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ben也回来。”
“ok。”
alick脸色不见好转,“还有一个呢?”
tom搔了下头,“两个小时前还收到邮件,中央公园散步呢。现在还没消息。”
alick的脸色更见阴沉。
就在此刻,信安部大门悄无声息的滑开,但是走进来的几个人似乎完全不想隐藏行迹似的,惹的一众猎手全都从自己的隔间里抬头看究竟什么人大驾光临。
当先的一个高大男人,冲着alick就道,“我想看看这次你怎么收拾!”
头一次看到有人对他们无可匹敌的头儿这样高声说话。这下几乎所有人都在隔间里偷窥了。
alick看着来人,“sam,我以为我们早上已经谈完了。”
sam冷冷笑了下,“我也以为,直到我们组刚从证物科截获这个东西。”说完,他啪的一声将一叠纸甩在alick身边,也就是tom工作的桌子上,连tom的头发都被落纸掀起的气流吹动。
alick不紧不慢拿起来,“你们组什么时候有权限稽查证物科的资料?”“现在不是耍嘴皮的时候。”
alick看了纸上打印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嵌着子弹的金属相框,以alick的眼力,居然看不出这个子弹出自哪个弹药生产厂商。
“哪儿来的?”他抬头问sam。
“我相信是你们部门某个自由散漫的人。”
“子弹来源呢?”
“正在查。”sam回答。
alick放下资料,“你上门来就为送一个特制子弹让我看。”
sam的鼻子里喷出一个短音,“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我们花了几年想要一网打尽的走私头目在纽约突然遇刺,几分钟之后证物科就收到了一个传真,照片上的子弹和死者脑袋上的枪伤创口吻合,而且我们查不出子弹来源。你说我是不是该送来让你看看?”
——纽约。
那个地名钻进耳朵,alick知道这扫描传真来自谁了。
但是她怎么又牵扯进这件事情呢?
alick眸光一闪,想到flora在里约热内卢得罪过某人,那么他伺机报复派杀手倒也有可能,但为什么他自己却命丧枪下?另外那个千万悬赏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在纽约一定是凶多吉少。
sam和alick互相注视,却谁也不开口,气氛非常紧绷。
这时,缉毒组的人冲进来,“查到了。在philip一个香港的地下工厂,专门进行非法武器加工。”
sam看了一眼alick,“我们走!”转头率众离去。
待sam一离去,alick立刻吩咐tom,“用一切方法联络她!”
*
从大楼CEO专用电梯一出来,刚好碰上曼哈顿下班的人流,这个最不缺人气的城市此刻更加喧嚣。
也是最不利于她逃逸的时刻。
flora压下帽檐,带着墨镜,非常迅速又轻盈的在一群深色套装的金领中穿行。
目的地阿斯顿大楼就在三个街区之外,只要她全速跑的话,即便现在车水马龙,但她花不到十分钟就应该抵达。
……到了那里,在阿斯顿家族固若金汤的大楼里她就能暂时栖身,然后再考虑对策。
只要在那个杀手尚未发现她之前,花十分钟就能到达了……
毕竟要杀她的人,如果真是那个全球杀手榜上排名前三的leopard,尤其是她的装备武器都不在手边,那她还不如叫总部直接替她料理后事快些。
脑中转着这个念头,墨镜上链接L机的地图已经清晰的显示,只要转过下个转角,一直向前一个半街区就到了。
……再坚持一下就到了。
突然之间,转角飙出一辆白色厢型休旅车,那急刹车的声音把整个街区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这种车的性能和舒适度都是全球闻名。
flora正在狂奔的脚步骤停,虽然明知道如此一来定会给她的膝盖带来很大磨损甚至容易造成运动伤害,但是她还是猛然停住脚步。
那汽车引擎声就好象魔鬼颤音。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不敢确定却又不敢轻易离开。
眸光一转,她立刻向右窜上街道,但是那车猛然向右一拐,正好阻住了她的去路,如果不是她停得快,只怕已经迎面撞在车厢上了。
flora再度急停,向后退了两步,刚要回头奔走,却侧身撞上了后面的行人,一连串的诅咒从那人嘴里发出。——要命,竟然没察觉后面,她几时也有如此疲于奔命的时候?
就在她后退的时候,那车还未停闻,但车门一开,走出一个高高的男人,他的皮肤黝黑,好像拥有非洲裔血统,五官却似白种人。
他身穿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露出里面白色的圆领衫。
从车里走出,绕过车头时,他的举止步态带着天然野性的优雅,仿佛在非洲原野散步的豹。
只是他目光四下一扫时,眼神就仿佛大型猫科动物盯上猎物般。
这样一个人,在曼哈顿街头出现,在这个喧嚣又冷漠的城市出现,即便怎么出位夸张的装扮,也只能一下子引人注目,随即大家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但是flora却觉得自己的眼睛就好象被磁石吸住的铁钉一般,牢牢的黏在他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就是它!
flora踏进那大楼47层时,走进卡斯特罗办公室时,还有百叶窗旋开一瞬时那铺天盖地的危机感,就如此刻一样,甚至完全无法跟此刻相比。
心里有个声音拼命的告诫自己,别看了,快走!赶紧离开!离开这里!再跑过一个街区就安全了。
可是双腿偏偏无法加速跑动。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迈开长腿,不急不徐步上了人行道。——flora刚刚疾奔的那一条。
前后不足十秒,现在他就在她十步之外,他的眸光一抬,对上了她。
随即那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她,眸光在数米之外透了过来,仿佛探照灯一般,立刻穿过了帽檐的遮盖,就连墨镜下的碧瞳也无处遁形。
视线交汇,flora瞬间觉得呼吸一紧。
太可怕了。
那令人寒入骨髓的杀气竟然毫无阻碍席卷而来,但是整条街区的人都在他们两人身边熙来攘往,却没人能感觉到那个可怕至极的杀气。——只除了她。
——老天,自从在里约热内卢见过tower以来,还从没有什么人仅视线能让她几乎丧失行动力。
如果此人就是那个要取她性命的杀手,只怕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交差拿钱了。
看到她那一瞬,他的双瞳蓦然亮了一下,但是随即他注意到了她在他的注视下几乎无法动弹,就像无处可逃的猎物面对可怕至极的食肉动物放弃般的无助。
唇角一抬,勾起了一个的弧度,轻松却稍觉无聊些。
——罢,只怕是tower这家伙了无生趣已久,看走眼了说不定。还是快点搞定回欧洲吧,去奥地利臭臭tower,很想看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家伙变了脸色。
右手探入黑色西装,但是姿态却好像猎豹梳理毛发般惬意。
flora却知道那个姿势的含义,突然惊觉,她刚刚在做什么?竟然呆呆站着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