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生。反正他被卓炎带回来时候就是这样了。”说着还抬了抬下巴,点了点卓炎的方向。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学医的,我老哥飞国外了,我家人我不想扯上太多关系。我很忙,什么都别来问我!”
我还没问呢,他就急着撇清关系了。“我约了馊家伙明天见面,到时候就和他说了蛋蛋的事吧。”蛋蛋,刚才听龙飞这么唤,还挺适合的。
“馊家伙?”龙飞挑眉。
“葛夜凡=隔夜饭,隔夜饭=馊家伙。懂?”做人要厚道,所以我很尽责的详细解释。
“噗——”
“哈哈。”
我看着龙飞一脸喷饭的表情,好笑吗?很好笑吗?再看向另一边,原来,沙发上的蛋蛋是在笑电视剧里的人?大概吧,如果他是蛋蛋的话……
“不愧是我们家晓,真能扯。”葛夜凡,这人是上辈子忘烧香了才让他遇上的晓授吧。
“这是。”我得意的笑。“呐,明天,我先去和馊家伙见面,蛋蛋就先放你们这。顺利的话,
我很快就会来接人离开的。”
“好,我明白了。”
隔日,我难得一身西装笔挺,革履附身。踏进葛氏集团所在办公大楼的那瞬间,还是被里面大气的装潢和人来人往的庞大气势所震愣。偷偷掐了自己下,不禁暗道:“简晓授,你怎么就跟个乡下人进村似的,你好歹有不算是个穷娃子,好歹还是个开着XXX来这儿的人不是?你啊你,都怪你不肯去老爸老妈那见识见识,你看,搞的现在像个无头苍蝇了吧?”
“这位先生,找谁?”
我知道我呆愣在底楼大堂内很久了,可是我没带名片,也不知道馊家伙在哪一层那一块。
“厄,我想找馊……哦,找葛总。”
“是葛氏集团的葛总吗?”那人见我点头,接着微笑道:“葛总的办公室在三十楼。”
“三十楼哪间?”
那人被我问的楞了楞,看我眼神也少了刚才的热心,语气也变了调:“三十层楼都是葛总的办公室。你难道不知道葛氏集团在这栋大楼占了三分之一吗?从二十到三十全部是葛氏集团的。葛总当然是独立一层的办公楼了。”
=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啊。“谢谢。”尴尬的点了点头,连忙疾步走开。既然知道在他在几楼,那就坐电梯去直接去找人吧。
我在电梯内拼命按着三十层键,半天丝毫没有反应。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于是我得到了按键没反应的原因。
“先生,这部电梯只到双层楼,不到单层。”
电梯停在了二十楼,我连忙下了电梯。装作若无其事的踱步走到对面那一排,特意看了看电梯外贴的指示标贴:单层停,双层不停。好吧,这下准没错了。
“叮。”电梯门开,我悠哉的走入,单手插着裤袋,另一手很自然的按向三十号键。
一下,没反应。我尴尬的瞥了瞥四周,还好,本就没几个人,也没注意到我。
二下,还是没反应。额头开始渗汗,这这这……我没搭错电梯啊!我已经感受到四周聚集而来的目光了。
三下,依旧没反应。这第三下本就按的抖索,现下是更没可能按第四下了。颓然放下手,我该不耻下问吗?该吗?
犹豫的空档,有人已经替我做出了选择。
“先生到三十楼应该搭一楼大堂左边的直达电梯。”
好,很好!馊家伙!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集体化方针,不搞特殊化!不跟着党走!果然你就是个坏家伙做坏事的料!
好不容易,历经千险,我终于到达了三十层,某人的办公室门口。一路暗骂,几乎都把词骂穷了,才悻悻然的整了整妆容,准备见人。
“先生找葛总?有预约吗?”
“有,我姓简,昨天预约过。”
秘书小姐边翻着手中的记录,边偷偷抬头打量我。被我捉到了颜色,立刻微红了脸移开。
“咔哒”一声,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回头,正好对上葛夜凡那双晶亮深沉的眸。
“来了?进来吧。”开着门,他人却缩回了里边。明显是示意我自己进去。
踏进他的办公室,入目的是很简单是装潢,地方很宽敞,物品摆设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不错。
“把门带上。”
我反手关上门。
“随便坐。”
我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
“要喝点什么?”
“随便吧。”对馊家伙,我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拘谨,只是脑子里在想着怎么开口,怎么说话。
馊家伙递来一杯鲜榨西瓜汁,我接过,是冰的。
“大热天的,这个爽口。”
我见他随意的在我对面坐下,手上拿着的是一罐冰啤酒。见我盯着他的啤酒看,晃了晃手中的罐子,笑道:“个人习惯,比较喜欢啤酒。”
切,我又没说什么,他干嘛多余解释。
“对了,不是说找我有事?难得你会来找我,有事不妨直说?”
直说?既然他都让我直说,那我就直说了吧。反正唧唧歪歪的也是说,不如干脆爽快的切入主题。
“前些日子,我无意间救了个人。”我注意着馊家伙的反应,只见对方只是挑眉,等着我继续说。“我看见他被人围堵,然后知道他叫龚家良。”
馊家伙有反应了,却不是我料想中的诧异,而是灌了口啤酒,继而发出微爽的叹息。“怎么了?继续啊。”
这人,真会装啊。好,我看你怎么装到何时。“他和另一群人起了冲突,我隐约听见他们说到了你的名字,然后另一群人中,有人把枪对他射击,他就落水了。”
“哦。”
“哦?”他就这反应?不会吧?
“你想说什么呢?你的结论和意图呢?”
状似漫不经心的一瞥,却叫我内心一颤。那眼神中的危险与讽刺□裸的暴露在外,叫我怎么也忽视不了。
一时无语,我不知作何反应。这一切,似乎超出了我的预想范围,葛夜凡比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好吧,你不说,那我来说。”葛夜凡放下手中喝完的罐子。倾了身子,将脸逼近我面前。我微微紧张的退了退,发现身后已然是顶着墙的沙发靠背,无处可退。
“你想知道,龚家良和我有何关系?你想说我是不是和那群人有过节?那么,你的意图呢?要钱?还是其他什么要求?”他的语速从开始的平缓到最后的一字一顿。说到最后,葛夜凡的眼里只留下一层冰冷。
皱眉,我语带厌恶的说:“钱?我没想过要那玩意儿,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老子不缺那些。”
“哦?这世界还有人嫌钱多的?”
“啧!钱多了有P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花不就得了。你能拿钱去买条命吗?”不屑!许是因为我自小衣食无忧,这样对钱的观念已然根深蒂固。
葛夜凡其实很想回答“能”,可是他知道不能说。眼前人啊,有时候还是太单纯了。“那么,我还是等你说出你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