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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爱人同人)[霸王爱人]Black Rosevil Ⅱ(85)

慕斯没忘记龙王社的袖章,问道,“你丈夫年轻时是否做过古惑仔或是加入过什么组织?”

何太太被问住了,她想了很久,才说少年时代有几个人不会做些看起来彰显个性实际上就是变个花样犯浑的傻事?

看来做过,可是听何太太的说话口气,慕斯又觉得何炳和杜大飞相同,都属于翻不起什么浪的类型。难道这就是凶手选择的死者特征?

但是,凶手又是如何知道这两名死者的过往历史的?

“那你知道白龙帮吗?”

何太太想了想,点头,“那些人太可怕了啊!每次我和先生遇见那种人就会绕弯走……难道是他们杀了我先生?我先生是个好人啊!”

慕斯放弃。

何家人似乎连白龙帮和龙王社的关系都搞不清楚。

何太太的女儿扶着妈妈去一边休息,慕斯将希望放在了何太太的儿子何飞身上。之前向何太太问话的时候慕斯就留意到,何飞似乎想插嘴,但碍于母亲,只是呆在一旁,一声不吭。

母亲走后,没等慕斯开口,何飞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何炳的确是个老实人,但并不像母亲所想的那样,是个就算被欺负也只会老实承受的包子。

听见这样的话,慕斯有些意外。

在她的记忆中,何炳是个老实人,以前她和安德烈、粉仔逃课玩机车的时候何炳一直不敢阻止,每一次闯祸后,慕斯都会在何炳的眼中读出恐惧。

就算没有安德烈,只有自己,何炳的目光依旧充满着恐惧。

那时候的自己……

读中学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慕斯相当厌恶那些所谓为了家庭而必须努力奋斗的人。

这种心态的出现全然是因为永远都在忙碌的父亲。

慕斯已经不记得多少个晚上回家,家中却空无一人,她泡着方便面,吃着外卖,在别的小孩享受父母陪伴的节假日,她父亲却要为了治安和稳定继续工作。母亲比父亲略好一些,却时常回到匆忙做一顿饭就又赶往医院。

每一次不回家,每一次不履行做父母责任的时候,母亲会觉得自己不合格。

但父亲不一样。他总会说他是为了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努力将那些犯罪者绳之以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因为他是个好警察。

升官后,父亲也是如此。

那样的话,慕斯听了太多了。

那些“为了家庭奋斗”的人,连最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算是什么为了家人?

从幼稚园开始,寂寞是每一天的必修课,这种寂寞持续到中四的开始。

那段时间出现了一个抢劫犯专门抢学生的钱,若遇见漂亮的女生,还会劫色。也是一个夜晚,学校有些事,慕斯做完已经很晚了,她很害怕,打电话给妈妈,妈妈却在协助医生做手术。

打电话给父亲,打不通,父亲在忙着抓那个抢劫犯。

只有自己回家。

人生是一盆一盆的狗血,那晚,忙着抓抢劫犯的警官自己的女儿却被抢劫犯打劫了。

劫了财,险些被劫色。

那时候的她文静又秀气,遇见危险只会哭。

只会哭的女孩子在面对犯人时,绝不会出现犯人爱上女孩放走她的情况的。现实不是玛丽苏。

幸好学校内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组成了一支“民间警员”,及时发现并帮了她。这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民间警员还顺手帮着警方抓了那个抢劫犯。

但有他们中有两个却一直陪伴她,一个是粉仔,一个是安德烈。

那晚,慕斯剪了留了很多年的长发,从那天起也再也没有留过长发。

她渐渐喜欢上机车,发现粉仔和安德烈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经历。

在家中感受不到亲人爱的三个叛逆少年就这样凑在了一起,成了一个互相温暖的飞车团。

叛逆的年纪,三人视所有与自己不同的人为可以欺辱的异类。

何炳就是可以欺负的人中的一个。

回忆到了此处,录着口供,慕斯看着面前的何飞。当年那个被她们欺负过的门卫的儿子,有着和父亲相似的容颜。

慕斯忽然想起,因他们逃课而被校长责备的何炳不安颤动的双肩。

幸好,安德烈失踪后,她和粉仔终于明白那些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误,也多次给何炳道歉。否则,今日的自责只怕会更多。

看着眼前的何飞,慕斯又颤了颤,再度想到过去的事,还有何炳。她需要很努力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何飞的供词上。

何飞则开始将他所认为的可能和父亲的死有关的人一一列举。但多是一些口舌之争。其中只有一件略微能引起重视。何飞说,他父亲何炳曾被学校的一个教师多次言语侮辱,为了报复,何炳偷偷扎了那位教师车胎的事情。

慕斯有些惊讶,她从未想过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何炳会做这样的事情。但这样的小事应该构不成杀意,从何飞的口气推断,那位教师应该没有发现这件事。

“除了这一件,还有吗?”她问。

何飞想了想,“最近没有,但很多年前发生了一件怪事。也不能说是怪事……怎么说呢,应该说是一件让父亲觉得很高兴的事情。只是很奇怪。”

慕斯立刻想到八年前杜大飞的古怪行径。难道这就是两位死者间的共同点?想着,立刻有了精神,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十一年前。”

慕斯一愣。

十一年前?和杜大飞失踪的时间八年有较长的时间差呢……

可那么久的事情,何飞怎么这么确定?

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究竟有什么特殊的?

“什么特殊的?”何飞也说不清楚,只说很特殊,“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父亲工作的那所荣恩中学才开学不久他就常唉声叹气,回到家也一脸愁容,我母亲曾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说这学期的新生中有三个讨人嫌的小混混,成日开着机车招摇过市。其中一个小混混的父亲是商人,家里很有一些钱,买机车花的钱比他一年的工资都多。”

一旁阿强随声附和,“就是,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另两个呢?”

何飞没注意到脸色惨白的慕斯,继续说,“另一个男生的家庭环境比那个商人的儿子差多了,但没人敢惹。因为他的叔叔似乎是金盆洗手的大】佬。那段时间父亲回来经常喝闷酒,因为他时常因那三个飞车党挨骂。”

阿强在本子上写下这条消息,说不定这会成为一条重要线索。

“你之前说‘另一个男生’,难道还有女生?”

“两男一女。我父亲曾经说,小姑娘跟着男生玩机车,肯定不是好货,女孩子能懂什么机车啊!说不定啊,那个女生是被两个男生骑的机车。这话有点过分了,但我理解父亲的心情。”何飞抽了抽鼻子,“父亲最讨厌的其实不是那个商人的儿子,而是那个警察的女儿。”

慕斯握着笔的手开始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