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秦朝穿越手札(45)+番外
张良忍俊不禁:“田升都把你带坏了,没个正形。”
“我本来就坏,他哪里带的动我!”我调皮的吐吐舌头。
张良放开我,整理了一下我的衣襟,牵着我往外面去:“走,今日我送你回家,我看看你是读什么书这么刻苦,让我也学习一下。”
我不好意思的嘟哝:“你故意的吧!”
头顶上方传来一连串笑声,他一路笑到门口,李徐已经在驾着车等着我了。我看着张良:“咋?真要跟我回去啊?”
张良挑眉:“自然。”
他一掀帘子跨上马车,李徐目不斜视,张良打起帘子,一只手把我拉上去,张良对李徐点头:“劳烦大人驾车,辛苦了。”
李徐一声不吭的驾车,唔,你其实是个机器人吧,我腹诽。
马车上忽然想起张良擅音律,于是问道:“子房,你对于音律,擅长到什么程度了?”
张良侧目:“你要干什么?”
“我哼一首歌,你是否能把谱子给记下来?”唉,早知道我就去学琴了,不知古代的音符是不是和现代的一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似乎是什么宫商角徽羽之类的,搞不明白。
他点头说:“若曲子不难我应该能做到。”
我眼睛一亮,投去崇拜的目光:“子房你真是太厉害了!”
张良又挑眉,他近日经常做这个表情,带了点坏笑和调皮,特别生动好看。发觉他一直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就开始自我怀疑了,觉得莫名不自在:“子房你这么看着我,总觉得你不安好心,在想什么坏点子。”
他收回目光,笑道:“我只是在想,不能老让你直呼我的名字,你头上那几位师兄你嘴上可是尊敬有加,到我这儿就没大没小了,我可是长你好几岁,也算是……兄长辈分的人。”
“原来是说我不尊老爱幼啊,”我故作庄重作了一揖:“那怀瑾就要给张世叔赔个不是了。”
张良笑着摇摇头,指着我:“姮儿,你真是人小鬼大!”
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家,一到家就风风火火让时茂将琴搬了出来。
我将脑海里前世的一些歌曲捡了几首哼唱,张良凝神听过两三遍就能将一首曲子弹出来,一边弹一边将音符在帛书上记下来。
到晚饭时,已经记了四首歌的谱子。
“姮儿,这些歌的音律闻所未闻,应该不是你想的吧?”张良对着谱子反复检查有没有哪里错误,一边忍不住问我。
我选的这几首歌,是《采薇》《关雎》《在水一方》《月出》,前世里在大型歌舞剧里面出现的歌,歌词全出自诗经,曲调是由现代音乐家所谱。大概这些曲调实在太过优秀,这时的音乐还没有发展这么快,才让张良生疑。
我对张良说:“此乃世外高人谱曲,休要问我高人是谁身在何处,因为高人……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了,所以那是高人。”
我打着哈哈,张良不置可否,他又将采薇弹了一遍,忍不住赞叹:“妙音。”
我拿起那几张帛书,上面张良所写下的音符我是一个也看不懂,简直比五线谱还要复杂,我心满意足:“子房也是妙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姮儿,这位高人和你送给韩非公子那首诗的作者,是否是同一人?”张良问我。
没错没错,他们同为后世之人,我心中打趣。不过对张良,我是认真的点头:“是。”
张良低头思索几秒,然后有些犹豫的开口:“可是姮儿,你来稷下学宫之前都是在赵王宫里,未曾听说过赵王宫里有此等人物,若真有这位高人,那应是闻名于七国的奇人,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有疑心了?我心里悄悄打起鼓,想了一下,我装作开玩笑:“哈哈哈哈,那你当我梦里见到的高人好了!”
张良摇头失笑,伸手拧了拧我的脸:“高人只去你的梦里,莫非你是天上的仙童下凡?”
我嘻嘻哈哈的开了两个玩笑,连忙让时茂送茶水点心过来,张良淡淡瞥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今天一起吃晚饭?我让家里厨子做好吃的!”我笑道,张良低头抚琴,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前院开始热闹起来,我心想应该是项伯回来了。果不其然,项伯和田升冲了进来,他们全身都湿透了,项伯手上拎了好大两条鱼。
“怀瑾!今儿晚上喝鱼汤了!”项伯兴冲冲的对着窗户这边举起手中的鱼,看见张良也在旁边,他问:“张师兄怎么也在?”
“来玩啊!”我说,项伯点点头:“正好,一起吃,我亲手在河里抓的鱼噢!”
田升十分高兴,我听见他小声嘟囔:“这次不是我一个人蹭饭了。”
这个傻小子,我在窗边喊:“你们两赶紧把衣服换了,秋季天凉,风一吹当心着凉了。”
我觉得自己活像他们的奶妈,张良把琴收进琴袋里,打趣:“你都快成他们两的奶母了。”
我满头黑线,可不是吗,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快奶不动这两小孩了。叹了口气,谁叫这两个人,一个是我亲舅舅,一个是我的合伙人呢。
晚上鱼汤果然鲜美,我不知不觉就着鱼汤泡饭吃了三碗,撑的肚皮都圆了。项伯一吃完饭就回屋泡澡了,田升凑到我耳边偷偷说“晚上有要事相商”。
得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不仅蹭吃,还要蹭住。跟我说完,他说了声也要泡个热水澡,十分熟稔的吩咐时茂打洗澡水,时茂只好叫院子里丫头们又搬了个木桶到项伯房里,这俩孩子一块泡澡去了,听的我都有点想泡澡了!
天色渐晚,坐在餐厅,我从窗子里看见天上乌云滚滚,院子里的几棵树被风吹的叶子簌簌,心道恐怕要下雨了。张良准备回去了,我道这会李徐只怕已经准备休息了,谁来驾车送人呢?离了夏福,我觉得我要重新找一个车夫。
瞬间的功夫,天上跟漏了个口子似的,瓢泼大雨。
“这雨下的跟依萍去陆家要钱那天一样大。”我忍不住小声嘀咕,见张良不解的望着我,我笑着提议:“雨这么大,今日不如别走了,睡在我这儿吧,我叫人打扫客房。”
张良点点头:“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时茂去收拾客房了,张良在我房间坐着看书,估摸着田升和项伯已经躺在床上了,我对张良说去项伯那边交代一些事情。
进项伯屋我是从来不敲门的,谁知道一推门就见着田升光着屁股对着门口,田升还没紧张起来,床上已经躺好的项伯一棉被扔过去将他盖住了。
不知为何,这画面让我想起了断背山。
田升顶着被子爬上床,手忙脚乱的在被子里穿了一条长裤,然后光着膀子钻出来。我看着屏风那边两个大澡盆,地上全是水,忍不住问:“你们两是打了个水仗吗?”
项伯把自己裹在被窝里,没心没肺的笑道:“田升这厮先动手的。”
他们两个都坐在床上,把被子当披风一样披在身上,我也脱了鞋爬上床,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项伯问:“张师兄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