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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小皇子(24)

凌施施开始冒冷汗,开始迅速盘算,首先,叫孙赫帮忙不可能,要是被那个大嘴巴看见这一幕,铁定明天就传遍全村!其次,她觉得自己也打不赢龙非;最后,就现状来看,龙非的手压着她的手腕,也就是说他两只手都没空!这样,他就没办法解她衣服,也就是说,她一定会安全无恙!再说了,龙非猪头那么笨,肯定不知道该咋样那个!

由以上分析,凌施施得出的结论是——就这样躺着,看你咋办?

事实似乎也像凌施施想的那样进展,龙非很久没有做下一步动作,他歪着头,似乎正在思考。

凌施施有几分得意。

片刻后,龙非开始行动。

首先,他单手扣住凌施施的两只手腕,这样,也就腾出了一只手。

凌施施一阵紧张,先前的推论不攻自破。

然后,她看见龙非的脸越来越近,片刻,两人的额头就贴在了一起。“老婆。”龙非轻轻地叫她。腾出的那只手环住了她的腰。

不会吧!那么现在,喊孙赫救命?

“哇塞——”孙赫又一次很适时的出现,“你们真是,好,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琴棋想要吃面,我只是来拿酱油的。”

一只手迅速拿走离凌施施左边脑袋不到两指宽地方的酱油。

“你们继续,继续。”一溜青烟,孙赫没影了。

凌施施傻了眼,腰间传来轻微的酥麻,某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老婆,你一定要原谅我喔!你要求我先奸后杀,但是我舍不得杀你耶,所以,我会只奸不杀。你一定要原谅我喔!”

龙非的声音很甜很甜。

凌施施听得欲哭无泪。龙非你这混蛋!你到底是真笨还是装笨啊!再这样下去,让她怎么有脸见路昇大哥啊?怎么办怎么办?对了,转移话题,转移话题!“那个,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天?”龙非的额头没有离开。

“就是你第一次来我家给我送猪大肠的那天。”

“因为我想要找到你啊。”龙非回答的很简单,“但一个人想要找到另一个人时,就一定能找到。”说着,他的额头慢慢离开,整个身体轻轻俯下,下巴靠着凌施施的一侧香肩。

凌施施身子微微一颤,吓得不清,忽然,她觉得自己似乎闻见了一丝艾草的香气,那香气似乎是从龙非的脖子上传出的,艾草的气味很舒服,让她稍微有些放松。她决定继续转移话题,“你脖子上是什么?好香。”

龙非似乎很久都没有动,又或许只是那么一会,他放开了凌施施,从脖子处掏出一个香囊,“是这个吧?”

哈,有效!凌施施缓了口气,即便烛光微弱,她也看得出那是一个很陈旧的香囊,底色似乎是红色,花纹已成为一团杂乱的丝线,看不出原本上面绣着什么东西。但从龙非的眼神她看得出来,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没等凌施施发问,龙非就自顾自说了起来,“我曾想好好留着,却又希望一直戴在身上,结果就成了这样。艾草,混蛋老头说那是我娘最喜欢的东西。”

“你不是说你有很多娘亲们吗?这个娘又是……”

“我有很多娘亲们,但只有一个娘,她已经死了,十七年前七月初七那天死的。”龙非的声音很平静,但肩膀却在微微颤动,不知怎么的,凌施施忽然想去抱住他,尝试了几次起身、甚至都想好了安慰的话语,最后却还是坐在桌上一动也不动。两人就那样沉默着,任夜色越来越浓,蜡烛越来越短。

在这样的气氛中,凌施施忽然想到,十七年前的七月初七,那不正是她出生的那一天吗?那个天边笼着橘红色的烟霞,父亲却说不是个好日子的那一天。

☆、打酱油将军

最后一丝烛芯熄灭,小院的一切又归于寂静,对面,二楼杜琴棋住的那一间小屋却灯火通明,依稀还可以听见孙赫讲的古里古怪的故事和杜琴棋咯咯的笑声。凌施施搜藏挂肚也找不到一句安慰龙非的话,或者,在他伤神的那一刻紧紧抱住他就是一种最好的安慰?只是现在再去抱住他,会不会太迟了一些?凌施施想要起身,手却在石桌上轻轻抠着,终究,还是没有站起来。

就在这一刻,龙非开口了,“抱歉,说这种话,让老婆你也跟着我难受。”

“没……”这时又该说什么?她又能说些什么?

“不说这个了,”龙非小心翼翼地将香囊装回,重新点上了一根蜡烛,两人的世界终于又有了一丝亮光,“娘亲一定不希望我这样。”龙非又说道。

“是,是啊。”凌施施顺口接上话头,庆幸这一场让人头疼的谈话终于结束,更庆幸结束了先前那暧昧的状态。

“已经不说难受的事了,那么现在,我们来做开心的事吧。”龙非迅速恢复了时刻微笑的眯眯眼。

凌施施也重重地点点头。

等等,开心的事?

“老婆,你不是要为夫先奸后杀吗?为夫来啦!”

“哇!你这个流氓!滚!”凌施施有些愤怒,才想到自己的娘就说这种傻话!这混蛋真是该天打雷劈!

纠缠中,凌施施忽然看见了龙非的眼角,那里似乎又有一颗亮晶晶的东西。

每个人,忘记不开心的事、伤心的事,让自己崩溃的事的方法都不一样吧?龙非,或许就是用胡闹来让自己忘记吧……

凌施施一下沉默了,也不再反抗了:如果只是抱抱,就让他抱抱吧!

微凉的小院里,两人紧紧的抱着。

“谢谢你。”

龙非的声音很轻很轻。

凌施施不说话,有些不知所措的四下张望。

这一望可不得了,她觉得自己看见了路昇,而路昇似乎正站在她家的围墙上,脸色还似乎很难看。不会吧!?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路昇又不见了。

眼花了吗?凌施施忽然有些莫名的心慌。

龙非的手抱得更紧了,凌施施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湿。她不再胡思乱想,伸手轻轻环住龙非,手还在他背上拍了拍。

夜色更浓了,似乎已是深夜了。

由于和龙非纠缠得太久,第二日,凌施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原本她以为自己是最慢的一个,待穿戴好出门才发现,她已经算早的了。园中只有和尚头杜诗画一个人,此时,她百无聊奈地弯着手里的匕首。看见凌施施起床了,她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没有了下文。

这女人真是一日不见就变得让人不认识了……凌施施嘟嘟嘴,拉好衣裳下楼,顺手抄起桌上的包子咬了一口,“嗯,好吃。”

“是吗。”杜诗画随口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觉得你这人很怪。”凌施施直入正题,杜诗画看了她一眼,不做声,鼓了鼓勇气,凌施施说,“第一次看见你时你霸道得像个泼妇,换过衣服就变得大小姐气十足,昨晚的你看起来有点可怜,今早看起来有很稳重。我不知道那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