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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193)

抬了头,就见他黑眸中的不郁,这人在何知许这件事上永远都极端在意而且泾渭分明。无奈地问:“那手边又没纱布也没消毒的东西,你这伤要怎么办?”

“死不了人,不用管它。”他丢给我的是句能噎死人的话,敢情我还是自作多情了?

最后一咬牙将自己的衣服下摆给撕开一条然后替他绑缚上,这才见他肯闭嘴。

原本激动而悲情的氛围瞬时全没了,不过这次的事又一次历证了自己的心。敛去这些细思正经而问:“刚刚你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古羲显然因着刚才吃瘪而不郁,闷声回:“自然是爬出来的了,难道我还能像孙悟空一样变成飞虫飞出来?”

“可是......”我回头看了看身后已经坐实了的石板,“那个缺口都被盖死了呀。”

“常小愿!”古羲倏而起身,居高临下看我,眼神傲慢语气不好:“你是在质疑我吗?要不要我再进去爬给你看一次呢?”

我不太明白他这气从何来,只得讪讪地摇头。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96.洞口之谜

一时间气氛变冷下来,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他从地上提抱了起来。唇上被重重落下一吻,他这才意犹未尽地道:“你现在学会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所以他是在为这事恼火?我除了无语外,不知道该给他什么回应。

回转神来终于有心思去环看四下,发现此处已经不再像之前一般是狭窄洞穴,而像是一间石室,那石板应该是人为筑造在顶上的,因受到强烈震动而脱落下来。

四盏灯台分点于四角,竟然如此强的震力下,那灯台都没有坠落而灯火也没熄灭。因为坍塌前的情形并没有看到,无从知道这个地方本是用来做什么的,但看我们冲出幻层的那个口子如今已经被碎石给填满。

想到最后类猿人撕开裂口的一幕,不由心中发堵。

它因为守阵而在这六十四幻象阵中苦守了千年,飞蛾、乌蟞或壁虎都不能拿他怎样,甚至他都可以操控这些东西,但是自然现象不可违。洞层的坍塌将它淹没在里面,这一次它是真的不可能再出来了。

假若最后的瞬间它有私心,那么这时被倾轧在里面的人就是我们,而它绝对能够逃脱的。

没有办法对这个救过我们两次的动物而无动于衷,可是眼前的局势也不可能矫情地说要挖开那洞口的碎石寻找它的尸体,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一侧目就见古羲讳莫如深状地盯着那堆刚刚差点将我们都淹没在里面的乱石板,我在旁提议:“我们想办法先出这个阵吧。”今天之后,这所谓的奇门遁甲阵将成为噩梦。

却听他道:“已经出来了。”

我不由一愣,“出来了?”环转四下,疑惑地道:“可是这里没有通往外界的门啊。”

只见他抬起手指往那乱石板堆指了问:“知道原来这里是什么吗?”

都成了一片废墟我哪里能知道,诚实地摇头。他敛转眸看我,“还记得镇下的那个祭盘吗?”闻言我心中一顿,盯紧了他,“你是说这里也曾有个石盘?”

“不然呢?自毁装置在类猿人没有操纵的情况下,又怎可能自行启动?”

“所以......是有人碰了那石盘甚至毁了它,从而导致这里翻天覆地?那这人会是谁?”

古羲抿起唇角,淡声道:“是谁出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出去?我依然没有看到这里何处有门。不过古羲已经一把握了我的手回身而行,到了墙边目光搜掠在上,隐约知道他是在找机关。我也随着一同寻找,凝定目力观察细微,没过几秒就发现某一点与其它石壁有些微差异,正要出声提醒古羲,却见一只大掌已然按了上去。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脚下骤然变空还是有吓一跳,两个人直坠而下,但不过瞬间就觉身体着落,只是处在一个斜坡且光滑的界面上。身体不可控的斜向下滑行,当我本能地欲图去抓身旁什么来缓住这势头时听到古羲在旁道:“不用抵抗,任由它滑落。”

听他这般说我止了这念头,但总还是心有彷徨,忐忑地问他:“我们会滑到哪里去?”

“到底了自然会知道。”听他的声音很是镇定,一点都不为眼前未知的形势而忧。不过即便是之前生死之际,他也都从容以对,这人的心理素质当真是无人能及。

滑行足有三四分钟,到底时脚蹬到了软物,心头一沉。那触感很像是踩在人或动物身上,目不能视物无法分辨,只觉手上一紧,古羲在拉我站起来,我刚要开口就被他在唇上用手指点住,并且听到他在耳边低语:“听外面。”

外面?我狐疑之极,但也真的凝神听起来,只听了片刻就好像听到了语声。但声音太小,没法辨清是谁也听不出来内容,我正要再细听,突觉身旁古羲一动,咚的一声从前方传来,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用脚踢。

几脚之后就发现好像有松动,那似乎不是一堵石壁,很可能是也像上面那样因震动而石头坠落堵住了这个口。随着古羲又一次猛力一脚,白光豁然而入,是被他真的踹开了一个洞。

同时也将我们身前照亮,我下意识低头而看,看到底部刚刚被我们踩到的是个人形,并且是趴着的。古羲全然没有要顾及这人的意思,几脚就把挡在前面的石头给踢开了,几张惊愕的脸站在外面瞪看着我们。

我一一环视,心落了地,几乎全在。

或许还难以相信,但是我们真的出来了!被古羲踢开的缺口之外,已经是蓝天苍树,而秦舟等人就站在那处,除了他还包括何知许、岑玺、小悠。只不过就三个人是清醒的,小悠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上还有着血污。可能也就秦舟是完全无恙站在当前,而岑玺与何知许都靠在树旁。

低了头,这时也看清脚前的人是谁了,阿德!

他居然没有死在里面,只不过这时看他身体趴伏不动,也不知是死还是活了。

秦舟吞咽了口口水问:“阿羲,是你们吗?”

古羲清冷而回:“你眼睛被糊了认不出人来了?”

“不是,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狼狈的样子啊,怎么连衣服都脱了?”秦舟惊异地看看我,再回看古羲:“你和常小愿不会在里面苟且了吧?”

我直接被噎到了,他这可真是语出惊人。

相比之下,古羲的反应就要沉稳很多,他似笑非笑地道:“秦舟,你皮痒了是吧,要不练练?”秦舟闻言面色一变往后跳开,摆着手道:“免了,你那拳头太硬,我这把老身骨扛不住。我这不是为了表达一下看到你俩活着出来的喜悦之情吗?可知道我在外面等的有多着急呢?”

这人嘴贫的也是上了一个台阶了,我是没看出来他哪里着急了。

古羲冷哼了一声就拉着我从阿德身上跨过走了出去,我回望过去,见此处似乎已经到了山脚下,这是个山洞口,原本应该是被长草给覆盖住的,很是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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