见面,已经有隐约朦胧的好感了?当时骤然听到她的死讯时,心不是很痛,但却是一钝一钝的,当时不知为何这般,后来才明白,是心在为还没开始感情而哀悼。

所以,知道她是死遁时,才会那么愤怒。

可她刚才说出那句话后,先前的愤怒失望甚至愤恨的种种,忽然间都没有了。

心里,只剩欢喜。

嘴角一点一点的上扬,毫无保留的笑意展现在眼底,笑眼望向墙沿,那里爬山虎依旧清脆,小花仍是娇美,整条星河都坠在了纪宁的双眸。

真好,我在期待着你的时候,你也曾期待过我的到来。

虽然最后你先走了,但你曾经期待过,这就够了。

当陆淼淼从久远的青春回忆中回神后,眼前早已没了纪宁的身影,墙角的蔷薇花架依旧盛放,走了也好,那些回忆真的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头有些闷,也不想再演戏了,抬脚走向堂屋,提了两瓶梨花酒,去自己屋了。

开了酒盖,也不倒进酒杯,直接这么提着仰头开始喝。

这梨花酒是女儿家喝的,大概就比现代的果啤度数要高一点,直接当饮料干了一瓶,抿了抿唇,实在没什么酒味,起身,直接去了厨房,那里放了几瓶酒,是做菜用的,开了一瓶类似白酒的,猛灌了一口。

火辣呛人的口感从喉咙滑过。

陆淼淼打了一个酒嗝。

“嗝!”

很快自己最喜欢的一个状态就来了。

不到醉的程度,但人已有些微醺,这个时候头脑很轻,思绪有些轻飘飘的,整个人都很轻松,什么烦恼都没有,是最闲适的一个状态,以前不管遇到什么烦心事,回家小酌一番,自己一个发发酒疯,就什么都过了。

直接靠着柜子席地而坐,手中酒一点一点品着。

隔壁的小哥哥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么他和纪宁的关系一定很亲,两人又都姓纪,纪隽仪是纪宁的堂哥?

很有可能阿……

说不定小哥哥一早就怀疑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这么不冷不热的,但他应该没跟纪宁说,如果他和纪宁说了,纪宁说不定早就过来找自己算账了。那今天之后,他会不会跟纪宁说呢?

应该不会。

又仰头灌了一口酒。

就算说了又怎样,自己又没有对不起纪宁什么,大不了再换个地方就是了。

只是想着纪隽仪的脸,真的好帅阿,而且刚才发怒好像觉醒了第二人格一样,温和中带着戾气,真,真的好带感!

云橙回来时,院子没人,屋子也没人,以为陆淼淼出门了,云橙也不以为意,回来喝了点水准备继续出去玩,突然听到厨房传来动静。小脸一冷,顺手抄起一个凳子,无声无息的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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