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之锦绣荣华(98)+番外

听薛朝义这样说,越奕祺来了性质:“薛状元不必客气,越某愿闻其详。”

“那在下便献丑了。”

说着,薛朝义开始就边塞建军防御一事,高谈阔论起来。

越奕祺本存了轻视的心,以为薛朝义一介书生,足不出户,有如井底之蛙般目光短浅,可谁知薛朝义一上来便抓住军需一点开始分析,不堆砌辞藻,以朴质之言语就事论事,与他印象中只知之乎者也死读书的书生完全不同,惊讶之余,轻蔑之情大减。

薛朝义言简意赅地陈述完自己的观点,起身对越奕祺郑重一揖:“请越都尉指点。”

越奕祺坦然受了薛朝义这一拜,将他方才所说迅速地回想了一遍,开口道:“那越某就姑且妄言一番,若有唐突之处,还请薛状元海涵。”

紧接着,越奕祺毫不客气地给薛朝义上了一课。

薛朝义虚心受教,且听且提问,两人一聊开,完全忽略了太夫人的存在,说得不亦乐乎。

太夫人自得其乐,干脆将屋里头伺候的人都撵了下去,只留了陈妈妈斟茶。

越奕祺与薛朝义这一切磋,时间都忘了,最后还是太夫人看不下去了,强行打断了他俩,然后宣了饭,留两人在屋里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尤其还是外姓长辈在场,薛朝义和越奕祺两个憋得慌死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茶也没顾得上喝,两人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讨论。

太夫人看他俩投缘,只说了一句“你们随意,我去歇息歇息”,便把二人抛在客厅聊天,自个儿下去睡了。

送走了太夫人,在场无外人,越奕祺和薛朝义真是如鱼得水,从漠北聊到江南,再从江南一路聊到贵州,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薛朝义读万卷书,越奕祺行万里路,一个理论丰富,一个实践厚实,凑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要不是现在在穆候府,越奕祺真想直接拉着薛朝义插香跪拜,义结金兰了!

————

穆锦元华半路上被陈妈妈扯走不让见越奕祺,心里正焦急呢,这吃过午饭,一听太夫人去睡午觉了,赶紧问那前来传话的人:“那越公子回去了吗?”

那丫鬟答:“越公子还没回去,现在正在客厅与薛状元聊天呢。听说,聊得可投缘了,老祖宗都插不进话。”

穆元华短路了三秒,不确定地看着那丫鬟:“你说越公子和谁?”

“和薛状元呀。”

听到丫鬟肯定的回答,穆元华当真是……想冲过去先揍他一顿让他醒醒神。

越奕祺你不知道我家要把我和薛朝义送做堆?

你还和他聊天?

还聊得飞起?

皮痒了是不是?

看着穆元华表情不对,一旁的穆安若赶紧将那丫鬟挥出去,转头对穆元华道:“兴许越家哥哥不知道这薛状元是父亲意属的女婿呢……姐姐你先别急着给他定罪。”

“呵呵。”穆元华皮笑肉不笑,“他知不知道,我去问问不就明白了。”

穆安若一脸忧虑:“姐姐你这样直接去不好吧?薛状元也在那儿呢,你和他还是少碰面为好。”

省得他多心以为你对他有意,以后麻烦。

知道穆安若的意思,穆元华在她手背上拍拍:“我没那么蠢。我在个不起眼的地方等着,让柳芽给他传个话,不让薛状元知道就成。”

————

穆元华寻了后花园一个假山里中空的地作为地下党碰头的地点,然后赶着柳芽去给越奕祺传话。

柳芽一听才明白,原来二小姐前夜私会的公子是从漠北回来的越小将军,顿时对越奕祺的畏惧升级成了恐惧——

漠北越奕祺,人称修罗战神,砍匈奴人的脑袋就跟切瓜砍菜似的,可凶猛了!

可小姐的命令不得不听,柳芽脑中无限回放越奕祺当着她面捏碎石块的情景,抱着壮士断腕的沉重心情,去寻越奕祺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柳芽一去兮……

嘤嘤嘤,小姐柳芽我真的想活着回来啊!

————

柳芽进屋时,越奕祺正和薛朝义聊到激动之处。

柳芽胆怯地给越奕祺行了礼,唤了一声:“越……越公子。”

声音力持平静,可最末的颤音还是出卖了她。

越奕祺正专心听薛朝义论述,根本没留意到柳芽。

倒是薛朝义心细,听到了柳芽这一声。

硬生生止住话头,薛朝义扭头看了一眼柳芽,然后回首对越奕祺说:“越贤弟,这位小姑娘寻你。”

两人聊得太过合拍,太夫人一走立马就论了齿序,称兄道弟起来。

越奕祺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很是不耐烦地冲柳芽吼了一声:“你谁!干嘛!”

全世界的丫鬟在越奕祺眼里头都长一个样,再者撞到柳芽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他也没看清,故而今日没把柳芽认出来。

越奕祺一凶,柳芽努力维持的那点小镇定瞬间瓦解:“越……越公子,我是柳芽啊!”

最后一句话,都带了哭腔。

看到小姑娘害怕了,薛朝义立刻起身,弯腰安抚她:“你别慌。告诉我们,你寻越贤弟有何事。”

“我……我……”柳芽支吾了一番,不知道怎么把越奕祺叫出去,最后只能交出穆元华交给她的那句暗号,“越公子!你还记得后花园湖畔的秋千吗!”

越奕祺微微一怔,脱口而出:“秋千不是修好了吗?”

柳芽傻眼片刻,豁出去了:“秋千到底怎么样,还请越公子随我前去一看!”

越奕祺正转不过弯,陈妈妈进了屋。

看到柳芽,陈妈妈沉了脸:“柳芽你随我来。”

接着,陈妈妈对着越奕祺薛朝义两人欠身道:“丫鬟若是有无礼之处,还请两位公子海涵。”

说完,陈妈妈将柳芽带了出去。

这事来得古怪,薛朝义还在琢磨,而越奕祺已经抛诸脑后。

陈妈妈人一走,越奕祺就连忙催促薛朝义:“莫要管他们,薛兄接着说!”

薛朝义被这一催,也不去想了,继续方才的话题。

而穆元华望眼欲穿地在后花园等了大半个小时,最后只等到了两只眼睛红通通的柳芽。

穆元华使劲往柳芽身后张望,望了半天也没瞧到越奕祺的身影,揪了柳芽就问:“越奕祺呢!”

柳芽的脸直接变苦瓜:“越公子根本没把我认出来!”

穆元华心塞了一下,又问:“那你说秋千了没!?”

“说了!但是越公子也没听明白啊!”

“那……那你就不能强把他拉出来吗!”

“我也想啊……但是陈妈妈出现了……”

听到陈妈妈三字,穆元华沉默了。

说到这儿,柳芽委屈得几乎要落下泪来:“陈妈妈狠狠地训了我一顿,说我没有分寸想要攀高枝……小姐!你得给我申冤啊!我绝对没有攀高枝的心啊!”

我就是一传话的!

穆元华忍着抽搐的冲动,将柳芽好好安抚了一番,决定亲自上阵去找越奕祺。

上一篇: 穿越民国也难嫁 下一篇: 当皇后,太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