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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滚滚哒(93)+番外

高三上学期还没过到一半,沈南微还没喜欢上俞明泽,白楚宁换作了柯清怡……

没有俞明泽,沈南微的高三也不一定难熬。

柯清怡朝她伸出手,微笑道:“我和你想法一样,也算是意气相投了。既然你叫我楚宁,那以后我也叫你南微吧,你转过来还没交到什么朋友吧,那我做第一个。”

沈南微睁大了眼睛,随之露出欣喜地笑容,她双手握住柯清怡的右手,激动道:“好啊,真的是太感谢了!”

于是,此后就有人陪柯清怡周六留校复习了。

但沈南微家住得不太近,又容易被不良分子盯上,所以还是没上第四节晚自习。她的父亲是做生意的,母亲是记者,整日东奔西跑,偶尔有空也会开车来接她俩,柯清怡也就顺便搭一个顺风车。再到后来,昼长夜短,天黑得特别快,周六下午放学后学校就断了电,所以在沈南微妈妈的帮助下,她们转移阵地,找到了一间环境不错的水吧复习。

皇天不负有心人,柯清怡在期中考猛地杀到了第十名,把白家夫妇都吓了一跳。

班主任倒是见怪不怪,因为高三本来就是一个波动阶段,高考时冲出来黑马的情况也是常有的,所以他只是简单地找柯清怡谈了谈话,大概意思就是要她不要骄傲,保持好心态,尽量避免过大的成绩起伏,稳定下来。

柯清怡点头如捣蒜,装乖技巧一流,但内心还是忍不住美滋滋的。

排名出来后不久的某一天晚自习上她还在跟程冬杭讲:“班长,你看我取得了那么大的进步,您老怎么都不夸夸我啊?”

闻言,程冬杭觉得有些好笑,瞥了她一眼:“白同学,等你的分数只和我差十分的时候,我再夸你吧。”

柯清怡哼道:“又来打击我自信心!不过没事,姐我这几天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怕你打击!”

程冬杭开玩笑道:“你小心乐极生悲。”

“乌鸦嘴,呸呸呸!”

——没想到还真让程冬杭给说中了。

第二天柯清怡就来大姨妈了,而且痛经痛得很厉害。

白楚宁的身体并不是那种回回必痛得死去活来的体质,所以这次大概是因为期中考期间神经太紧绷了,压力比平时大,熬夜也熬得比平时晚,才导致这次痛经来势汹汹,直叫柯清怡一上午都听不进课,痛得来把嘴皮子都咬破了,一下课就捂着肚子趴在桌上。

学校第三节课间是最长的。程冬杭从办公室回班后就看到蜷在座位上的柯清怡,以及坐在他座位上给柯清怡递热水的沈南微。

他在班门口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然后又转过身,下楼往食堂小卖部走去。

预备铃打响的时候,柯清怡能感觉到程冬杭坐回了座位,她抬起头一脸虚弱地问道:“老师找你……”

……说什么说了那么久啊。

这半句话生生地被堵在了柯清怡的喉间,因为她震惊地看到平时几乎不吃零食的程冬杭竟然拿回来一堆巧克力!

柯清怡愣愣道:“这这这……今天难道是你生日吗?你收的?”

“不是的,我生日在四月。”程冬杭认真地把巧克力都推到柯清怡桌上,“这是给你的。”

“……”

柯清怡彻底呆住了,等上课铃响了后才回过神来,尴尬道,“班长,我我我……”

“你不是肚子痛吗?”程冬杭平静地看着她,目光透着理智,“我以前看一篇文章说女孩子生理痛时吃一点巧克力能感觉好一些,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总比吃药好,你就试试吧,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一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语气。

柯清怡的脸腾地红了。

她竟然会误会程冬杭是要跟她告白!

还好刚刚支支吾吾没把那句“我暂时还不想谈恋爱”给说出来!不然脸就丢大了!

见对方的脸忽然红了起来,程冬杭关心地问道:“听说女生来例假的时候会有很多并发症状,你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不舒服?怎么脸那么红?”

为什么你可以那么淡定地说出这种话啊啊啊啊啊!

柯清怡内心咆哮,表面上却只能故作从容地回答道:“没事……谢谢你的巧克力,下课我会吃的……”

☆、第65章 青梅女配萌萌哒(九)

近期的确有人过生日,不过不是程冬杭,而是俞明泽。

十二月的时候天气已经比较冷了,柯清怡羽绒服下还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坐在教室里写题时手都是僵的。然而俞明泽像是不怕冷似的,仍然是一身格子衬衣配风衣,两腿被深蓝色的牛仔裤裹得细长,看起来就像是穿着春秋装走秀的模特。他早上来学校的时候总喜欢带着一个黑色口罩,罩面上写着英语的一句脏话,似乎这样能显得格外酷炫一般——至少年级上的很多女生觉得他这么打扮真的很帅。

生日当天是星期六,俞明泽一迈进教室就看到自己桌上的礼物已经堆成小山,班里的女同学都对他展露灿烂的笑容祝他生日快乐,而男生都有意无意地向他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他早已习惯万众瞩目的生活。

俞明泽在座位上懒懒地坐好,不紧不慢地拿起那些被包得精致用心的生日贺礼随意地查看,也不把包装拆开一探究竟,只是扫了眼每份礼物的署名后就随便地扔在了抽屉里或地上。

最开始收礼物时他还是持有新奇感的,会一个又一个地拆开来看,但事到如今他已经麻木了,对礼物本身提不起任何的兴趣的,只是仍会在意送礼人和收到礼物的数量,毕竟每回过生日都是他狠涨一把优越感的时候,这些都相当于是他的战利品。

桌上的礼物大概有十来件,都是清一色的女生送的,有些名字俞明泽记得,有些则只是眼熟,有些就根本不认识了。但这只不过是今日的开始,之后陆陆续续还会有更多人送礼物过来,绝大多数都是女生。

清点完这些煞费心思地抢在他到学校之前送到教室里的礼物,俞明泽不但没有一丝喜悦,甚至眼色一沉,有些不快。

这里面没有白楚宁的礼物。

其实他也没有多看重白楚宁送来的礼物,以往每年他都把这些礼物一块儿随意处理,并没有对哪一份特别留意。

从小到大,他每一年都能收到白楚宁的生日礼物,好像这已经和白楚宁对他的好一样,成为了一种习惯,于双方而言皆是如此。

存在的时候不引人注意,但消失的时候却又让人接受不了。

就是这种微妙又奇特的怅然如藤蔓般缠上俞明泽心头,揪得他难受,就好像路上平常无奇的绿草地转眼间不见了,而他就这样置身于一望无际的戈壁。

荒凉,干涸,茫然。

这是俞明泽第一次在生日这天过得心绪不宁,格外烦躁。

在这一天内,他如预期所料的那样收到了很多礼物,大大小小,各式各样,却仍然是没有一份来自白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