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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409)+番外

这样的过程足足维持了有三十秒之多,当一切风平浪静时,我与盛世尧已经到了另一处空间。这一次,周通他们几个依然没有在旁,只有我和盛世尧两人。而且空间也从原先的天然洞穴,变成了人造的石室,四周墙上各点了一盏油灯。庆幸自己终于是能看见了,故而能够查探盛世尧的情况。

他面色呈黑,嘴唇也泛黑,拉开他衣领看,图腾已经赫然在现,蝙蝠的眼睛幽红,且轮廓十分清晰。我没有办法救他,只能握着他的手坐在地上六神无主,也无暇去想这间石室会遇上什么妖魔鬼怪,又要如何应对。

这时我体内那股热量又开始蹿动,在各个经脉游走,一圈走过,觉得整个人就像在热锅上汗蒸一样,后背冒出很多汗,额头也是,很快就觉背后粘腻不舒服。而这热量没有一点减退趋势,愈来愈盛,感觉连握着盛世尧的手都全汗湿了。我连忙把手汗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热?难道是这地方温度高?激发了我的体热?

可是看盛世尧额上并没汗,他就是胸前是滚烫,应该是那图腾在作祟。但是我现在的体热与他这烫是在不相伯仲之间,有种迫切的想要去触碰他微凉地方的肌肤,那样可以分担我的热量,可是又怕对他伤情不好,所以只能忍着。

外套已经被我脱掉,但仍不解热,那股蹿动的气流运转地更快了,感觉就像要冲体而出。

“你怎么了?”突听一声微弱地询问从身旁传来,我惊喜地低首去看,果然见到那熟悉的混黑眸子,他醒了。正要俯下身去询问他有没有事,他却先我一步扣住我手腕,搭在了脉上,并对我低令:“别说话。”我只好闭了嘴,感觉他微凉的指尖捏在那处很是舒服,好像所有的热量都在往那纷涌,可不过片刻,他的指也被我的热量染上了。

他急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等等,你能看见了?”我诚实地点头,“在空间扭转之前,就忽然能看到了。”在他盯视下,我又将刚才的经过与他说了一遍,他听完后面色沉凝之极,若有所思了片刻对我肃声道:“你的浊气非但没有驱除,反而比之前更强了,而且全都凝集在肚腹的丹田之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体热之极?正是这股浊气从丹田在你各个经脉流转,然后传达至你皮肤细胞层。”

我怔愣住,又加强了?可是......“我的眼睛能看见了啊,浊气加强不是应该更加看不到吗?”盛世尧轻摇了摇头,“你眼睛能看见是因为你自身激发的一种潜能将所有浊气汇聚丹田之故,自然也将你眼睛上遮蒙的敛进去了。当时的情况,极可能是这样的......”

听完他的推测,我震惊不已而叫出声:“什么?你说那煞魂被我杀了?”刚才盛世尧竟然说那煞魂的煞气全都被我吸进了体内,变成了更强的浊气,我现在的异状都是因为这而造成的。因为身体已经无法承载那浊气了,且有了那股极强的煞气在,它们好似在急寻出口。

☆、252.难以承受的热

盛世尧又环视了一圈四周环境后,对我道:“你扶我起来。”

我立即俯身手环过他颈后,将他的人扶坐起,但他还要站起来走近墙边,目光锐利地搜寻着什么。我大概明白他是在找机关所在,也不扰他,静等结果。

等四壁都看过后,看他沉定的神色,应是已有发现。但他却没急着去触碰机关,而是重又坐下来闭上眼沉定,不知在想什么。我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有所行动,那股热量蹿动了片刻,会消停一阵,然后再起,嘴唇很快热得起泡了,身边也没有水,觉得非常难受。忍不住出声询问:“那墙上是否有机关呢?”他却没答我,继续如入定了般。

这般坚忍了半小时之久,才见他睁开眼,然后自行从地上站起来,牵着我的手走向墙前。我奇怪地问:“你好了?”他说:“刚才运气一周,暂时压住伤势,恢复了些能力。机关触动不知会有什么等着我们,断不能贸贸然就行动。”

我领悟地点头,还是他想得周到,原来他刚才是在等伤好转。他的掌与我的相比,凉了不少,所以很觉舒服,仿似热量能透过去一些。

在墙边站定,盛世尧抬手在某处按了下,又走过五指按第二下,然后斜向下按第三下。等了两秒,有机刮启动的声音传开来。紧张地握紧影月刀柄,眼睛瞪大了盯着那墙,足足有半分钟时间,机刮声停下,面前的石墙中间缓缓向上,露出了门形。

等那石门尽收进顶端后,我们等了片刻,并不见有其它的机关再触动,而石门之后是条向上的台阶。我和盛世尧对视了一眼,面前似乎只有这条路可走,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迈出。

走出石室向上仰看,并没有再见什么灯火,所以很暗,看不到头。盛世尧又回石室取了一盏灯照明,我们往上走了几十阶后,就看到了尽头处,又是一扇双开石门。走到近处,看到那石门上还有两个拉环,盛世尧让我帮拿着灯盏,他双手各拉了一边,石门很容易就被拉开了,并没觉得他有多使力。

而石门背后的世界,令我惊异无比,竟然好似到了外界。等走出去环看一圈后,已是确认,是真的出来了,即便抬头看不到顶,黑压压的一片,但也能判断这是到了外面。这是否意味着我们离开了那可怕的空间裂层?还是现在这个也是在裂层之中?

盛世尧觅视了几处后,肯定地道:“我们出来了,已经不在裂层之中。”

“真的吗?那周通他们呢?不是说裂层空间扭转十二小时一次,怎么就这么容易出到外面了?”我有些不太信,没这么简单的事吧。但盛世尧却道:“他们应该就在附近,能够出来其实并不容易,若非是你,恐怕被困在不同的裂层中几天几夜都出不来。”

“我?”我莫名指着自己鼻尖,怎么说是因为我才从裂层出来呢?

盛世尧点点头:“忘了刚才与你说的了吗,煞魂是整个裂层的关键,可以说它是裂层守护者和操纵者,所以当它被你消灭后,那么整个裂层扭转的动力就不存在了,自然就脱离开那个空间,回到原来该有的地方。”

我依旧不懂,“什么叫回到原来该有的地方?那裂层本身不存在吗?”

“你有没有想过,聿是滇王,他为何对自己的宫院环境会不熟悉?”

啊!经他提醒,我才想到这层,是啊,庄聿也有两千年前的前世记忆。我们是从王宫底下的密道进到那裂层空间的,他与简宁一是从王室墓穴下方的通道被怪手拽入,按理这处属于王宫范围之内,他应该清楚裂层空间才是,可为何他表现得是茫然不知呢?

尤其假若这一切都是他知晓甚至是两千年前滇城王宫就有的,那么他何故会被那煞魂伤到如此?人心可有虚假,但他身上的伤却不假,最后他与盛世尧联手拼命想要灭掉煞魂也不假,他还因此而再度重伤昏迷不醒。这前后就矛盾了,难道说这个裂层空间,即使他前世曾贵为滇王也不知,或者是他这世虽然有滇王记忆,但却缺失了这部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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