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准备吧!”韩君御冷冷道。
“是!”穆若惜走出了房间。
李婶见穆若惜走了出来,立刻迎上前,带她去了卧室,交待道:“穆小姐,您先好好梳洗一下,少爷晚些时候会过来。”
穆若惜点点头。
李婶下去了。
穆若惜的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好卑贱,就像古代的妓女一样,主动送到男人的床上,等着取悦金主。
可是倔强的性子却让自己仰起头,将泪水逼回眼眶,穆若惜,你不可以哭,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为了自己的亲人,这点牺牲值得,有妈妈在,家就在。
黑,渐渐布满天空,今晚的夜感觉尤其的黑,没有月亮,连一颗星星也没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从窗外传来,外面竟然下起了雨,雨水湿了地面,水气在空气中慢慢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就像穆若惜此时的心情一样。
穆若惜梳洗好之后就躺在柔软的床上,没有开灯,黑夜或许能伪装掉她的紧张和卑微,漆黑的夜晚,就像她此刻的人生一样,已经黑暗。
曾经梦想着自己长大后能拥有一段童话般美丽的爱情,一切,在十八岁这一年全都毁了,而且是毁在自己爱的,信任的男人手上。
这件事后,她更没有资格再奢望爱情了,现在她只希望她在乎的亲人能够健康,快乐。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穆若惜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小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
韩君御见房内没有开灯,想必她是真的紧张,害怕,若是黑夜能让她感到有安全感些,他愿意尊重她。
韩君御迈步来到了床前,坐到了她身边。
一股淡淡的薄荷的清凉气息钻进穆若惜的鼻腔,是韩君御身上的味道,这样的气息,让穆若惜混乱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被子的一角被掀开,薄荷的清凉夹杂着男性的阳刚之气靠近了她,沐浴过后的健硕冰凉的身材压向了她娇柔的身子,让穆若惜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感觉像是在敲战鼓般越来越快,紧张的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可是却没有勇气睁开眼看面前的人,紧紧的闭着眼睛。
韩君御能感觉到身下小人儿的紧张,深邃幽暗的黑眸闪现过一抹怜惜,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安抚道:“别害怕,放轻松。”
他的话像是施了魔法般传进她的耳中,让她紧张狂跳的心真的慢慢的平缓了些,可依旧很害怕,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两个月前的一幕,甚至都觉得身上的男人,体重,气息,和那淡淡的薄荷气味都和两个月前那么像,但她却没有将韩先生和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想成是同一个人。
因为那个男人是S市的,怎么可能也来了帝都,又怎么可能这么巧会遇上,若是那样,世界也太小了吧!觉得像,可能是那晚给她留下了太大的阴影,所以当韩先生接近,她的脑海中会立刻迸出那晚的一幕幕。
想到那晚发生的事情,心底再次升起怯意,小手紧紧的握住床单。
而拥着身下的小人儿,韩君御的脑海中也忍不住迸出了两个月前在酒店发生的那次意外,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么强烈,淡淡的沐浴乳清香简直一模一样。
韩君御脑海中甚至一闪而过那个女孩和穆若惜是同一个人,却立刻被他否定了,不可能,那晚之后他便回了帝都,派人去寻找那个女孩,希望能弥补些什么,结果调查的人回来说那个女孩因在酒店被人欺负,想不开割腕自杀了,所以那个女孩永远不会再出现了,想到这些,韩君御的心情就很沉重。
“韩先生——”穆若惜见身上的男人迟迟没有反应,颤抖着声音唤了声,反正已经这样了,倒不如让痛苦来的快一些,一直这样僵持着,感觉自己都要紧张的晕过去了。
韩君御的思绪被拉回,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想那个女孩,看着身下很紧张的穆若惜,心中一闪而过一抹罪恶感,随即却消失,穆若惜和那个女孩不同,那个女孩是被迫的,而穆若惜与他,只是在各取所需的交易,低下头,想吻她的唇。
穆若惜感觉到他的靠近,把头侧了过去,拒绝他吻自己的唇。
接吻应该是与爱的人做的事情,与陌生男人做,她真的接受不了,或许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爱情了,但保住这个初吻也算是慰藉一下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吧!
韩君御感觉到了她的拒绝,没有强迫她,吻落在了别处,温柔的,细碎的吻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穆若惜的肌肤都羞成了潮红色,身子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虽然这不是她的第一次,但也只是第二次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而且还是陌生男人,她真的很紧张,很害怕,可是这一次与两个月前那一次又不一样,那晚,那个男人有些蛮横和霸道,好像在宣泄不满,可是此刻的韩先生,却很小心翼翼,很温柔,大掌在安抚她的紧张。
韩君御发现自己很喜欢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或许是和那个女孩身上的味道一样,所以让他很迷恋。
穆若惜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感觉身子在他的引诱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意识在一点点的沉沦。
韩君御很满意她的变化,可是当进一步靠近她的时候,她还是会下意识的拒绝,如此青涩的举动,让他不相信她经历过男女之欢。
“别紧张,把自己交给我。”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在安抚着她害怕的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畔,让她的小脸红的似能滴血。
穆若惜紧紧的闭着眼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路是自己选的,她必须去承受这一切。
可是当过他真的准备要她时,她还是害怕的伸手去推了他,害怕道:“不要。”
韩君御的身子一僵,片刻后,自她身上离开。
穆若惜赶紧坐起来,声音怯怯的道:“对不起!我,我——我可以的。”咬着嘴唇说出这句话,即便不可以,也要让自己可以。
韩君御的心头莫名的划过心疼,摁了摁眉心,虽然欲火已经要将他焚烧了,可是理智却还在,不想给她心里留下阴影。
漆黑的房间里,床前那道挺拔伟岸的身影已经穿戴整齐了,背对着穆若惜,正在扣衬衫袖口的纽扣。
穆若惜觉得韩先生肯定很生气,害怕会拿不到钱给妈妈治病,怯怯的再次开口:“韩先生,我——”
“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搬来这里。”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套上西装外套离开了。
很快外面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穆若惜卷缩在被子里,抱着吻痕遍布的身子,泪水夺眶而出,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是那么的苦涩。
那晚虽然韩先生没有要了她,但也没有放了她,给了她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准备,可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他特助的电话,让她到悠闲咖啡馆一趟,韩先生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