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姑娘都不信。
龙非嘟着嘴,真的好委屈。
龙非也在提要求,“老婆,不要去京城啦!那样我就回家啦!我会被抓回去的!”
凌施施依旧不鸟他,她心里恨恨地想,回家?被人抓走?你以为你家住皇宫啊?你以为你是皇帝爷的儿子啊?就去京城,那里热闹。
龙非眨巴着眼睛,很可怜。
但装可怜也没用啦,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誓日后写文再也不写了又增添章节了!!增加了三话,修文修得累死了!!
☆、大女人不可一日无钱
这是一个晴朗的中午,天很蓝,云很白。正在劳作的老农感觉很舒服,便在脸上盖上斗笠躺在田边打起盹来。今年是赢王朝建国的第十六年,这十六年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家里的小子们不用服兵役,也不用担心到年底家中就没粮了。好事好事,打着盹,老农幸福地想,虽说他是一个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农民,却也清楚的知道,如没有现任皇帝龙傲阳,六代十三国的乱世就不会结束,而他,只会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哪会像现在这样悠闲?
所以,老农很感激皇帝,他常想,今生今世,若是能见那位英明神武的皇帝爷或是他的孩子一面,也知足了!老农很崇拜皇帝龙傲阳,但他老婆却不,她老婆最崇拜的是助龙傲阳扫平其余十几个国家的大将军凌云。妇人之见,一想到自己老婆不崇拜皇帝而崇拜那将军,老农就气不打一处来,在他心中,凌云不就是一个办事的?一个办事的怎么能和皇帝爷相比?再说,凌云不都死了十六年了吗?哪有崇拜死人的?一边遐想,老农一边坠入梦乡,他梦见有一天穿上了朝服,进京面见圣上。圣上长啥样,穿着朝服的老农不敢抬头,却清晰地听见圣上在怒吼。
“你这个混蛋!”
老农很心慌,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竟然让当今圣上这样生气。
“我要杀了你!”
老农跪在地上,开始三跪九叩首。
“杀不死你我就不叫凌施施!”
嗯?怎么圣上说自己姓凌?那不是那个战死沙场的凌云将军的姓氏吗?难道,又要改朝换代了?
一阵激灵,老农醒了,望望四周,他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个梦。乱世?今生今世,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混蛋,你给我站住!”
嗯?怎么还听见了梦中的声音?难道他还没从梦中惊醒?
“砰——”身后的小树林里传来某种兵器击碎石头的声音。
“老婆,我都说了,不能全怪我啊!我之前几次想说,你却不肯听我说。”
这次是一个男声,听口气似乎很委屈。
“砰——”又是一声巨响,小树林中弥漫着一阵白烟,一个包着头巾,穿着西域服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她身后紧跟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女,少女手中握着一根威风凛凛的柴棒,看样子,先前两次弄出“砰——”声音的就是她了。
“你给我站住!”少女追着先前那个男生而去,两人惊起一片烟尘,跑远了。
老农扶了扶头上的斗笠,还没搞清状况就看见小树林中走出了第三个人,这次出现了一个头发短得像刚还俗的僧人、皮肤黑得比锅底的烟煤还要油亮一些的人,是男还是女?老农表示自己真没看出来。第三个人边走边打着哈欠,带着一副很久没睡的表情走远了。
戴上斗笠,拿起锄头,老农又开始干活,先前的三人在他的一生中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而惊扰了老农的凌施施、龙非、杜诗画也不会知道,若不是他们的突然出现,这个老农已经在梦中觐见了当今天子龙傲阳。
今天距他们逃亡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的每一天都几乎在吵吵嚷嚷中度过。吵闹的总是凌施施和龙非,理由各种各样。
比如,某天某龙睡觉说喜欢某凌让某凌觉得尴尬了,吵!
比如,某天某龙偷看某凌洗澡不幸被抓,吵!
再比如,某天某凌偷瞄街上的小帅哥让某龙抗议,某凌不服,吵!
再比如,某天某龙盛情邀请某凌观赏他洗澡某凌不肯,某龙表示某凌歧视他的裸体,某凌不服,吵!
而今天,他俩吵架的内容可用一句古语来形容,那就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今中午,三人在一家临近五湖县的一家小酒馆吃中饭,对面坐了一桌废话比天上的星星还多的人,他们东一句西一句不知怎么的就从十六年前的赤阳关之战扯到了前阵子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发生的一户张姓地主家的小姐和下人生米做成熟饭以至于被迫成婚的事。
听见对方的话时凌施施很紧张,最近只要听见“生米做成熟饭”她就会不自觉想到害得她逃亡的某件事情。就算说话的那人真的只是把生米做成了饭也让她急得不行。但没多久,她就从紧张转向了疑惑。
那桌人是这样说的,张家那位名叫月红的小姐。
凌施施忽然想到,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去打听那小姐到底姓甚名谁。她又想到,她是在张家的房顶上听见屋内的谈话的,而谈话内容就是关于月红不嫁的事情。
张家小姐叫月红。
月红不肯嫁人,还是在张家的屋顶上听见的。
张家的月红小姐为了自由和下人生米煮成熟饭了。
……
不会吧……
那时,已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觉的凌施施望着坐在对面大吃大嚼的龙非,下意识问了句,张家小姐和那可怜的月红难道是一个人?
某龙很镇定的告诉她,老婆,你怎么这么笨,才发现。
忍住气,凌施施表示你怎么知道都不告诉我?
某人很委屈,刚出逃时我就想说,可是你们俩都不听。
凌施施继续勉励自己要保持好的涵养,她又问,后来还有那么多时间,你怎么不说?
某人抓抓头,我忘了。
……
战争就这样爆发了,两人从小店打至郊区,现在,正打向县城。
战斗的结果却不怎么好,才进县城,凌施施就发现龙非又没影了,再看看身后,杜诗画也不见了踪迹。跑跑跑!你们全都不见才好!要不是你们,我也不至于有家回不去!凌施施很生气,一生气就饿了,看了看周围,选了一家看起来最豪华的地方,点了几个又贵又吃不饱的菜——最近她一直是这样吃的,龙非说,这叫生活。囫囵下饭菜,凌施施再一次悲摧的发现,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怎么什么都被我遇上了……”凌施施很受伤,仰着头挤出一个最可爱的笑容,“老板,你们这还要洗碗的吗?”
听完酒楼老板的咆哮声后没过多久,凌施施就蹲在后院,她的面前堆着和一座小山丘差不多的碗筷。
“哼,臭老板,居然罚我洗这么多碗,等我日后有钱了,我一定弄更多的碗给你洗!哼,无奸不商!”一边洗碗,凌施施一边嘟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