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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39)+番外

作者: 卿汀月 阅读记录

她手中缝者托林婶给她带的低质绢布,她只是想他即做了官,难免是要件好衣裳的。

想起他那日只是随便穿了件得体的衣衫就那般好看,她若是用绢布给他做一件岂不是要惊为天人了?

“嘶——”的一声,似乎是针扎进了肉里,她痛得一呼,这一瞬似乎是想到了一个桥段,糟糠之妻千辛万苦伺候丈夫,丈夫考上了状元,却抛弃了原配的糟糠妻子,娶了公主。那个男人,在她的时空里唤:陈世美。

她有些恍惚,阴寡月,他不会是想将这破宅子留给她,从此以后一刀两段吧?

她觉得夜间的风有些凉意,那么凉,凉到骨髓。

她起身拢了拢衣衫,看了眼天色,月儿西沉,便决定不再坐在院子里,收拾好手上的活计端着凳子正要往屋内走。

一个黑影落在她的身前,她打了一个寒噤,本能的她想扔掉手中的东西出手还击。

却在转身时对上来人半块黑色面具。

“是你?”顾九咬牙道。

那人不说话,他知道她心里怨恨着他便也保持着沉默,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递与顾九:“阴寡月说,你看完这个马上收拾包袱走人!”

“什么?”顾九如临天雷,一瞬惊呼,手中的东西哗啦啦落下,伸手去夺他手中的信。

——和离书!

脑海里惊现这三个字,古时的“离婚协议”她见到了,那个温柔男子写给她的,可是这也足以让她这几个月的生活成为一个可悲的笑话!

夜风说:他做了官,她便配不上他了,他要娶身世清白的官家女,他要他的一份锦绣青云路,他便抛弃了她。

“你懂了?阴寡月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可以走了!知道了吗?”夜风说道,唇角轻不可见的抽了抽,看着她不哭不闹,他还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夜风公子你不必三番五次强调什么了,我知道,难道你还真以为我顾九会求着某个人过日子?”她只是不想自己走的狼狈。

“你知道就好,明日一早我送你出城,你早些做打算吧!”夜风说道,面具下的眼眸里终究是闪过一丝不忍。

顾九不说话,径直的往屋内走去,和离书?她不要和离!她要休夫!

气的,她想她定是气的。真他娘的养了只漂漂亮亮还惑人心智的白眼狼?

呕死她了!

等顾九一气之下收拾好行囊,觉得屋内闷得慌,想出去透气的时候,却瞧见那夜风还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顾九声音不觉比平时大了好几倍。

“我说那药罐子怎么说你温柔娴静,原来是装给他看的啊,对我就大吼大叫,你不会真喜欢上了那药罐子吧?”夜风勾唇道,“你要知道他马上就会娶世家小姐!他心里没有你!”

这话听得顾九贝齿一咬,红着脸道:“谁喜欢他了?他爱娶谁娶谁!”

“那你恼羞成怒干嘛?”

“谁恼羞成怒?”

“行,你最好是没喜欢上,反正苦的是你!”夜风双手一摊道。

“你这大半夜的怎么还不走?”顾九挑眉道。

“你以为我不想走啊?我明天早上还要送你,我走了谁送你?”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送我走?”顾九狐疑道。

“因为阴寡月他不想见到你!”他倒是直截了当。

顾九心抽疼一下,鼻尖一酸,明明心里就知道答案,为什么嘴贱要问呢?

------题外话------

如有虐到来怀里抱抱……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这章还是有点喜感的。

【现代版花絮】

九:“敢丢离婚协议书不敢粗来见我?阴寡月你胆子肥了?”

某月连打数个喷嚏。

风律师擦了擦被某人喷了一脸的口水…。

风律师:“阴总,您老婆太猛了,您当初是怎么摊上的……”

某月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松了松领结,沉郁的眸似是追忆什么,沉吟道:“上错了床。”说的如此坦荡……

二卿:你确定是上错了床不是上错了轿?

众:……

某月凤眸一扫过来,众人集体打了个寒噤。

(怎么发现,现代版寡月变得好特么强大、邪魅、张狂……捂脸……)

我想试一下上午更新的效果,可能以后会更早……

☆、040、救回来为奴为马

见她不做声了,夜风又有些动容,突然想到一事。

“你日后还是卖馄饨吗?”他问道。

顾九不想点头也不想摇头。

夜风又问道:“你想学什么?大雍中下层女子都是有份手艺的,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好。”

抛头露面?顾九似乎是才意识到这点,她是现代人,不觉得什么,但是阴寡月不同,一个封建礼教下成长起来的男子,她怎么就从来没有站在过他的立场考虑过,试问一个即将为官的男子如何接受得了他的妻子整日街头经营?可是他明明也和她一起卖过馄饨,他们有说有笑,难道都只是装的?

她突然觉得她一个现代人在这个古代活的如此可悲,她不能像其他穿越文里的女主角一样拿捏王爷皇帝,甚至连相依为命的药罐子都要弃她而去。

“如果必须有一门手艺,我想我应该去学医。”半晌,她沉吟道。

夜风回头望向她,目光有些复杂,末了,他才说道:“你去屋里休息,我守在外头。”

顾九望了他一眼,突然间倍感疲惫,她撑着身子往里屋走,里屋的灯是燃着的,她懒得过去灭掉,伸手掩了门,就往床榻走去。

躺下,鼻尖充斥的全是某人的味道,淡淡的草药味、还有不知名的花粉味,她呼吸一窒,想起身离去,方睁开眼,入目的就是那日与他拜堂成亲还未撤走的绯色帘幔,殷红的色彩看得她神志恍惚。

恍惚间,她又忆起那日喜堂之上,他说过的话:寡月不会休妻。

她“呵”的笑出声来,他果真不会休妻,却递与她一纸和离……

她突然起身坐在床榻上,伸手扯掉了那帘幔。

“嘶——”声音那般刺耳,疼痛深入腠理,她全然不觉,只因她被正头顶的床榻木梁上斑驳的刀痕,看得头皮发麻。

她伸手,借着感官与微弱的光线辨别着,这已有些年月的刀刻字迹。

报仇……雪冤……

还有一个看的并不清楚的“X”字。

她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场景,一个小男孩站在床榻上,一笔又一笔的将自己的仇恨屈辱都融入刻刀之上,一日一日的提醒着自己……

难怪后来她问他为什么不撤走这喜幔,他只是含笑道:“看着喜庆。”

原来帘幔之下承载的是他屈辱之岁月,他最不愿让人看到的一面。

顾九伸手将被她撕出一道口子的帘幔重新固定好。

他既从小便将报仇雪冤之事看得如此之重,又如何会耽溺于胭脂粉黛真的看上了别的富家小姐?顾九不禁对夜风的话起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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