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就看到jemmy一边跑，一边喘着，还频频回头观望。
flora待他跑近，从侧面闪出，一下子抓住他的领子顶到墙上。
“别，别！”jemmy大叫，一连串说道，“女孩子别那么粗鲁！我的新衣服啊，人家会以为你在非礼我呢。何况我又没干坏事！”
他像是街头说rap惯了，声调抑扬顿挫，口齿清楚伶俐。
flora挑眉松手，“那你跑什么？”
jemmy伸手拨拨头发，趁她一个不备，又跑了。
flora四下一看，操起一个垃圾筒盖，朝他飞了过去。
远处传来的一身惨呼。——看来正中要害。
她走过去，一把拎起来，“我可不是来陪你穿垃圾场锻炼的。”
jemmy哭丧着脸，“老大，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那还跑？”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来找茬？你上次害我三个月不能开业，我可告诉你哦，我从那以后可在没做过黑市的买卖而且也没有开通匿名服务，也没有寄过病毒给别人！我现在只是开网吧做正经生意！”jemmy垂死挣扎。
flora微微勾唇，“开□□网站，提供匿名邮件服务，给人卖盗版软件的正经生意？”
jemmy大叫，“我没有啊！”
“嗯？”flora一扬眉，
jemmy低声说，“嗯，有卖过盗版软件。”
“很好。”flora说，“跟我回你的网吧！”
jemmy露出一个听天由命的神情。
回到那个黑暗的地方，真是难以想象怎么有人喜欢钻到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又不是昆虫。
网吧里半数以上的人都在一脸惊艳的看着他们老板陪着的人，穿着没什么特异，却有和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不相容的清新。
查过服务器主机，flora相信这里的确没有进行什么非法勾当。
她坐着沉思，一个粗壮的男人走了过来搭讪，孰料屁股还没坐稳就被人推开了。
jemmy在他身后，“少对我的贵客动脑筋，走！”
他递给flora一杯加冰的柠檬水，下巴一扬，“手怎么了？”
“一点意外。”她揉揉头。
“我的小姐，你这次的案子是不是棘手？你把头揉烂了也没用，到底怎么回事？”
flora叹气，“jemmy，你这边有服务器做过匿名代理么？
“自从被你破坏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了。”jemmy瞪她。
“好吧！我的一个委托人收到了匿名邮件，服务器就是你的。”flora看着他。
“老天！不会吧！”jemmy吃惊。
“我相信在我的警告过后你还不敢。”她微微一笑，“因为已经牵扯一些要命的人身安全问题，所以我必须过来查个清楚，如果有人栽赃你，被警方发现，你也少不了麻烦的。”
jemmy狂点头，“也是。我在这边眼线多，帮你查查？”
“再好没有。”flora说着起身。
*
下午的训练参加完了，洗了个噪，想起早上的狙击。
也罢，去看看那个『慈祥』的老头好了。
一个秘书领她去richter的一间办公室，因为她们被吩咐过，自从她救了议员，倒成了竞选团的贵客。
书房大而肃穆，flora转了几圈，很是无聊。
桌上赫然摆着英文版的『孙子兵法』，还有一份文件引起她的注意，虽然知道不太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瞄过去，一份军火买卖。
flora略沉吟，抽身转到书架那边。
靠上一层的一本精装的厚书引起了她的注意，到不是书的贵重，而是书名——《圣战传说》。
『圣战』那个词多少引起她的注意，因为她在某个匿名邮件里见过这个词。
flora伸手去拿，刚书抽出来一些，一只大手，把书推了回去。
flora回头，看到了一个疑惑的面容。
他眉头微皱，看起来比在演讲台上更加严肃，或许他的慈祥只是公众形象。
richter正打量这个在他书房乱翻的女孩，惊异她的灵秀和眼中的精明干练，在记忆中搜寻有关于她的一切，然后想起了早上的事件。
richter拧着眉毛说，“早上救我的是你？”
“嗯。”她点点头，乖顺的模样让他放松了。
他坐在沙发上，示意她也来，“susan说你是来帮忙的？”
“对！”
flora心想，他们还不能揭穿匿名信的事。
“你来帮什么忙？看你的身手，不是一般人那！”
果然是政客，非常敏锐。
flora避重就轻，“我碰巧学过搏击。”
richter仔细看着她，“那样的反应和速度，临场指挥，可不是只学过搏击就成了，你在哪儿受训的？”
他换了一种问话方式。
flora只好回答，“特种部队。”
richter眯起眼睛研究她，“为什么到我这里？”
“不过凑巧罢了。因为受训时我们的口号就是『拯救生命』，所以我才出手。”
她静静回答。
厉害的女孩。她听过他的演讲，并且正在不着痕迹的指责他的暴力制裁呢。
“你好像不太赞同我的政见，特种部队的精英小姐？”他扬了杨眉。
“我的意见并无太大关系，剑桥大学的高才生先生。”flora答复。
“研究过我？”他盯着他。
“知己知彼。”她丢出一句，相信看过《孙子·谋攻篇》的他必能懂得。
出人意外，听了她并不像别人那种顺从的回答，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站起来，拿起那本《圣战传说》，递给她。
“拿去看！注意我的批注！”
flora接过来，“你相信我能明白？”
他手一挥，“要是你不明白，我为何要浪费时间？”
“告诉我，你为什么在5年前，突然由改良派变为激进派。”
“你有兴趣，不妨自己去查。”
“好。”flora起身欲走。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到我这里？”richter的心思毕竟不同，扯了那么久，他居然还记得这个。
flora回头一笑，“你若有兴趣，不妨自己去查。”
离开书房，她长吐一口气。
他是她少见的精明的太过的人，她也只得打叠精神应付。
为什么就有这样的人，他们拥有比常人敏锐的心思和惊人的洞察力，针锋相对时，便能感觉得到压力。
*
晚饭之前，用公共电话打回总部。得知kevin没有回去报到，也没有跟总部联系。
flora只是简单说明情况。
tom哈哈大笑，说这小子别看平时气质高贵优雅，但倔强脾气和自由散漫竟然也跟flora当年一摸一样。
flora让tom把案子transfer给她。
tom又笑，他可没那么大权力，让alick跟她说。
flora等了几秒，那边传来alick的声音，『手腕怎样？』
“还好。”现在持话筒都是左手，右腕都有点使不上力。
alick沉默片刻。
和有些人一点小事就闹到惊天动地不同，他早已习惯要把flora口中的严重等级要提高一个级别。
她说『没事』就是有点事，说『还好』就是不太好，说『有点问题』就是有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