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心里通明,怎会责怪。齐澜,早在自己第一次遇见他,或许更久之前,就明白了他的为人。
若非心底关着兽,如何能成就猛将。
青衣,亦是如此啊。
不慌不忙,抬手拉开齐澜的手,继续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毒,无解。以毒攻毒,一时之需。
原来如此。
齐澜恍然大悟,继而想到刚才错怪南竹,心底不由懊恼。
“竹儿……”
大人,此处是何地?
南竹的玲珑心,自然是明白齐澜想法。故意扯开话题,只是给他一个台阶能下。
“此地乃三殿下已故母妃昔日住处。因生前便喜静,故而生后皇上便下令此处为禁地,非闲杂人等勿进,否则严惩不贷。”
南竹微楞,如此说来,此地便是秦妃的住所了?看齐澜在此熟络的模样,想必是经常往来。那齐澜与秦妃,又是何故。
似是听见南竹心底的疑问,齐澜平淡的声音在南竹耳边响起:“秦妃,乃我亲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忙,死忙,非常忙!
死忙,被训,还被骂!
我真的真的觉得特么的好不爽!!!!!哎……求抚摸求安慰求顺毛求睡觉……我还是更新了,我很自豪!
好吧,我承认这章我又要爆了,明日还有一更。谁让我懒人一个,真该考虑不去纠结内容提要了。
2/24/2011 今天差点儿又加班。下班回家发现爸妈做了最爱吃的番茄炒蛋>.< 突然就有点儿感触,原来忙碌一天回到家里,能够安安心心坐下吃到自己喜欢的小菜,真的很幸福!T T
第二十回(倒V)
原来,齐澜的身份竟是此般。然,即为皇亲国戚,便是旁系,也不该徒有将军之称。怎地,也该封侯加爵才是。
南竹虽不点破,但齐澜已自他眼底看出了几番,不由笑道:“竹儿以为,我会看重那些吗?竹儿又以为,若如有此身份,今日还会有我这手握三十万兵马的上将军吗?”
是啊,如果齐澜有那层身份,怕是皇帝不欲除之,亦不会交付兵权。更别提那有心之人,太子、皇后之流,不加刁难,不将人往死里打压,自是不能。
南竹无声一叹,手中突地传来热度,微微抬头,望进齐澜那双漆黑如墨的眸中。心底一动,反手悄然回握。
能将此事告诉自己,齐澜这人,自己如何能不帮。且莫说心头那若有似无的悸动,但就为一知己友人,便是值得。
“竹儿,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等我回来。”
那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大,握着略显冰凉的手,就像是要镶入肉中。
南竹突然想问,为何对自己这样上心?然转念间又已作罢。
他怎的就忘了,齐澜与自己不算陌生。
子奕,那名少年的性子,向来大咧。曾几何时,跟随自己身侧之时,依稀记得那爱慕的目光。可现今,自己已不再是青衣。只不过,记忆恢复那日,点滴的行为举止,流露出往日我身影,自是无法避免。
或许吸引他的是与青衣间或相似的点滴,举手投足间的那份感觉。但南竹始终信着,除却这些,齐澜总是别有心思。
如同自己一般尚有迷茫,彷徨不定,无可捉摸。
不过,唯那心思是向着自己,便足矣。
人与人相交之始,皆是如此啊。
想到此处,不禁心底豁然开朗。待那人握着的手一松,南竹借机双手一伸,就着便利,近身环住了对方腰身。
感到齐澜整个人一僵,唇边不由泛出一丝狡黠的笑来。
堂堂上将军,竟被自己逮住了这般尴尬的窘状,如何想来,皆是令人心头乐意。
“调皮。”
齐澜瞥见那笑,不由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笑意染及眼底。
只怪这是南竹第一次如此主动,意为,怀里这特别的少年,终也并非对自己毫不动心吗?
单就这番所想,齐澜心里就一阵欢喜。后又摇头叹息,自己何时成了此版毛糙的性子,当真不可取、不可取啊。
话虽如此在心头说与自己听,表面倒也未表现出一点不悦。反而一手伸着揽了人,另一手抚上对方的墨发。
心头一动,那大掌流窜过南竹头上木簪,那一头长发顷刻泻下,惊了怀中人,亦惊了他自己。
齐澜直直的看着南竹,往日的清淡之气衬着满头墨发,风轻扬而拂人面颊,心底竟升起一股燥热。
怀中之人微微抬头,那双清澈的眼底带着些许疑惑不解。眼神无何不妥,但偏生就是在齐澜心底一阵撩拨,瓦解着他的自制。
终究,风过无痕,带起那股清淡至极的药香,也燎起齐澜心底那无法平息的欲-火。
带着人飞身疾奔,南竹不及回神,须臾已俩人双双落定。
环顾四周,是自己熟悉之地。入宫以来,此处便是自己的居所。身旁那搂着自己的人喘息着,不同以往的沉重,似还有些隐忍之意。
南竹心里一惊,忙探过手搭上对方手腕。
莫非是毒发?
然,那平缓有力的脉搏,并无任何异常。南竹心底稍稍一松,突就被人一拉进了屋。
“砰”
门合的有力,几乎同时,下颚被人一把抬起。
南竹看着近在咫尺的齐澜,那双本就深邃的眼,此时染上了不可窥视的意味,无法捉摸,叫人心慌。
“竹儿,我想要你。”
低沉的嗓音,与往日有所不同。虽则依然不容置疑,却多了份浓浓的情-欲与征询。
不想勉强,故而有此问。若眼前人当真不愿,齐澜自认还不会枉顾强上。
南竹心底窘迫,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助。昔日并非未曾有过床地之事,只不过时隔两世,又厉逢巨变,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本想着与齐澜相处一段,慢慢交心,却不料此人今日会突然有此要求。心下当真不知作何回应。
他不是推拒,也并不在意。只是若要心甘情愿答应,还真做不到。毕竟,往事虽释,却依旧有那身影纠缠在心,一时无法挥洒而去。
一朝背叛,又岂是能轻易再敞心胸的。
垂下头去,南竹不答,只是面容上的表情淡了几分。木然的立在那里,齐澜却看出了他的不愿。
心高气傲如他,何时想要之人还需征问一番的?何况身居高位,他日又必定是新皇助肋,权倾一方。谁人不愿与他攀亲带故,谁人不愿他亲睐一番?倒是眼前的人,过去是小厮时便是如此,如今跟了自己许久,又入得宫中受到赏识,却依旧如昔。
一时之间无所动,俩相静立。最后,终是在一声叹息中化解了尴尬。
“南竹,终究是有那日的。待我回来,便由不得你拒绝了。”
言下之意,今日便算作罢,他日是真不容抗拒了。
然南竹听闻,却是笑了。
齐澜,是真将自己放到心里去了。这人身份脾性,自己怎地不知。当日他将自己买下,与自己初见之时,便是咄咄相逼,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