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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嫡女之再嫁(158)

从冕宁县转道入颖川,快马要四天,若是坐着马车,怕是至少要七天的路程。

许是萧惊戎的伤势也没有好完全,如今他也挤进了马车里与长安一道,只是身后的十八骑如今却是只有十三人了,这其中少了的五骑长安没有问,萧惊戎自然也不会说。

萧惊戎的伤势是在腹部偏上一些,三寸长的刀口子,听说差一点便刺破了肚皮,肠流满地了,长安不敢想像当时的场面,可听到萧惊戎毫不为意地说起,她还只当是个玩笑,直到她亲自为他换药看到了那伤口。

挺着这样的伤竟然能够在马上奔驰一天一夜,萧惊戎还是人吗?

长安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但听说那帮贼人的老窝已经被萧惊戎连锅端了,那血雨腥风的一夜,必定是在很多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到了颖川后,你便直接回京城了吗?”

长安看了一眼萧惊戎,他正斜卧在垫了几床褥子的软榻上,一脸地闲适。

好像她回京的那几个月都没有听过萧惊戎的动向,怕是他一直就没回京在外飘荡呢,世人只知他是去四处寻花问柳,又哪里知道他正在忙着四处淘金建立自己的隐秘王国呢?

萧惊戎微微睁了睁眼瞟了一眼长安,随即又闭上,淡淡地道:“怕是要回去了,老爷子催了几次,不回不行了!”

只萧惊戎没有明说的是,老爷子催他回去相亲呢,又不知道他那好嫡母给他塞了多少姑娘,郡王府里美人是不缺的,他的侍妾也不少,但却没有真正的郡王妃!

或许,这个位置永远都要为某人而虚设了,萧惊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长安默然,半晌,才轻声道:“这次分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你自己多保重!”

不管萧惊戎现在是如何想法,她是将他放在了心上,当作真正的朋友,而他们之间,似乎也无须言语,有一种诡异的默契。

这和她对秦暮离的感觉又是不同的,一个是让人可以依赖如擎天巨臂一般的存在,一个却是能够剖析心情相互协作的同伴,或许,更应该称为知己。

长安显然是更满意后面这个称谓,思及此,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萧惊戎轻哼了一声,“你便别操心我了,祸害自然是遗千年的,我没那么容易出事!”

也许是青城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先对他下手,萧惊戎的唇角扯起嘲讽的笑意,也许在青城的计划里,三年,五年,或是十年能夺下阁主的位置,却从来没计算到他会这样出其不意地动手。

青城的计划确实是天衣无缝的,萧惊戎没有查出一点破绽和纰漏,但若是任他这般蚕食鲸吞,“天网一梦”早晚会变成他一个人的囊中之物。

好在他这次赌了一把,兵行险招,却没料想到事败后青城竟然自己坦承了。

世事玄妙,命运自有定数,但若是没有长安的提醒洞悉了先机,怕是这次他也不会挖得这样深,连带着还秘密处置了阁中的几位长老。

“天网一梦”经过了血腥的洗礼是要安定了许多,但却损失了部分的元气,要再补回来怕是要耗些时日和精力了。

所以,即使他想要再陪着长安,怕也不是自己的主观意志能够决定的。

长安轻笑出声,“祸害吗?倒是和你挺配的!”

俩人对视一眼,却又各自撇了开去,有些事情说透了就没意思了,若是能够维持如今这样的关系,想来已是最好的结果。

长安这样想着,不禁在心底叹了一声。

正文 第【94】章 大婚在即

庾氏在颖川是个大族,一到颖川,几乎能够看到好些林立的商铺酒楼打着庾氏的标记,足以证明庾氏一族在颖川的地位与权势,更何况如今庾十四娘的父亲还是颖川的府尹大人,又是远离京城,夸张一点来说,在这个地方就算庾氏只手遮天,相信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但这一切,仅仅停留在庾家老太爷还未去世之前,若是庾老太爷病逝,庾大人便要丁忧三年,或许到时候庾家在颖川便没有这样的光景了,但在这之前,庾氏若是攀上了安平长公主这门亲戚,那么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也亏得长公主从宫里带出了那几根老参,如今给庾老太爷吊着命,相信怎么样也能撑到庾十四娘出嫁。

庾十四娘六月初七及笄,婚期也赶得急,就定在六月十三,但好在在这之前,庾白两家便将一应婚嫁用品都准备了妥当,以确保出嫁当天绝对不会手忙脚乱。

紫雨紫云连同毛晋早在六月之前便赶到了颖川,而萧惊戎也查清了他们的住处,到了颖川后便直接将长安送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

离别在即,看着那张银色面具下深灼的眼瞳,长安心里也泛过了一丝苦涩,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对萧惊戎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许介于朋友与知己之间,也许更多。

长安不否认她曾经对萧惊戎心动过,但他的世界不是她能轻易踏足的地方,那里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一条灰色的不可捉摸的地带,她自问不是洒脱随性的江湖儿女,也做不到将一切置身事外,只陪着他浪迹天涯。

再说了,萧惊戎的另一个身份还是郡王,与皇室宗亲牵扯上关系从来便不是什么好事,这一世,她只想平安简单地过活。

这份心思她会压抑在心底,而萧惊戎,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

没有人说再会,因为谁也不知道再会是何期,只是萧惊戎深深凝望她的眼眸让长安心里发颤,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那样恬静的微笑,看着他的马车远离视线,最终消失不见。

长安叹了口气,刚刚转过身来,便见着紫雨依在掌柜台边若有所思地望了过来,紫云却是已经欢喜着扑了上来,口中连道:“小姐,您可是吓死我们了!”

毛晋用手肘碰了碰紫雨,被紫雨瞪了一眼,俩人这才缓缓走了过来,面上担忧有之,更多的是宽慰及释然,恭敬地唤了一声,“小姐!”

“你们这些日子可是无碍?”

长安笑着点了点头,萧惊戎留下的信中没有明说,怕看样子也是让他们着实担心了一段日子。

“小姐,刚才那人看着有些眼熟啊!”

紫雨还兀自撑掌在额间,向外远眺了一阵,又道:“若不是那面具挡着,怎么着也觉着像认识的人。”

长安目光闪了闪却是没有回答,不得不说紫雨的眼神确实犀利,若是萧惊戎再呆一阵子,观其言行,怕是紫雨定能看出破绽。

自然有些话在外不好说,三人遂跟着长安回了客房,只毛晋守在屋外,不便参与三个女人的对话,这一次的事情谁都知道要保密,长安无缘无故地消失了那么多天,不管和谁在一起,说出来于名声都是不好的。

“那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那晚遇贼人,再被萧惊戎所救,紫雨与紫云被送回客栈后应该没过多久便清醒了过来,萧惊戎的信中也是说明了因由的,但她这个大活人就这般消失,也是挺让人担忧的,但还好有她的贴身物件作证,那封信上所言也非虚,相信紫雨他们也相信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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