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想要利用的心思显而易见。
只不过,花暖因为从小失去母亲,12岁失去父亲,所以对于亲情的依赖感格外强烈一些,才会误以为有些人就是好人。
而自己在女人看来“穷凶极恶”,当初如果不是开设赌坊,在花暖的父亲欠了巨额赌债之后逼债,花暖的父亲……也不会因为自己……而自杀出事。
花暖也不会被逼拍卖。
霍尊薄唇抿了抿……
怕是这花暖的父亲花昆之死,花暖得赖在自己的头上了。
嗯,自己也认了,自己身上早已背负多条人命,根本不会在乎多这么一条。
霍尊看向自己面前跪地的女人,开口道。
“回去告诉花寒,如果他还不知道收手的话,嗯,我会让花暖在这世界上最后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了……明白了嘛?”
霍尊的意思是,如果花寒再不收手。
可就是得赔上花寒一家人的性命了。
佣人咽了咽口水,看着霍尊眸子里是不容置喙的狠戾,压根就不敢多开口说些什么,只能战战兢兢不断的点头道。
“是是是,霍先生。”
佣人听到霍尊口中的一个滚字,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迅速的向着客厅外跑去。
管家看向霍尊当真放她走了,忍不住开口道。
“霍先生,您不是一直不留背叛的人性命的,怎么就放她一马呢?”
“因为……我肯绕她一命,但是花寒不见得会,事情败北,我想看看花寒嗜血的个性,会不会选择要了她的性命来祭奠这件事儿。”
管家:“……”
管家听闻霍尊的话,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呆若木鸡。
因为实在是太让人吃惊震撼了。
霍尊居然假借敌人之手杀人啊。
“再说了,小暖儿在睡觉,现在开枪,岂不是饶了她的睡意,虽然可以开消声,但是这女人中枪之后,尖叫声自然是扰人的……这个佣人我看着面熟,应该是照顾小暖儿有些日子,我不想让她记恨我。”
好矫情啊。
管家听闻霍尊的话,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只能在心底不断的感慨道。
高明啊。
不愧是霍先生,真的是高明啊。
其实霍先生打心底里还是疼爱小姐的。
一想到这儿,管家主动开口道:“霍先生……那小姐那边如果明天问起来这个佣人不见了,那我应该要怎么说?”
“嗯……不用说,无论你怎么说,她都会认为是我杀了她灭口的。”
“霍先生,那需不需要解释呢?”
“不需要,我做事从来都不需要解释……懂我的人自然会信我,不懂我的话,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的。”
霍尊说这番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却很是冷漠,摄人心魄。
管家看到这个模样的霍尊,竟然莫名的有些心疼。
毕竟,自己也是看着霍尊长大的。
“是,霍先生……您早些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您还受伤了。”
霍尊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扫向正在做事的佣人,开口道。
“明天严格筛选一下这一批的佣人,确保不会再有奸细混进来。”
管家立马严正以待,这一次,可是差点把霍先生的人命都给闹出来了。
清晨:
明媚的阳光倾洒到卧室内,洒在了花暖白皙的肌肤之上。
花暖的肌肤很白,原先来霍家之前,并不是这么好,来了霍家之后,霍尊派人打理花暖的肌肤,每天使用精油等等香薰护肤,才会让肌肤如此之好的。
现在更是如牛奶一般嫩滑,吹弹可破。
花暖幽幽醒来,状况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霍尊虽然不会动真格的碰自己,但是特别喜欢啃噬自己的肌肤,喜欢在自己白皙的肌肤之上留下男人大大小小的咬痕,吻痕。
矫情的男人,该死的男人。
有的时候,花暖真的恨不得男人是动了真格的办了自己,而不是每次都是这样折磨。
他在试图在自己成年之前,开发自己所有的感官。
花暖扯了扯唇角,果然,药效未曾散去,自己浑身酸软无力,走路走多了都会觉得累,更不要说,拿枪,做一些激烈的运动了。
花暖赤脚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之上,随后向着更衣室走去。
在霍尊的房间内,他为自己单独准备了一间更衣室。
更衣室内,女人的饰品一应俱全,有公主裙,学生装,晚礼服,平时的休闲装,珠宝区,名贵的珠宝更是数不胜数。
玛瑙石就好比是玻璃球一般随意摆放,有的时候,花暖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当成玻璃球在玩了。
花暖扯了扯唇角,随意的选择了一套**白色的休闲装穿在了身上,然后佩戴了一款女士手表,显得整个人青春洋溢。
如果自己没有看错,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是最新款,限量版的百达翡丽复杂功能计时系列名表。
这些东西,霍尊是不会吝啬给自己的。
杀人凶手……
花暖对于男人深恶痛绝,当初如果不是他开设赌坊,花昆一发不可收拾,事后赌坊追债,导致花昆出事,花家家族企业衰败,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被拍卖。
然后,自己的买主居然就是赌坊幕后的boss。
可真的是讽刺啊。
花暖走出卧室,下了楼,就看到罪魁祸首已经优雅的坐在餐桌上用餐了。
花暖冷眼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男人,随后咬了咬牙,迅速的拿起桌子上的刀子向着霍尊逼近,自己已经尽可能的加快速度,但是事实上,男人只是拿起自己手中的叉子,硬是一记飞刀直接将自己手中的刀子打落。
“别白费力气了,你的体力,一个月内都不会恢复的,花暖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手下的人了。”
别的毒枭玩得都是毒品,偏偏霍尊玩得是医学。
他手下,几乎是汇集了全世界顶尖的医学研究人员,专门研制各种药物,有的时候……药物的最大作用不见得是救人,也可能是害人。
例如……自己现在浑身酸软无力。
花暖扯了扯唇角,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霍尊已经平淡无奇的开口道。
“还愣着做什么,给小姐重新准备刀叉。”
“坐下来吃饭,花暖,我不说第二遍。”
花暖将自己心底的愤怒压了下来,随后坐在男人身侧,看着男人这般高深莫测的模样,随后四处寻找无果开口道。
“昨天……帮我收拾房间的佣人呢。”
“嗯,走了。”
“你杀了她?”
“我为什么要杀他?”
男人的眸子深意十足,花暖差一点就要把直接开口,随后不自然的避开了视线。
“我……随便说说。”
花暖攥紧小手,霍尊一定是杀了她。
冷血的男人。
霍尊看着女人愤怒的小脸,攥紧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在花暖看来,自己多半是杀人灭口。
呵,果然……她的眼中,自己不见得有多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