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时的你来说,只有苏想最重要是吗?”
“嗯。”托着腮,凌施施很干脆的点头,“对那时的我来说,苏想是我的秘密。呵呵,但现在你知道了,但我也只会告诉你这么多,因……啊!”
龙非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抱得紧紧的。
“猪、猪头,你……”凌施施开始紧张了。
“我不叫猪头,我叫龙非。”龙非的声音有些打颤。
“你……”
“苏想是你的秘密,那我呢?是你的什么?”
☆、我们都是罪人
“你、你是我的……”凌施施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说,龙非是她的什么呢?两人相处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没有什么值得铭记的,却又有那么多值得回味的片段,说有值得铭记的回忆,仔细想想,却都是些不好的事情。但龙非究竟是她的什么?忽然被问及,凌施施有些茫然。
龙非与凌施施对视,喉结微动,“我希望我是你的……”
凌施施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哇!都啥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抱来抱去的!”杜诗画的出现搅了龙非的好事,从另一面来说,也算是解救了凌施施。镇了镇心神,凌施施挤出一个还算勉强的笑容,“出什么事了,你还不去睡吗?”
杜诗画白了她一眼,一副都这时候你还在想睡觉的表情。
龙非站在凌施施身后,一言不发,手指在凌施施的长发中游曳,她的头发黝黑而且顺滑,摸起来很舒服。
对龙非的举动,凌施施不是没有感觉,但她不敢抵抗,甚至连回头看看都不敢。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每一次呼吸,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风吹落每一片树叶的声音。她那副呆呆的样子将杜诗画气得跳脚。
“你们两个,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了!”杜诗画的声音提得很高。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凌施施问得傻傻的。
“现在,现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杜诗画看起来真是急了,连说了好几个“现在”却依旧不知所云,凌施施拍拍她的后背,让她冷静冷静,慢慢说。
杜诗画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现在,我觉得我做错了。”
凌施施:“……”
杜诗画开始叽叽喳喳,“我真的做错了,我一开始就不该缠着你们不放,如果不是我缠着你不放,就不会遇见那个不知道叫啥的张家小姐,如果我不遇见那个不知道叫啥的张家小姐,我姐姐就不会受伤,如果我姐姐不受伤,我就不会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天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呵呵,”凌施施觉得自己的面皮笑得很厉害,但心里却很不高兴。大概,这就是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吧?笑过后,她很想揍人,但她爹曾经曰过,“做大侠的,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所以,她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表示自己的不满,“之前你怎么不想好啊?”
“嗨,报仇心切,哪顾得了那么多。”杜诗画这句话说得很无所谓,但片刻后又转了口气,变得有点可怜兮兮的,“可现在我后悔了。”
凌施施有些想要揍她,之前她不止一次提议不干这种败坏别人声誉的事了,可杜诗画怎么也不听,哈,现在想到后悔了?可事儿已经办下了,大概后悔也没什么作用了吧?
杜诗画开始急得原地打转,随着时间的溜走,她转得越来越厉害,“你怎么就不知道阻止我啊!”
哈?凌施施傻了眼,她怎么不阻止她?她怎么没有阻止她?难道这就叫倒打一耙?
那边,杜诗画越说越生气,“你怎么就不知道阻止我啊?这件事明显就是我们俩不对,你怎么能不阻止我呢?现在成这样子,你要付一半责任!”
凌施施哑口无言。
杜诗画越说越激动,“我就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得,现在成凌施施的错了。
“全是你害的,要是你不接那个绣球,我……”
“啪!”
龙非瞪大了眼睛。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杜诗画脸上。
凌施施打的。
“你怎么敢打我?!”
“啪!”另一边脸上也挨了一掌。
摸摸有些发烫的手掌,凌施施很镇静,“现在,清醒没有?”
杜诗画不说话,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凌施施长吸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杜诗画的脸,“我知道你现在很紧张,说不定还有些后悔,但是,事都干下了,再后悔也无济于事,我们还是想想该怎样弥补吧?就算不能弥补,也至少……保住咱们的小命吧!”
某人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插进最不合适的话,“老婆,用不着担心啦,我办事是有分寸的。”
就是因为是你办事,所以我才不放心!凌施施在心里恶狠狠地念了一句,同时,她依旧感觉得到有人在轻轻触摸着她的长发。那个人手很温柔。觉得对方很温柔,口气却强硬起来,“有什么分寸?我们闯祸了你不知道吗?”
龙非眨了眨眼睛,“反正我们没错啦!我们不仅没错,还促成了一桩良缘啊!”
又犯傻了。
对于龙非的犯傻已经习以为常的凌施施继续选择不鸟他,猫着腰,她开始和杜诗画商量对策。
杜诗画说:“我们逃吧。”
凌施施说:“能逃多远呢,爹曾经曰过,侠义之士应……”
“侠你的头啊!命都没了,还侠呢?”
“可是……”凌施施的心中冒出了很多很多让她不能离开凤来的“可是”,比如,“可是”离开凤来就见不着路昇大哥了;再比如,“可是”离开凤来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姐姐了;还比如,“可是”我们的家人应该怎么办呢?等等“可是” 。但最后,她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那一头,杜诗画却很快给她补充道,“可是你怕龙非会被抓走?是吧?”
“那倒不……”凌施施喃喃地说,说实话,她还真没考虑龙非,因为她相信,以那家伙的脸皮厚度,一定会追着她跑!所以,何必考虑!
杜诗画开始分析,“你想,我们犯了多大的错啊!这次铁定脱不了干系,肯定会被送官,这样一来,就会连累家人,就会连累最重要的人。就会连累他们去县衙一类的地方被人严刑拷打!”
之前还能稳住心神的凌施施听见这话也开始紧张,天啦,严刑拷打?她最亲爱的路昇大哥那么文弱,要是被拖进县衙……她有些不敢想了。
某人继续插话,“老婆别怕,我上面有人!”
他的话没得到两人的回应。
杜诗画越说越可怕,“他们会给你最亲爱的人上枷锁,会打他!会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路昇大哥……”被恐吓得很厉害的凌施施不禁将心中最担忧的那个名字念了出来。
“老婆,我都说了,我上面有人……”
一把推开,俩女继续商量。
“我都说了不会有事了,我之前调查好了的,还有他不是你的家人,我才是……”某人扯着凌施施的衣角说得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