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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小皇子(58)

定定神,凌施施却还是不敢相信,“按照你的说法,他们的‘奸情’持续了十年,可……十年前,他们都那么小……”

“所以奇怪啊!另外,接受本案的是一个县令,就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也不敢就这个问题去烦扰太守,所以只是让手下四处散布抓狼的榜文。”

“所以?”

“所以我们才要查出真相啊。”一边说,龙非一边掏出一块黑铁腰牌向着凌施施晃了晃,上面是一个“上”字。

凌施施刚想问问那是块什么东西,却又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喊打喊杀声,仔细听听,呃,还是之前那些人。

没啥可说的,逃吧!

两人牵手那一瞬间,凌施施觉得这样也蛮不错。

☆、咱是公家的人

次日,太守府里迎来了两位有些古怪的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满脸胡子、只能看见他两只眼睛,矮的那个说话尖声尖气,穿的衣裳简直……若不是也是一脸大胡子,太守罗顺甚至有几分怀疑他就是个太监,但想归想,他可不敢得罪这两位客人。只因个头高的那个手中握有一块由玄铁打造而成、上面只有一个“上”字的令牌。这块令牌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朝堂中人都知道,那是本朝皇帝近身侍卫的专属腰牌。见握此令者尤见圣上。

无人可以违抗这条法令。

所以,太守罗顺虽对那俩人没啥兴趣却也得耐着性子犹如接皇帝爷一般将两人接近府中。路上,两人也做了自我介绍,高的那个说他叫老大,矮的那个叫老小。

罗顺唯唯诺诺,心里却在嘀咕咋会有人取这样怪的名字。将两人送入房间,罗顺恭恭敬敬地退下。

突然来了这两人,他总得下去打点打点吧?

不管在哪个方面。

见罗顺走远了,小个子哗地扯下脸上的大胡子,“臭龙非,这就是你的好主意啊?快闷死我了!”化名为老小的凌施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有些气鼓鼓的。

而那个叫大个子的自然是龙非了,和凌施施不同,他丝毫不觉得脸上的大胡子有什么问题,一边听,他还摸了几把脸上的胡子算作回答。

看着他那副样子,凌施施一时也没了脾气,索性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好吧,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让太守带我们去查办此案的县衙。”

“碰!”凌施施一头撞在桌上。

一开始就去县衙不就行了……

似乎看出凌施施的不解,龙非解释道,“这令牌一般的小官员都没见过,只有曾跟随我家那混蛋老头的一些老官才见过。”

凌施施明白了,远处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她赶忙带上胡子。

片刻后,门前出现了太守那张颇有些曲意逢迎的脸。

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有了太守的举荐,两人很顺利的混进了查办案子的县衙,接手这件案子的县官姓王。龙非开口王哥,闭口王哥,叫得那长时间被太守压迫的小官不亦乐乎,没多久就连珠炮似的将太守罗顺家有哪些人、都是干啥的说得清清楚楚,只差没拿出生辰八字当算命先生了。通过这些资料,两人也基本搞清了太守家有哪些人,以及是些干什么的。

简单来说,太守罗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罗张现年二十五岁,已于三年前娶亲,妻子也是一户官宦人家的小姐,小儿子罗文酷爱绘画,自幼就喜欢将自己关在小黑屋里闷头画画,现年十八岁。

听见“十八”凌施施立刻竖起耳朵,嗯,这就是重点!传闻雨燕的小情人年长她两岁,看样子就是这小儿子了?

可是其他的,王县令也不太清楚。

或者,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敢、也不能说而已。

龙非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简单点点头,直奔主题,说想要看看尸体。他也曾力邀凌施施同往,当然,后者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龙非同仵作验尸去后,凌施施顶着一张长满胡子的脸伪装看门大叔四处张望。

某龙说,和本案相关的人一定关心案件的发展,一定会来打探,她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人并把他抓起来!

所以,凌施施干得很认真!

不过,看了一会,她就放弃了。不是她贪玩,而是……关心这案子的人,真多啊!

县衙的附近有好多人,个个都在朝县衙门口张望,还嘻嘻哈哈的,难道要将他们都抓起来?人喜欢管闲事多正常啊……居然听信那笨蛋的话四下打探?!她觉得自己好失败。

正在沮丧,一只温暖的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敲,凌施施真想抬头骂骂究竟是哪个不长进的这时来惹事,一抬头,原来是苏想。刚想打招呼,她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装扮,出门前,某人千叮咛万嘱咐决不能暴露本来身份,没法,她只得随便笑笑,企图蒙混过关。

“施施,你怎么这打扮?”

不会吧……

“这位相公认错人了。”装出一副公鸭嗓,她决心一定要混过关!

“你不就是施施吗?”苏想哈哈大笑,“别装了,这世上哪有长着一脸大胡子的男人穿女人衣裳的?”

啥?低头一看,凌施施终于明白为嘛县衙门口有那么多看热闹的人,也终于明白为嘛之前遇见的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某人总在很适时的时候出现。

“老小,你……”

“你怎么不说我穿错衣裳了?”

某人抓抓头,“忘了……”

凌施施几欲吐血……

事到如今,两人索性以本来面目示人,当然,名字也就是老大、老小。被龙非一口一个“王哥”叫得不亦乐乎的王县令对两人的扮装也没多说什么,只有凌施施浑身不自在。

一是因为穿错了衣裳。

二是因为苏想。

此时,龙非依旧在县衙里与王县令讨论案件经过。凌施施依旧坐在门口做所谓的观察,只不过,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苏想问她。

凌施施点点头,对她来说,遇见苏想和他的离开就像一场幻梦,她还记得,苏想走的那天,她抱着枕头哭了好久好久,整一个月,只要想到苏想,她就会想哭。

现在想来,苏想,就是她最初喜欢上的那个人吧?

只不过,时过境迁,现而今,曾喜欢的人就坐在身边,她却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她总觉得他变了,原本清澈的眼变得像潭池水一般不可测,言语恭敬大大方却没了以往那种让人“快乐”的感觉。

“人都是会变的吧?”苏想的话说得没头没尾。

她也只是跟着点头。

“其实我昨天去你工作的绸缎铺子找过你。”苏想又说。

“咦?”凌施施听得一愣一愣。

“不过那时候你还没回来,我只见到了一位没啥头发的姑娘。”苏想继续说。

哈,对上了,凌施施心里有点小激动,原来,杜诗画遇见的那个帅得让她发疯的男人就是苏想?

她忽然很想将苏想扯到杜诗画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