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施施拉拉龙非,“那个……”
“老婆,不要打扰我!”说道兴头上的龙非丝毫不理会凌施施,“你忽略的是,我可不是那笨蛋县令!只在你家转了转,我就发现、”
凌施施又开始拉龙非衣袖。
“老婆,别闹啦!”
凌施施还在拉。
“老婆?你怎么一直拉呢,喔,我明白了!你想和为夫成婚了吗?这么急?”龙非屁颠颠地起身摆出一副讨好样,却发现对方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想要“成婚”啥的意识,凌施施脸色惨白,“你捆他们的时候捆得很紧吗?”
龙非的头点得像在敲小鼓。
指着张大嘴,脸色惨白惨白的罗张,凌施施的手指尖轻轻打颤,“他……应该不是不想回答你的问题……笨蛋!你捆太紧了!罗张快憋死啦!!!”
——————————————————————
(罗张:不是爷不说话反驳你,而是爷……快憋死了!救命啊( ⊙ o ⊙)啊!)
☆、案件揭晓
夜色已完全笼罩了大地,晦暗的空中升起点点星辰,人世间也亮起了万家灯火。在太守家酒足饭饱的王县令哼着不成调的酒家词令在差役的护送下缓步回县衙,月色迷人,他很惬意,但更多的却是逃脱劫难的窃喜。一开始他就觉得那两个化名老大老小的人很有些古怪,但出于对皇帝爷身边的人的敬重,他依旧很配合两人、特别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少年的工作,可怎么也没料到,那两人居然是假冒的!若不是太守大人英明先一步查探清了两人来路不明,他岂不会作出许多忤逆顶头上司的事情!好险!好险!
剔着牙,王县令打了个酒嗝。他决定回到府衙里就将雨燕的案子定为狼伤人。至于那神神叨叨的小子找到所谓证据,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他本意借此案为机会扳倒太守,但若这机会会使他失去现在的一切……也只能果断的放手。
慢悠悠走至县衙附近,王县令登时怔住。本来应该只点着一、两盏灯笼的县衙大门灯火辉煌,四周沾满了身披战甲的士兵。一个武官模样的男子提着刀四下巡逻。缓过神来,王县令意识到县衙里应该来了什么重要任务,整整衣冠,他用最快的速度行至大门前朝那位武官鞠了一躬,“敢问这位大人,您是?”
“放肆!开国将军张老都不认识!”
王县令脚一软,登时跪倒在地。
开国将军张毅,人称张老,手握赢王朝一半以上的军权,对皇上忠心耿耿,这样的人竟然会驾临小小的县衙做守卫!那,现在正在县衙里的怕不是皇上都是太子爷了!
年过七旬却依旧精神矍铄的张老挥手制止了手下,他抬眼看了王县令一眼,声音洪亮,“三殿下将这里征用了。”
三殿下?王县令倒吸了一口凉气,听闻朝中官员讲,那位三殿下最得皇帝宠爱,甚至有希望扳倒太子成为下一任皇帝!之前他还以为只是传闻,却未料到张老亲自为他担当守护一职,这样看来,传言也不见得尽为虚妄。
只不过,王县令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三殿下驾临他这样一个小县衙所谓何事?正想着,远处来了一队人马。
太守的人马。
王县令忙不迭迎了上去。
下了轿子,望着守在门前的张老,罗顺变了脸,赶忙鞠躬,“拜见岳父大人。”
王县令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守罗顺的岳父竟是张老,若是知道,怕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查雨燕的案子了。
哪有岳父不护着女婿的呢?
张老却没与罗顺寒暄,他只是挥挥手,放两人进去。
罗顺深吸了一口气。
王县令的手脚僵硬,难以行动,事情似乎正朝着他无法控制的局面前进,他开始思考见到三殿下时该说些什么好听的。侧眼看看罗顺,他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样子,他也没料到会有这一遭。
王县令的心中更没底了。
脚踏进府衙,两人刚想请安却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叫出了声。
今日下午才被太守赶走的那个怪小子翘着脚坐在他审案的地方。那小姑娘坐在附近,他们身后是一排身着黑色铠甲的侍卫。
那小子……
是皇子?
传闻中的三殿下?
有可能翘了太子当皇帝的人?
王县令傻了眼,他下意识地望着罗顺。
罗顺也未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面色发青,只知道跪在地上。王县令紧跟着跪了下去。
“下官参见三殿下及……”望着凌施施,罗顺有些迷惘,不知该如何称呼。
凌施施被他们俩的眼睛看得发麻,浑身不自在。她用眼神示意龙非让他快点开始。
龙非清了清嗓子,坐端正。“带罗张!”
险些被闷死的罗张被将士们推搡了上来。
看见自己的大儿子,罗顺的脸色变了。
“罗大人,”龙非笑眯眯的,“你知道为何在你揭露我不是我家那混蛋老头的近身侍卫时我却不反抗的原因吗?”
“小人不知。”
“很简单,”他指了指罗张,“我要引你们来杀我啊!这样一来,你就不能狡辩了。”
罗顺闻言脸色一变,立刻低下头。
“不说闲话了,本少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审案的。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龙非顺手敲了下惊堂木,“这次的案子有些与众不同,因为,本案有三个犯人、他们使用了四件凶器杀了雨燕。”
凌施施坐端正,心里却对某人又点点鄙视……开堂前某人说他的开堂词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龙非也没意识到凌施施正在鄙视他,他说得唾沫星子满天飞,很是激动。“不过,首先我们要说说雨燕的死。雨燕绝不是被狼咬死,因为动物对血腥味有着疯狂的需求,没有一匹狼会咬伤人而不食其肉,更没有一匹狼会只咬伤人的脸。但为何大家都说是狼伤的人?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挥挥手,龙非招来了第一个证人,也就是当日报案的人。
据报案的人称,他在发现尸体头夜曾见过一匹狼,他刚想警示四邻却发现那匹狼的身边跟着一个人,他以为自己将狗误认为狼就没有惊动别人,直至第二日发现雨燕被损毁面容的尸体,雨燕的脸烂的一塌糊涂,他很自然联想到昨晚见到的很像狼的动物。一来二去,这件事就被传为狼伤人事件了。
“撇清狼伤人的说法后我们就该好好的说说这次的案件了。”龙非又狠狠地敲了敲惊堂木。
凌施施皱了皱眉,觉得很闹腾。
“那就是为何雨燕的尸体会出现在陋巷?一般说来,抛尸的人都会将尸体抛入深山吧?为何这次的犯人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杀了人?很简单,因为,犯下杀人罪的人并不愿意杀掉雨燕,简而言之,雨燕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太守府和雨燕家的联系又过于密切,雨燕的家人很容易认为女儿是在太守府死掉的。抛尸需要时间,而太守府的人更需要名誉,于是,抛尸的人险中求胜,故意将尸体抛在陋巷,这样,若是雨燕的家人问起也可以说什么早知道就-派人将她送回去之类的话。好了,那么问题出现了,雨燕究竟是谁杀的,那个人为何要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