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病房里安静片刻,马悦才一惯冷傲的开口,“付磊也在医院吗?”
董*的眼里闪过嘲弄之色,却很平静的回了她的话,“医房就在隔壁。你想看的话可以直接过去。”
反正也不是什么病,除了被打的有些青肿之后,并没有什么大毛病。
马悦哪里听不出董*话里的轻视之意,暗下里咬了咬牙,“用不着你提醒我。”
虽然知道现在去看付磊不好,可是事情必须在爷爷过来之前把口供给对好了,“你去把付磊叫过来。咱们对一下口供。不管怎么样也得把错推到叶铃的身上去。”
叶铃聋了那是叶铃自己的错,她一个人打三个人,把她们三个打成这样。凭什么她聋了就怨到旁人的身上。
听到马悦的话,董*没有动,声音淡淡的,“付磊的腿骨折。不能移动,你过去吧。”
“那一起过去吧?”马悦坐起来下床。“付磊的医房里有人吗?”
要是有人她还是先不过去,让董*把人打发走了她再过去,毕竟让人看到了也不好。
董*静静的看着马悦,“没有人。”
把付磊送到学校。事情就被学校的领导接手了,就是不被学校领导接手,付磊和二个女的合伙打一个女生。还把对方打聋了,这样的人品质方面就有问题。哪里会有人愿意和这样的人接触。
“没有人,不过学校的领导刚刚过来问过我,看到你没有醒,说过一会儿再过来。”董*看到马悦的脸色变了,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解恨。
虽然知道如今这样的结果是自己弄的,不过在马悦身边当了这么些年的跟本,天天被她不当成人一般的对待,如今总算也有看到她受挫折的时候了。
“你怎么说的?”马悦紧紧的盯着董*,“你不会把事情真相都说了吧?”
“那我该怎么说?”董*反问。
马悦目露凶光,“你不要忘记了你爸爸将来能不能提干还要全靠我爷爷。”
“所以我就该把所有的错都背下来是吗?”不用马悦多说,董*也明白她想怎么做,心下说不出来的悲哀,不过一瞬间董*就把自己失落的情绪掩饰起来,“你放心,你都知道我爸爸要靠着你爷爷,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把错都揽了下来,也和学校的领导说是我和付磊处对像,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马悦对上董*嘲弄的目光,心中就不喜欢,不过听到她说的话,才松了口气,“算你知趣,放心吧,这事不能让你白背了黑锅,我爷爷那边我会帮着你说话,现在离开学校,还可以去学别的,不能耽误你一辈子。”
这算是给的承诺?
董*嘲弄的没有接话,目光看向窗外,马悦也没有再挑她的毛病,反而安稳的躺到床上,最后才想起来,“那你和付磊对好口供了吗?”
“我和付磊说你爷爷会让他呆在部队。”董*知道付磊现在完了,只有给承诺,才能让他答应,“如果他不能呆在部队,到时他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
所以最后付磊会不会和他们一起串口供,还要看马家给出来的条件,马悦也听得明白,面上嘲讽,“以前到是高看他,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董*听了冷笑,要不是看上马家的条件,付磊又怎么会答应与马悦在一起?现在说人家唯利是图,当初是谁主动给一百块钱又说出自己的爷爷能帮着安排将来的?
而在另一边的病房里,叶铃看着医生写在纸上的字有时摇头有时点头,做为交流,沈斌一直冷冷的站在旁边,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让病房里都跟着降了温度,学校的几个领导也在屋里。
医生做了寻问之后,对沈斌点点头,沈斌冷硬出声,“反正她也听不到,在这里说还是在外面说不都是一样?”
沈斌这样说,学校的领导到也没有拦着,而医生的态度也让他们很担心叶铃的情况。
医生苦笑,这明显是把火撒到自己身上了,不过想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头的后面受到了创伤,又因为剧烈撞击,才会失聪,眼下还要做个头透,看看有没有什么旁的毛病。”
“一辈子都会聋了吗?”沈斌已经不耐的问出声来,“医生你就直接说结果吧。”
绕来绕去的说那些,跟本让人不知道他说什么,这样磨磨唧唧的到像个娘们,让人心里越发的不痛快。
“这个要等检查出来。”医生也给不了确切答案。L
☆、286:出头
沈斌强下心底的火气,看向一旁的校领导,沈斌算是学生也算是半个家长,出了这样的事情,站在叶铃这边也理所当然,不过他到底又是部队上的,还曾带了新生军训,在学校领导那边也有些人脉。
现在叶铃这件事情闹成这样,学校也不可能不站出来表个态。
“先检查。”靠着沈斌身边微胖的男子站出来,拍拍沈斌的肩,“要冷静。”
沈斌的性子冷,他们也早就见怪不怪,特别是沈斌这样优秀的人也很让他们欣赏,乖了校领导的话,沈斌就让叶铃坐在轮椅上,推着她去检查,要不是叶铃现在听不到说话,沈斌早就训了过去,只是一个没有盯住,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沈斌真觉得该把这小丫头绑在自己的身边才行。
学校做了调查,沈斌也大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过他并没有太相信,而是马悦能干干净净的被摘出去,董*一个做干事的父亲,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要说董*是主谋,到不如说是马悦才是主谋。
付磊那里,沈斌一直就看不好他,能在困苦的坏境里没有一点身上受影响,他可不相信世上真的有这么纯洁的人,当初他就提醒过这小丫头,只是觉得他们是学生,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没有放在心上过,不承想竟然现在的学生会这样的算计,能想出这么一条的毒计来。
等一切都检查完,又有几个专家一起看过了片子之后,才把结果告诉了沈斌,“她的耳朵只是一时的失聪,但是什么时候能好还要看她以后的情况。”
沈斌听到这样的检查结果已经很高兴了。医生走了之后,学希望一切咽到了床边,叶铃已经打起了掉针,整个人厌厌的躺在病床上,沈斌叹了口气,扯了椅子挨着床边坐下,把桌子上的纸和笔拿起来。写了一句话递到叶铃的面前。
叶铃的眸子动了动。往纸上扫了一眼,又扭开头并没有动身旁的笔,沈斌拿起笔又在上面写了一句。直接递到叶铃的面前,叶铃愤然的瞪向沈斌,最后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把放下笔。
沈斌看了点点头,起身走了。
上面沈斌写的第一句话是‘你打算怎么办?’叶铃没有搭理他。他又写了一句‘要我帮忙吗?’
叶铃最后被沈斌磨的不耐烦,直接写了一句‘随你的变’。
打动手的那一刻。叶铃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那就是被学校开除,现在自己又失聪听不到,叶铃已经放弃了。或者说是放弃了生活,上辈子那般悲惨,这辈子这么努力。结果还是这样,叶铃是恨自己的蠢。活了两辈子都让人算计,而自己竟然还傻天真,直到最后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