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补充一句,话说兰陵笑笑生很有时代意识嘛!取的名字不是“伯爵”就是“经济”,最初看见“应伯爵”的时候,瑟老是以为他是朝中当大官的。囧~~至于花子虚嘛~~妹子们难道不觉得这名字就很受?当初看完被西门大官人和李瓶儿虐得死去活来的花子虚,他就成炮灰受了。话说同样是太监养大的,怎么曹操就霸气侧漏呢?】
废话说多了,明日三更。爱大家╭(╯3╰)╮
☆、四十一
苏苏赶紧在西门庆身侧蹲下,天色还只是昏暗,但扒开草丛,已能看见浅黄色的火光星星点点,柔光荡漾满整片湿地,就像繁星尽数坠落。
“这里的流萤是阳谷县最好的。现在还早,待过上一会儿,流萤就多了。”西门庆压低的声音中流露出兴奋,这兴奋也传染了苏苏。但她却只是安静地看着,只想用自己所能集中的最大精力去记住今日所见的一切。
日后回去,她或许再也不会看见这样的场面,但至少永远在她的记忆中。苏苏没想到直到今日,她依旧没有放弃离开这里回家的打算,原来,不管是幸福的记忆还是忧伤的回忆,都不能阻挡她的脚步。
她始终觉得,家不会在这里。
颜色逐渐凝重的夜幕下,她悄悄看了眼身边因为兴奋多少有些孩子气的西门庆。
她头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时间飘逝得很快,不过在空中亮起几十盏小灯笼,夜的幕布就彻底降临在地面。上一次苏苏只是远观,只觉得漂亮,而只有真正踏入这一片被最自然的光辉包裹的世界,才会明白何为仙境。这是静谧的世界,也是温柔的地域。
伸出手,苏苏很想抓一盏“小灯笼”,但手才伸出却又有些心怯,她有些害怕小虫子。
只觉得西门庆手动了一下。
一双手捧着一盏小小的灯笼递在苏苏面前,小小弱弱的光映照不出他的神情,却掩盖不住他话语中的快乐。
“苏儿,给你。”
有些怕被虫咬,苏苏并没有立刻伸出手。西门庆一时没看出她的担忧,只是催促她快些接过。苏苏还是有些害怕。“喔,苏儿怕虫?女孩子都怕虫。”
他又说,“但不用担心,在下在这里。”
很温暖的话。
苏苏颤着手,接过那小小的光点。
萤火虫在她手心轻轻颤动着,小脚不断寻找着能够逃亡出去的方向。
“痒酥酥的。”话出口那一瞬间,苏苏觉得自己不留神说了禁语。依照西门庆的习惯,说不定立刻会开始一场那啥……
“虫爬着当然会痒。但苏儿不用担心,它不会咬你。”
“是吗?”苏苏笑问。
“是。就算这小东西咬苏儿,在下在身边,立刻弄死它。苏儿也不用害怕。”
夜已深了,苏苏不太能看清西门庆的面容,但她相信,这一刻的他一定是真心的。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同他最深最美的记忆,也不过是这一刻。
对她来说,最美不是初见,而是这一夜。
她记起那一日,西门庆曾问她:只是一夜,都不行吗?
苏苏悄悄朝他伸出手……
“苏儿,喜欢此处吗?”西门庆忽然下意识问道,一面问,一面握住苏苏的手。
之前的胡思乱想让苏苏有些紧张,她赶紧答道:“好看。可实际上我对萤火虫并不是特别喜欢。”回答过后,才觉得自己实在是大脑抽筋,这话说得似乎有些打击人,赶紧改口道:“但是,多看看总是好的。总是好的。”
待她意识到手在不知不觉间进了某人的狼爪子,手心都早已被捂热了……再联想今日陈经济的所作所为……
“哎!”苏苏叹了一声。
“出事了?”西门庆问道,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忧心忡忡。
“我只是在想,同样是登徒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直言相告是苏苏的好习惯。
“苏儿还遇见哪个登徒子?”
那一瞬间,苏苏很想实话实说,就将出口的话刚奔至口边,就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她告诉自己要淡定,切莫成为扒灰事件中的炮灰。可也不愿意始终瞒着西门庆吧?要不干脆等西门庆家的小娘子都被别的男人拐走了,再说?
她是不是有些自私啊——
“这种事,大官人也就莫多问了。”苏苏敷衍道。
“陈经济?”
呃……
亲爱的女婿,这可不是岳母大人我多嘴喔……
东窗事发被浸猪笼也别来找我算账……
“你知道?”
“嗯。”
“那你家闺女,不,妹子……难道你……”
“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燕儿也应知道经济的事,但她学过女子之道,知晓夫为妻纲,不会胡闹。”
这一瞬间,西门庆又成了标准的古代卫道士,大男人主义的一份子。原来他终究不是同她一个世界的人。
更可笑的是,他这般说,自己的身边却满是丫鬟小妾,还主动偷别人老婆。
双重标准。
“这让苏儿生气了?”
苏苏摇头。说实话,她有些生气,气西门庆那该死的逻辑。但更气的却是自己,若不是她那该死的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瞎说的毛病,气氛也不会被这样破坏吧?
一生气,她就决定发难,不是针对西门庆,而是想要挽救这尴尬的场面。压低声音,放了手中的流萤,她问道,“大官人,我看金莲姐身上的东西价值不菲吧?我呢?”
她以为对方至少会小尴尬一下。
但西门庆却是这样回答的:“在下人都是你的,府中的一切自然都是你的。”
苏苏:“……”
这男人……真是三句不离本行……
轻咳一声,她故作正经,“人肉值几个钱?就算割下大官人你一身的肉拿去充作猪肉卖掉,也换不了几个钱吧?”
西门庆默。
苏苏正在得意,却不防被西门庆一把托住翘臀,在芦苇荡边坐下,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长时间被骚扰,且已经很习惯骚扰的苏苏倒是对他这番举动不太在意。
“在下忽然记起,今日苏儿说什么花子虚同在下的事?”
苏苏:“……”
有句俗话叫做“秋后算账”。
原来之前某人的淡定果真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呢,长时间处于性】骚扰境地,苏苏很是镇定,甚至开始西门庆胡扯,“大官人,如若我没猜错,玳安他们都走远了吧?”
“苏儿如何知道?玳安聪慧过人,自然不会做些多余的事。”
“……那,大官人,敢问此处可又被褥吗?”
“苏儿,在下岂是思虑不全的人?”西门庆手一挥,苏苏隐约看出在一旁的芦苇丛中早已铺好的方块物件,目测,应该是被褥。
果真……
敢情一开始就在这里等着她啊!
不过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你再来这一招,当对方傻的吗?
既然如此,她也出点老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