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路英奇越来越火,他也就主动跟往日朋友们划清界限——除了她。他还是会偶尔跟她见面,给她带出国拿回来的小礼物。
他告诉她,他这样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在保护其他朋友。
许妍那时候觉得他真是个温柔的人,为了保护别人宁愿自己变成“孤家寡人”,更加心疼他,也更觉得自己对他来说跟别人不一样了。
可是现在想想,他最在意的,其实还是他自己,不然他不会从来不管教粉丝,由着他们四处发疯。
林泽问完那个问题,看许妍有点放空,想了想也猜到她大概在想之前跟她的歌手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事。
电梯到达楼层,他胳膊圈过许妍的脖子,胳膊肘垫在她肩上,用大手捏着她的脸颊,把她的嘴巴捏成鸭子嘴,“不许想别的男人。”
他这飞醋吃的莫名其妙,许妍不承认:“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困了!”
林泽哼了一声。
房卡刷开门,转个身,顺势把她推向门板,“吧嗒”一声把门给压着关上。
他胳膊还环绕在她脖子后面,倒是方便她朝后仰头的时候有东西垫着,不会磕到后脑勺。
屋子里只开了床头的阅读灯,走廊那块不怎么透光,有些昏暗。
林泽什么话都没说,圈着许妍,低下头来亲她。
她真好,从前他担心他的工作太忙没法陪她,会让他们的关系遇到阻碍。可她不仅给他提供快乐的情绪价值,还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飞奔到他面前。
她真好。
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想表达的爱意,林泽打横将她抱起来,轻轻抛在床上,然后腿跪到她腰两边,一把把身上的卫衣脱了,又俯下身去亲她的嘴,亲她的脖子。
许妍的两只手都被他按在头顶,他好像怕她拒绝似的,强势地不让她扭动。
可他越禁锢着她,她越本能地想解脱出来,扭得像上了发条,磨蹭的林泽难受。
他本来没想怎么样的,或者说他本来觉得自己能忍住的,可脑子里的弦越绷越紧,什么时候断的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听见许妍问他:“姐姐好不好?疼不疼你?”
林泽:“好。”
许妍满意地嘿嘿笑,趁机把手抽出来,放在他的后腰上摸来摸去,食指顺着中轴的脊骨按压,想数数他有几个骨节。
她想起节目里他们训练的时候两人一组做仰卧起坐,弹幕里好多说想看林泽做的,最好是仰卧起坐加伏地挺身轮流来。
她们说他是“公狗腰”。
许妍不清楚公狗腰具体是什么形的,只是觉得林泽的身材摸起来,手感确实很好。
她作死地说了句:“那你让我骑大马好不好?”
他以为她应该是有经验的,不然也不会提出来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姿势。
她以为他在国外长大的,应该早都探索过两性关系,不说玩得多花起码能伺候好自己。
结果是两只菜鸡。
第28章 看海
许妍哭着捶了他好几拳, 林泽不上不下的又不敢动,两个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酒店的套子浪费了不少, 体验到的快乐是一点不多。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浪漫的夜晚,会这样草草收场。
许妍最后是困得不行了在林泽怀里睡着的, 林泽还不死心地想自己再探索研究一下, 扰了许妍的清梦,被她一巴掌打在脸上, 悻悻地在旁边躺平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他略一动作, 她就大呼小叫地喊疼,明明他都没怎么进去, 却在她的眼泪攻势下硬生生憋着哄着。
初战未捷,再战……再想战的时候许妍不让了。
许妍虽然睡着了,但睡得不安稳, 感觉身上哪哪儿都别扭, 没睡多久忽然惊醒了。
她一动弹, 林泽也跟着睁开眼。
他根本就没睡,刚才在闭着眼反思呢。
许妍茫然地看向他,想起来发生的事情,羞恼愤懑地踹他小腿一脚。
林泽委屈地闷声受了这一踹, 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许妍平躺,两只手交握着放在肚子上,再要睡却睡不着了, 她忽然发现电视墙上有个红点, 心里一乱,喊林泽:“那不是摄像头吧?”
刚才意乱情迷, 都忘了他正在录节目,这要是被拍到了,她不要活了。
林泽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问的是自己有没有录像,转过身来,“怎么会,你不同意我不可能录这种。”
许妍老脸一红,“谁问你了!我是说节目组的监控!”
林泽:“哦,没有,没在我这里装。”
新秀们住的集体宿舍才装了,他和教练住的酒店都没装。
许妍还有些不放心,想起看过的新闻,很多酒店里也会隐藏着危险。她爬起来,去确认红灯是不是电视的电源,又用手机的相机扫视了一圈房间,没看到什么红外射灯,这才重新躺下。
林泽小跟班也跟着躺下。
许妍说自己腰疼,林泽就给她揉腰。
他揉得舒服,她哼哼唧唧的又睡着了。
也没睡几小时,五点闹钟响的时候,许妍整个人脑子都是木的,眼神空洞地爬起来套上运动服,要在节目组的人来之前离开房间。
还没下床,林泽扣住了她手臂,他的开机启动时间比她短,很快就清醒过来,“我给你开了楼下的房间,你再去睡一会儿,睡醒了吃了饭再回去。”
林泽抬手按开床头所有开关,灯光大亮,窗帘也滑开,纱帘外的天空还是墨蓝色的,路灯都亮着。
他下床去把楼下的房卡和车钥匙拿给许妍,帮她把运动服的拉链拉到顶,几乎遮着下巴,“自己能下去吗?我不送你没问题吧?”
楼上楼下的,总共走不了二百米,他多走一趟有很大概率被摄制组的人碰到。
许妍蒙蒙的,摇头,赤着脚丫子踢上鞋,拖沓着就走了,再见都没说。
人才离开,原本温煦的房间好像一下子就冷清了,尤其是在这格外安静的清晨,开着窗都听不到丝毫声音。
好像一切都是梦,她不曾来过,也没有离开。
林泽去冲了个澡,出来以后把床铺整理好。
床单正中有几滴红色的血斑,控诉他昨晚的鲁莽。
林泽懊恼,自己应该提前学习下怎么让她舒服的。
他在她面前一直努力维持着沉稳克制的形象,结果一小时的凿冰行动让之前的努力化为乌有——洞没凿透,鱼没钓着,人一头栽水里泡了个透心凉。
把床单用被子遮住,捋平被角的时候,从褶皱里捞出来了两只荧光绿的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