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
凌施施拉了拉杜诗画,“其实,前几天来打探的龙非是你假扮的吧?”以某人的智商怎么能将事情办得这么好?
杜诗画白了她一眼,以表示这怎么可能。
那小子又诸葛亮上身了。凌施施只能这样解释。
某龙的笑容很纯洁,“老婆,我说了,跟着我有肉吃!”
凌施施挤了个苦笑做了回答,“但是,我们不知道那小姐住在哪里啊!”她想挑龙非的毛病。
某龙很骄傲,“我说了,跟着我有肉吃,老婆,那天,我可是紧跟着那女的,看着她转弯的,她走到了这里,然后转弯向左走,第三间就是她住的地方。”站在某地方的某龙很得意。
凌施施四下看了看,微微一笑很嫣然,“你确定她是在这里向左转的?”
某龙的头点得很快。
“那么,请你告诉我,哪边是左?”
此时,三人站在一处回廊的拐角,回廊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延伸,他们站在东西南北的中央。
哪边都是左,哪边都不是左。
☆、为夫有错
“左”的问题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是在第三间,四个方向都转转,总能找到那位小姐的闺房吧?于是乎,杜诗画将三人分为两组,自信能力天下无双的杜诗画自然一个人单干,相应的,凌施施和某龙分在了一起。杜诗画说,这叫强弱互助。
凌施施很骄傲。
杜诗画接着补充,龙非,施施很柔弱,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
凌施施黑线,在她心里,她可是三人组中最强的那个……
划分好队伍,凌施施和龙非去勘察东西两面,剩下的南北自然归杜诗画。
凌施施有些纠结,干嘛要分成东西和南北?如果分成东南、西北,应该要简便些吧?她提出了抗议,却被另两人否决。
杜诗画的理由——东西、南北听起来更有佛性一些。
凌施施以前觉得杜诗画只是穿着打扮像和尚,但现在,她相信杜诗画就是从某个寺庙中偷跑出来的……
龙非的理由——因为东西、南北听起来比东南、西北好听。
凌施施一脚将他踹到一边。
踹得再远也没有用,龙非依旧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扯着凌施施就朝东面跑,某龙还说,观察敌情的首选是偷听。
凌施施又踹了他一脚,而后将他拽上房顶。
“老婆,为什么呢?”
“我爹说,大侠们都是要上房顶的,我是女侠,所以我也要上房顶。”凌施施如是解释。
某龙少有地说不出话。
凌施施有点得意,小鼻子挺得分外高,乘热打铁,她决定再教龙非一些江湖知识。
“好,现在我们要开始学习了,知道偷看吧?”
某龙摇摇头表示他不是很清楚。
凌施施的手指指了指房顶上的瓦片,她很得意,“首先,我们应该将瓦片掀开。”
某龙的表情怪怪的,“老婆,偷看那种事不是什么好习惯喔。”
凌施施瞪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偷看不是好习惯?谁叫你小子不好好勘测的?“是‘偷看这种事’不是‘偷看那种事’,注意你的说法。”凌施施一边纠正一边掀开一片瓦。
哇塞……
这间屋里……春光无限好啊!
一男一女,赤身啊、拥抱啊……
凌施施傻了眼。
“虽然偷看那种事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既然是老婆你喜欢的事情,我还是会全力支持你的。”某龙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分外刺耳。
不多说,一脚踹下去再说!
劈里啪啦,砖瓦响得哐啷哐啷的,声音惊动了屋中热火朝天的俩人。那个男人站起身来想要开窗看个究竟。
窗外传来几声猫叫。
“原来是猫。”男人嘟噜了一声,继续干活。
凌施施涨红了脸,她忽然意识到之前龙非说的“偷看那种事”是指什么事。小心翼翼盖上瓦,她将目标移向下一间屋。不知啥时候,某龙又爬了上来,一脸邀功,“老婆,你说我学猫叫学得怎么样?”
“比真猫叫起来难听。”一边说,凌施施准备掀开瓦。
“老婆……”龙非似乎想说些什么。
凌施施瞪了她一眼,示意他不要又多嘴惊扰了里面的人。瓦片被凌施施轻轻抬起,哟,这间屋的人似乎已经睡了,屋里一片漆黑。
但黑暗充其量遮挡双眼,耳朵依然将里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这声音啊……和之前那间屋也没太大的区别……
“这里的人……没别的事做了吗!”凌施施即便压低了声音也将话说得咬牙切齿的。
龙非很认真的解释,“因为天黑了啊!老婆,你看人家夫妻,每晚都在干正事,我们呢,这么久,从来就没干过正事……”
继续踹走。
合上瓦片,凌施施转战第三间屋子
。
掀开瓦片一看,嗯,不错,这间屋子里的人很规矩,几乎没太大的声音——虽然发生的事情和之前那间屋里的也没什么区别……
凌施施只想回村子抱住路昇大哭一场,可是,万一路昇问起她为什么要哭她该怎么回答啊?难道要说说是给别家小姐下药却找不到小姐,于是爬上别人屋顶一户一户查看,却不巧因为天色昏暗,连续三家都在忙啊忙啊忙,她一不小心啥都看光了……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老婆。”
光顾着瞎想的凌施施都没注意某龙是啥时候爬回来的。此刻,他正趴在窗口看得分外认真,“哇塞。”不光看,还评论,“老婆你看,那女人的指甲很长啊!”
凌施施无语,这龙非的傻病又犯了?“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指甲很长的?”
“因为那男人的背被抓出好几条血道。”
“……”
罢了罢了,凌施施挑起瓦片想要盖住那遗漏出的满目春光,却被龙非一把抓住手。龙非的手指又细又长,每次被这双手握住,凌施施就有种连手指都被他缠住的感觉。
同时,她也深谙另一个道理,只要这小子捏住她的手,就要开始胡说八道。因而,这一刻,她有点点小紧张。
此刻夜色昏黑,月亮被片片鱼鳞似的晚云点缀出犹抱琵琶半遮面风情,龙非捏住凌施施的手却长时间低着头不说话,下面的屋子里的欢叫声越来越响,合着月色,将此刻的氛围弄得怪怪的。
“老婆,抱歉,”龙非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弄得凌施施一怔一怔的,“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注意你的感受。”龙非说的很认真,和之前动不动胡说八道加调笑的感觉完全不同。
凌施施却有些惝然若失。龙非终于意识到他纠缠了她太久太久,他也终于意识到一直以来他的纠缠都没有顾忌她的感受,而最终意识到这一切的他是否就会远离?就会离开她的世界?凌施施觉得自己该高兴,可听见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知道你还那样。”生硬地回了龙非一句,凌施施想要抽出被龙非紧握住的手,无奈,龙非握得太紧太紧,“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