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宁眼里含泪,“嬷嬷放心,我一定不让你们失望。”
“好了好了,姑娘可莫落泪,不然奴婢回去和老夫人就更没法交代了。”常嬷嬷着打趣,“姑娘这边既看明白了,那奴婢也先回去了,老夫人那边可还等着信呢。”
林攸宁一脸的不好意思,“又劳烦嬷嬷了。”
把常嬷嬷送走之后,林攸宁心情也沉沉的,见嫂子关心的目光,便把事情说了。
“老夫人是真心疼你。”良绘也为宁姐高兴,没有血源还如此疼她的人。
“嫂子,如今府里一切都从头开始,还有很多要忙的地方,要是嫂子忙不过来只管叫我,我总能帮上一二。”林攸宁和嫂了说完之后,心情也好受了些。
“这没有两天就是七夕了,你还是头一次过这样的节,好好准备一下,要回侯府了,你也想亲手给老夫人做件东西,咱们府上比不过侯府,可你真心真意做出来的,对老夫人来说却是比什么都珍贵。”良绘听到外面的流言后,现在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先前一直担心着宁姐会一个人忧心,这些天通这发生的事情,良绘也觉得将来不管出什么事,她都可以放心了。
林攸宁也很高兴嫂子并没有因为她给府上带来这么多的事情而生出不满,有了家的归属感。
晚上歇下的时候,林攸宁想到那晚的小白,早早的就让郭嬷嬷她们都下去休息,自己坐在屋里的软榻上发呆,西屋里不时的传来灵姐咯咯的笑声,还有山梅低低的说话声。
这样安逸不用担心将来的生活,林攸宁的脸上也忍不住露了出笑意。
不过目光却总是忍不住院子里望,已经进了七月,天气热了起来,往年在侯府的时候还有冰可用,赵府里哪里有这个条件。
林攸宁体贴偏寒,所以夏天的时候不用冰也不会觉得热,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手里的扇子。
明明身子不热,可是心却莫名的燥热起来。
似在期待着,可明明知道那种想法很天真,跟本就不该有。
偏她的脑子就不受她左右的往那方面去想,院子里空空的,不知道雪球从哪里跑了出来,在院子里独自的打滚跑,林攸宁笑了,这家伙果然山梅训它是对的,看来晚上的澡又白洗了。
而雪球的出现,让林攸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总觉得雪球在等小白,不然这家伙怎么会在院子里乱跑?这样热的天气,它早就躲起来了。
小白的出现,也会让她有种错觉,大哥哥是不是也在?
明知道这样的想法荒唐,林攸宁自己都找不出理由来。
不过一直等到了深夜,雪球跑开了也没有看到小白,林攸宁苦笑。
看吧,她就知道是她多想了,小白那天也一定是突然发现雪球不在才寻来的吧?
心底说不出来的失落,林攸宁下了软榻,回到了床上,明明已经很晚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而在赵府的府墙外面,顾宜风双手背在身后,仰视着府墙的上面,似这样就能看到院子里的一切,如一座耸立在山顶的柏松,傲然迎着风雪,却毅然不动。
李四在身后恭敬的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白天大公子去了林轩阁之后,侯爷虽没有说什么,可他也知道侯爷心里是气愤的。
天色一暗下来,侯爷就什么也没有说的出了府,李四知道是到林姑娘这边来,可是来了之后去不上树,甚至临出府之前还把小白给锁在了院子里。
侯爷到底在想什么,李四实在搞不明白,若是担心林姑娘,就直接去看人,何必还每天晚上都到这里站着呢?
李四正腹诽着,就感觉到侯爷突然之间扭头往胡同的另一边看去,然后轻轻的跳上树枝,李四这次也随着上了树枝,主仆二人把身子影藏在树里。
不多时就见两道身影往这里走来,要说还还不如说是晃,而且借着月光,李四也看清楚了胡同里的人,可不正是徐将军。
心下微呀,徐将军怎么到这里来了?
毕竟这里是西市。
徐府可是住在东市的。
深知徐将军有功夫,李四屏住呼气,生怕惊动了树下的人。
“爷,老夫人今天让人传了话,让爷早点回府。”张让小声的提醒。
“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很好?而且在这里赏月更有一翻滋味。”徐宽站在原地不动,却往墙头上望。
而他望的方向,正是赵府的府邸。
☆、第一百九十八章 疏远【妞们,大早上的,来一波月票大潮吧】
徐宽在墙下站了没有多久,到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暗下嗤嗤的笑了几声,才大步的离开。
胡同里静悄悄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到听不到,李四却能感受到从另一处树枝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气。
顾宜风隐在树枝里的冷峻脸敛确实寒光四溢,眼帘微眯,望着胡同的尽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四不用看也能猜到侯爷此时是什么样的眼神,冷冷淡淡,看不出喜怒却又是最为吓人。
可更让李四震惊的是徐将军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林姑娘的?这样的发现不要说侯爷会震怒,就是他都被吓到了。
“让人查查徐将军这阵子都在忙什么。”顾宜风跳下树枝。
李四紧随其后,却从侯爷的这一点气里听出了杀意。月光下能从侧面能看到侯爷冰冷的神色,李四心想着这事要坏。
徐将军和侯爷那可是多年来的交情,若是因为林姑娘之间产生了误会就不好了,李四紧追着主子身后,有一丝的迟疑,要不要给林姑娘那边送个信,到时也可以让林姑娘解释一下。
只是他相信只要他做了,日后也不用在侯爷身边呆了。
李四紧了紧身上的衣袍,虽然是夏天,可莫名的却觉得四周很冷。
林攸宁却不知道这些,趁着七夕前夕,她让山梅挑了布出来,做了一件贴身穿的衫子给顾老夫人。
林攸宁的针线活不好,时间又紧,她也没有让山梅几个帮忙,熬了几个晚上,在七夕前一天才将衣衫赶了出来。
有了事情可做,林攸宁觉得时间过的很快,特别是夜晚的时候,林攸宁觉得不会再觉得那么难熬,起码不会时间记起那些不该有的期待。
甚至可以说是荒唐的期待。
等七夕那天,林攸宁不过是穿了件普通的粉红色的褙子,里面背着白色的襦裙,仍旧是倾髻,细碎的小花插在发髻的一侧,而那把青黑珍珠做的发梳则正好插在发髻一侧最高处,只露出一排排青黑色的珍珠,人看着温柔娴熟又不是失亮丽。
良绘看了很满意,灵姐在一旁闹着也要出去,良绘说晚上带她出去,她这才安静了。
林攸宁也把自己小时候带的首饰翻了出来,捡出些简单的给了灵姐,哪怕再简单,却仍旧很贵重。
毕竟是从侯府里给姑娘准备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贵重呢。
灵姐欢喜的拉着山梅让她给自己梳头去,良绘看了直摇头,一边责怪宁姐太宠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