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交……”野木重复着夜火说过的话,“那时的我,一定很幸福吧。”这样说着,一抹毫无杂质的干净笑意在野木的嘴角晕荡开来,“很幸福吧……”
“……”……
“白月夜火。”
“……”
“今天外面的雨下的好大。”
……
嗒……
泪水从夜火的眼角滑落,一滴落下之后,之后的像是外面的大雨一样再也止不住了。
千言万语,她都不知道如何去说。
欠的太多,怎么也补不上了。
“若是我以后能记得起从前的记忆,便是记起了。若是我以后记不起从前的记忆,你便……”
你便……
大雨磅礴,冲散大地里的污垢。
只有只言片语,就凝固了之后所有要说的言辞。
生命之欠。记忆之失。
无处追溯。
拂动晓袍
忍者,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表露感情。任务第一,无论什么事,什么人都要舍弃。
为什么人可以……为了别人而拼上性命呢……
——漩涡鸣人
人独自死去,所有的都会消失。过去或者现在的生活,还有未来都会一起消失。很多人死于战争或者任务,而且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只是简单的死去。木叶的每一个忍者都是其中之一,在这些死者中,也有人还抱有梦想。但是,大家都拥有同样珍惜的东西……父母、兄弟、朋友或者恋人,对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们。彼此间的信赖和互助,从一生下来开始,就一直和所有珍惜的人们牵在一起。然后,经过实践的琢磨,更加的坚强。这不是什么大道理,只要被这根线所牵在一起的人都会这样。因为是最珍惜的人。
——海野伊鲁卡
没有记起回忆的野木每一天在浦原的商店里都很安静。三代毕竟年岁大了,正在决定五代火影的人选。
所有的一切都在被破坏的木叶村中告一段落……
*
“为什么……从那天开始一直都没有拉近的……这种差距是什么……到目前为止……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到底……我……”
鼬将被他打到与昏过去没什么区别的佐助抓着衣服领子拎起来靠在墙上,用更加低沉冰冷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你很弱,为什么会这么弱……”他凑近佐助的耳边,说的话更如利刃一般刺进佐助心里,“因为还不够深,你的恨。”霎时睁开的红色眼睛……
……痛苦,不是一个人的。
可是知道的,又有谁呢。
……
某一水面上。
“为什么要撤退,凭你的能力!”
“对现在的鸣人我们不必焦急,而且,我必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月读和天照的使用使现在的鼬非常疲惫。
前面不远处突然现出一个人影,急速飞奔的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便在一瞬间停了下来,水面上的路被人挡了!
停下来的身形,踏在水面上的脚步,在清清的水面上现出淡淡的水纹。
风很适时的吹过来,在两方之间掀起一条水的流线。
“白月夜火,又来了个麻烦的人!”干柿鬼鲛手上一动,便去拿背在身后的鲛肌,“我早就想跟你大战一场,既然你主动出现,就接受我的挑战吧。”鬼鲛可不会去管什么其他的,他只对眼下发生的事感兴趣。
夜火没有说话,黑发拂过脸颊。
“怎么,不说话是表示没把我放在眼里吗!我干柿鬼鲛自认当你的对手绰绰有余!白月夜火,你不要把眼光调的太高了!”
干柿鬼鲛,还是那种容易冲动的脾气。
“我可不管你们木叶的人要来多少个,我的鲛肌会把你们逐个摆平。”
她可是从来都没有瞧不起谁过,她自认,她从来都没有高过谁。
鬼鲛的说辞,完全曲解了夜火的出现。
“出手吧,我可是对于没打败你一直耿耿于怀!”说话间,鬼鲛就打算解开鲛肌上的白布条。
“鬼鲛,不要动。”一直没说话的宇智波鼬,双眼平静无波,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阻止了鬼鲛手上的动作。
他现在,展露出的只是黑色的眼睛而已。
“鼬,她可算得上是木叶的人!”
“我知道。”鼬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鬼鲛很是摸不着头脑。
青草绿叶的两岸映衬的天空湛蓝,空气的颜色正透过头上阳光匍匐在水面之上,可是既是如此,却并不让人觉得其中有什么暖意。
目光望见的时候,衬托的只是水的澄澈而已。
连那两眼中的余光,也是一样冷清。
水面之上,轻动的步伐,晕开的几许涟漪远去,晓袍上的云朵将水面下的倒影陪衬出几朵红云。黑发垂在脸颊两侧,面容上是多年未变的神情。
宇智波鼬,他开口说话。
“你出现在这里,是要与我一战吗。”连一个句子的问号,他都没给。“我想除了这个,你也没有其他的理由了。”未多加沉浮的言辞,未多加起伏的神色,对于夜火的到来,他只是给冠上了一个战斗的名号。
看着这样的鼬,夜火她想叹气,在心里。
现在的见面,是不说朋友之谊了吧。
奉了组织的命令要抓走鸣人,却和鬼鲛在木叶村子里暴露了目标,与红和阿斯玛对上,在用写轮眼伤了卡卡西之后不见踪影。
直到刚才之前,在旅馆里找到打算和自来也去找纲手的鸣人之后,因为佐助的意外出现和最后自来也的到来就变成了现时的局面。
遥想鼬做的所有,在他的心里一定是极度的不愿意吧。
“就算要和你一战,我也不会傻到一个人送上门来,我在这里,只是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说出这样的理由,就连她自已都不能说服。
在那间旅馆里鼬和佐助对上的时候,夜火她就在那间房子的房顶。
佐助对于他的恨已经足够深了,可是在每次鼬把佐助打到地上之后却还要在佐助的耳边加上更加黑暗的言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佐助有能力杀了他那一天做铺垫吗……
其实夜火跟上来,只是想找到一丝一毫可以帮到鼬的方法。
可是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找到。
她知道他的秘密,他也知道她知道他的秘密。
晓,之,朱,雀。
他手指上的那个戒指,夜火看的清楚。
这个在手上,那个秘密就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
成为一辈子沉重的负累。
所以他才想,有一天佐助可以杀了他的时候……
他好解脱吗……
“拔刀吧,用你的白鸟和我一战,我会速战速决,不想等到木叶的追捕人员到来惹来更多的麻烦。”红色的写轮眼再现,再也没有之前半分的疲惫之色。
白鸟……
她看了看自己的斩魄刀,没有去动。
让她对自己的朋友动刀,她实在不愿。
“宇智波鼬,我不会和你打。”她随即似是道出了理由,“我打不过你。”夜火完全没有拔刀的意思,连那徒手的鬼道她也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