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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福尔摩斯夫人日常(178)

作者: 春韭 阅读记录

夏洛克早已经对这些细节做过详细的调查:

“你看过的信息几乎都储存在大脑,只是你以为你忘记了,这些细节偶尔会在片段里出现,这就是你们梦里会出现陌生画面的原因……在她构造塞吉-甘斯布的时候,大脑借了鉴这个印象。”

“……你们?”

“因为我的大脑不会忘记东西……除非我主动删除。”

“请把我排除在那群金鱼之外,在你这个年纪,我的记忆力并不比你差。”

麦克罗夫特毫不在意夏洛克的语气,只是悠闲地说:

“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了,她身上没有钱,错过了最后一班飞机,看来也不打算回到你身边……你真的不用过去安慰她?她看上去精神状态很不好……她现在把头埋进手里不动了。”

夏洛克洗杯子的动作停住了。

水哗哗地流在他手上,打湿了衬衫的袖口,泅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

“……她哭了?”

“还没有,我一直很欣赏她对于情绪的控制和把握,但我觉得她总有一天会忍出病来——尤其是,你还有和她长期发展的打算。”

“……”

夏洛克隔了一会儿没有作声,他慢慢地洗好杯子,把杯子放进碗橱里。

叠得整整齐齐的碟子旁边,放着一块没有被炸弹毁掉的茶杯垫。

那本来是一对,看得出来她十分珍惜……只是其中一块被他用子弹打了一个窟窿。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生他的气,但也没有生气很久。

……

他盯着那块垫子:

“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又开始打电话了……顺便说一句,她眼睛红了。”

麦克罗夫特心情愉悦地说:

“也是,唯一的朋友忽然消失,熟悉的世界瞬间崩塌,曾经的挚爱明天清晨将要死亡,而现男友身穿十万英镑一件的衬衫,却不肯借她两张机票的钱……夏洛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参加你的分手派对了。”

“……”

夏洛克拿出手机。

隔了两秒:

“你最好准备好外交辞令,麦克罗夫特……美国政府已经发现,在他们情报局内部网站首页放总统半裸.照,把网站加密方式改成开放,并公布到r上的人是你。”

麦克罗夫特毫不在意:

“那不可能,因为这是安西娅做的,中东忽然改变主意使她的工作量翻了一倍,她需要方式宣泄愤怒。”

“现在是你做的了。”

夏洛克淡淡地把手机放回口袋:

“因为我也把你的半裸照挂在了他们网站的首页,和总统并排——就是你十八岁时学习游泳那张。”

“……”

☆、第三声再见

路德维希在清晨六点的时候,买了早点等在医院楼下,估摸着安和起床了,才走上去。

推开门的时候,安和正坐在窗户边,一张木质的扶手椅。

医院的小花园里放养着鸽子,已经三三两两地出了窝,立在对面窗台上,舒展着灰色的翅膀。

他看着窗外,目光专注。

双手随意合着,交叠放在膝盖上,难得手里没有拿着书……安静地就像一幅画。

路德维希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收拾好情绪,把买的东西藏在身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猛地伸出手。

只是还没触到他的肩头,就听到他淡淡地说:

“你刚上这层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来了。”

“……”

路德维希无趣地收回手:

“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么?每次都发现,一点乐趣都没有。”

“每次都被发现,你玩得乐此不彼?”

安和回过头,原本是微笑着的,却在看见她的时候,皱起眉头: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你的脸色也很差。

不仅差,还疲惫得像一个晚上没有睡一样。

但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刷夜……考生的生活你懂的。”

也没有提自己在楼下打了一个晚上电话的事:

“我给你买了好东西……猜?”

安和瞥了一眼她背着的手:“……维希,很无聊。”

路德维希冷下表情:“猜不猜?”

“……你从小到大每次送我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还指望我猜不出来?”

安和慢慢把身体的重量放在椅子上,手握紧了扶手。

却露出一副头疼的样子:

“你这次又是从哪里搜来了泡面?新加坡的还是辛拉面?”

“错了错了,这次是国产,我猜你很久没吃过康师傅了,特地买来,我吃你看……好歹过把眼瘾。”

“维希……我不喜欢吃油炸食品。”

路德维希摆摆手:

“我才不相信呢,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的吗?我早上特地去了一趟中国城……你知道我是怎么去的吗?我和那个司机说……”

段安和淡淡地打断她:

“说重点。”

“……”

路德维希愣了一会儿,难以置信地说:

“你居然嫌弃我啰嗦?”

安和淡淡地看了看钟——六点十一分。

他一手撑着下巴:

“……本来就很啰嗦。”

“乱讲,我明明走的是高冷风格……还有比啰嗦,谁能比的过你啊,道个歉还要这个耳环那个寓意的,磨叽死了。”

……

段安和微微勾起嘴角。

他一这么勾嘴角,路德维希反射性地就想起了,他以前说“我只是给邻居家的小狗顺毛”时的表情。

果然,他慢慢地笑了:

“因为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喜欢这种风格。”

路德维希脸上的表情,就像看见了半只苍蝇在她刚吃的面包上:

“我什么时候这么无聊?”

段安和拿起一边的玻璃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洗去了英国人的神态和语气,他又变成了那个水墨画里的少年,清清淡淡的。

就像黑色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水边,一枝斜斜伸出的梅花骨。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水杯上,姿态一如他握笔时的漂亮:

“诗写在窗框上就算了,还要一句诗拆三段,分三个窗户写……三个窗户也就算了,还不是一层楼的窗户……我找了整整一栋楼,才凑齐你的诗”

路德维希接过水杯,听到他的话,差点把水直接洒在床上。

他好像没看见一样地继续说: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墙上敲来敲去,一会儿东边敲敲,一会儿西边敲敲,一点章法都没有……”

他笑了笑:

“我一开始以为是猫挠墙……听了三遍才听出来是摩斯码。”

路德维希坐在床边,安静地听着,偏头去看外面黯淡下来的白日光。

伦敦气候多变,方才还有出太阳的迹象,现在却要起风了。

——原来他是知道的。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像是在惘然的梦里,挑起长长的一声叹息。

缠缠绕绕的,丝丝缕缕的……吐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