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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锦绣荣华(64)+番外

“撕拉——”

两厢用力,穆锦程的大半片衣袖被他扯了去,整条手臂都暴|露在空气下,白花花地晃瞎了歹人的狗眼。

而穆锦程也因冲力太大,一头撞到了刘谨的怀里。

就在此时,客栈外响起一道高亢的男声——

“里面的人注意!我是衙门的捕头铁三杠!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自首从宽,抗拒从严!”

听到这声音,穆锦程和刘谨对视一眼,双双松了一口气。

————

捕快是吴和去叫的。

来的人实在太多,纵然他们武功再好,也敌不过对方的车轮战。

等现场被本地捕快控制住了,王正吴和等四人前来接刘谨和穆锦程回去。

看到穆候小世子身上披着太子的袍子,而太子只穿了一件中衣时……四人同时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

——太子一向最是看中自己的仪表,今儿这是抽什么疯呢!

无视手下诧异的眼神,刘谨扶着穆锦程,对王正道:“快去请位大夫来。”

王正傻了半响,才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冲出去寻大夫去了。

穆锦程看着王正杀出去的身影,弱弱地说了一句:“我没事……不需要请大夫的呢。”

“脖子都被勒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得让大夫瞧瞧,别留了痕迹,难看。”说到这儿,刘谨又忍不住说教起来,“你好端端地藏在酒缸后头,跑出来干什么!要吓死我吗?!”

穆锦程继续弱弱地开口:“这不是怕你被他们伤到嘛……”

刘谨心中一暖,道:“我吉人天相……你以后,无须为我担忧。”

穆锦程弱弱弱弱直到世界的尽头:“好……”

————

谢相孙儿在许昌被地痞无赖客栈偷袭一事,上报朝天,天子震怒!令下彻查这王大少什么来路。

这不查倒也罢,一查不得了。

这王大少无官无职的,居然坐拥百万家财,身后面居然有许多个官员给他撑腰。

查完劫持百姓查财产,查行贿受贿贪张枉法。

查到最后,整个河南官场,尽数洗牌。

关于此事,穆锦程很是感叹——

拔出个萝卜带出几十斤的泥,王大少不过对谢相的孙儿起个歹念,最后落得整个河南的官员给他陪葬,真可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对于穆锦程的观点,刘谨很不赞同——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王大少今日不犯在他刘谨手里,他日也必将为其他事落入法网。

刘谨如此一说,穆锦程点头不止,连连称是。

就是……

就是便宜了谢嘉靖那个混账!

大家都当捉蛀虫硕鼠的谢相孙儿是他呢!谢嘉靖的大名都传遍天下了,同人本都出来几十部了!

口亨!回去不请吃饭,揍死丫挺的!

☆、第49章

穆锦程和刘谨离开了许昌,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路上,穆锦程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

那天她被坏蛋扯掉了一只袖子,回到房才发现护胸暴|露了……

好在在侍卫和官兵来到之前,阿谨给她穿上了自己的袍子遮挡,这才没让他们等人发现了。

就是……阿谨看到了吗?

想问而又不敢问,穆锦程很焦躁。

刘谨倒是与往常无异,与穆锦程有说有笑,一路向南。

这日,天突降暴雨,马车又陷入了泥泞之中,一行人是折腾了一整天,才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路边的农家落脚。

那户农家独门独户,方圆十里里头只见着他们一家,能撞上,也是老天爷垂怜。

农家里只一个老妪一个农妇还有三个孩子,家里头的男人说是正值农闲时候,半月前出门找工去了。

刘谨让吴正将一枚银锭子递给农妇,道:“要不是大婶你心慈,愿意收留我与我兄弟,今夜我们一行人只怕是要露宿荒野了。这点银钱,小小感谢,还请大婶收下。”

庄稼人淳朴,农妇看到那银子只一个劲儿推托不肯要:“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呢。小少爷您这般客气,让我脸上燥得慌呢。”

穆锦程二话不说,过来将银子一把塞到农妇手里,说:“大婶,我们今晚上吃您的住您的,总不能得了您的恩,还要您倒贴钱罢?我这表哥啥都缺,就是不差钱,您别和他客气。”

穆锦程盛情难却,那农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银钱收起来了,然后张罗着给穆锦程和刘谨安排住处:“我家小,就两间屋子。今晚上我们一家子宿在大屋子里头,两位小少爷若不嫌弃,就将就在小屋子的小床上挤一挤罢。至于其他爷,只能委屈你们在客厅歇着了。”

听到大婶这样说,刘谨看了一眼穆锦程,看到她神情如常,知她没有异议,便答应了下来。

家里来了贵客,大婶叫大儿子将家里唯一一只鸡杀了,又将春节腌下的腊肠和腊肉尽数拿出来,做了很是丰盛的一顿晚饭。

用过晚膳,折腾了一天的众人也累了,各自洗漱过,便收拾收拾准备歇下了。

大婶家的小屋子,还真是小,里面就摆了一张一米宽的床和一把搁衣服用的椅子,刘谨和穆锦程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整个屋子就满了,连转个身都吃力。

看着刘谨将门关上,穆锦程突然觉得……这屋里的气氛不对头起来。

“时候不早了,早点歇下吧。”

刘谨说着,抖开床上的棉被,给穆锦程铺床。

看着一向衣来张手的太子亲自动手,穆锦程突然有了身为臣子的自觉,赶紧过去抢他手上的活:“这事儿我来就成。”

刘谨用身子拦着穆锦程,有板有眼地将床铺开,麦糠枕头摆好,才对她道:“脱了鞋袜上来吧。这被子摸着挺薄,外衣就别脱了,小心夜里着了凉。”

穆锦程十分听话地脱了鞋,爬上床。

钻到被子里后,穆锦程一翻身,就看到刘谨将那椅子往外一扯,坐了上去。

穆锦程愣了楞:“阿谨你……不脱鞋上来?”

说着,穆锦程还往里头挪了挪,拍拍身旁那勉勉强强可以躺下一人的空位:“我俩挤挤,夜里也不冷。”

刘谨一脸古怪地看着穆锦程,好半天才叹了口气,扶额无奈道:“你啊你……你到底是缺心眼呢,还是傻……?”

穆锦程不高兴地皱起眉,跟个小老头似的:“我不傻,也不缺心眼。我这不是怕你夜里冻着么。”

刘谨真是拿她没法子,只能摇头:“我不习惯和人睡一块。你别理我了,我在这椅子上眯一晚上就成。”

穆锦程深知刘谨脾气,知道他这样说,就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便没再要求他上来。

坐在床上想了想,穆锦程还是翻身下了床,汲拉着鞋子跑出去。

刘谨叫都叫不住。

少顷,穆锦程抱着一件厚厚的棉袍进了屋,毫不客气地将刘谨一把罩住。

一边给刘谨压实衣服,穆锦程一边说到:“问了大婶,她家里头没有多余的被子了……就问她要了大叔冬天的袄子出来,给你盖盖,省得大晚上的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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