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季家周家都有房子住,”周非池耸耸肩膀道:“我比季非墨还要幸运,因为我有两个家两个父母来爱我,而我的未来……”
周非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微笑的看着她道:“我不说你也知道,嫁给我肯定比嫁给他强是不是?”
晓苏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点点头道:“也是,不说别的,单单宏业集团就比季非墨的墨集团要强了多少倍了?”
“所以嘛……”
“行了,周非池,”晓苏不想听他再说一堆的道理下去了,淡淡的说了句:“这样吧,如果你亲身母亲关琳琳女士不反对你娶我的话,那么,反正我就是俗女一枚,有你这样的高富帅愿意娶我,我当然不会傻到去拒绝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周非池侧脸看着晓苏,探寻着她话里另外一层深意。
“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你母亲对我们这门婚事没有意见,那么我肯定会应承这门婚事的,”晓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双手攥紧成拳头,再次给自己打气,然后又浅笑着道:“所以,今天先别急着去买订婚戒指了,等婚事定下来,我可不想买订婚戒指,我要自己设计订婚戒指的花样让珠宝公司定制才行。”
“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周非池听她这样一说,即刻拍在胸脯道:“放心吧,关琳琳女士最听我的话了,她一直都觉得小时候亏待了我,所以只要我说出来的要求她都是有求必应的。”
晓苏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她想,接下来找她的人应该不是关琳琳了吧,估计,季非墨要亲自来找她才是了。
她记得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朋友是拿来利用的!
而周非池是她在初中时唯一的仇人和朋友,八年前他利用了她,而今,她也利用他一次,他们之间,算是拉平了吧?
季非墨,这一次,不再是我要求嫁给你,而是你反而过来求着要娶我了吧?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25
晓苏原本以为,和季非墨见面估计还要几天,因为季非墨前两天出差了。
知道季非墨出差的事情还是顾明珠前晚说的,当时她刚从楼上下来,刚走到二楼的转角处,就听见郑心怡在问:“明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和非墨去吃饭?”
“非墨到法国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呢,”顾明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估计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
顾明珠换了鞋在抬头的一瞬间,发现站在楼梯上的晓苏,先生一愣,接着又高傲的露出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眼神里全都是鄙夷和嘲讽。
晓苏对她这样的行为直接选择了无视,只是很自然的走下楼来,走向餐厅,姿态优雅一如当年的苏薇安。
季非墨出差去了,而今天刚好是9月21号,刘老师的生日,而刘老师是晓苏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位老师,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当年的刘老师,就不会有后来读大学的顾晓苏。
所以,她昨天就给刘老师打了电话,说是要去拜访她,刘老师接到她的电话异常的兴奋,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问了句:“顾晓苏,是八年前滨海一中三班的顾晓苏吗?”
她的眼眶当即就湿润了,刘老师还记得她,八年前那个被流言蜚语伤的体无完肤的顾晓苏,八年前那个被迫离开滨海一中的顾晓苏,八年前那个……
“是,”她的声音哽咽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着手机轻声的说:“刘老师,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当年的你把我从班级最后一名变成了年纪第一名,有你这样的伯乐才有我这样的千里马,后来虽然离开滨海一中,可我依然没有辜负你的众望,我依然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我依然……
而今的我,已经从德国回来了!
和刘老师约好,晚上去她家帮她过生日,因为她白天还要上课,现在依然担任初中的班主任,而且还是毕业班的,压力并不比毕业班的学生小。
给刘老师的礼物是在德国就准备好了的,所以她到不需要特别的去准备,只是刘老师搬家了,距离她家有些远,她转了两次公交车才赶到。
坐在公交车上时她还在想,刘老师过生日,估计她现在的学生有不少会去的,而她面对现在年轻的学弟学妹们,恐怕就显得有些老了吧?
按门铃的时候,她心里略微有些紧张,不停的告诉自己要保持微笑,千万不能在学弟学妹们面前给刘老师丢脸。
门铃响了三声门就从里面拉开了,刘老师亲自开的门,见到她即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她也是激动得眼眶湿润,可在抬头的一霎拉,她的笑容和激动都在瞬间凝注了——
因为,视线里,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的一个男人,居然是——季非墨!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26
她有想过再一次和季非墨见面的场景,估计是在某个港式茶楼或则某个西式咖啡厅,季非墨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她对面,然后用冰冷的言语无情的要求她不要和周非池订婚。
可谁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季非墨,在她最尊敬最信任的刘老师家里?
而季非墨显然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场面,当时也微微一愣,不过迅速的反应过来,脸色随即在瞬间恢复正常。
“来来,晓苏,我给你介绍一下,”刘老师并没有发现俩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顾着自己的高兴,拉着晓苏的手来到季非墨的跟前,然后乐哈哈的说:“这是季非墨,你刚从国外回来估计还不知道他,非墨现在可是咱们滨海炙手可热的人物,最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了,回想当年,他在滨海一中读初中时,那可是最调皮捣蛋最让人头疼的学生,刘老师那会刚从学校毕业初为人师,就在他那个班,他可没有让我少头疼……”
“雪萍,”刘老师爱人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即刻打断了刘老师的唠唠叨叨,然后一边把手里的一盘菜放在餐桌上一边说:“你也是,非墨现在都这么有名了,你还跟晓苏唠叨那些陈年往事。”
“哈哈哈,”刘老师没在意的笑了起来,然后又对季非墨说:“对了,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另外一名得意的学生顾晓苏,是我当了三年科任老师第一次当班主任时带的班里的学生,当年的她和你一样桀骜不驯,青春期可叛逆了,不过我楞是把她这个全班倒数第一给教成了全年级第一……”
刘老师唠唠叨叨的说了些她调皮捣蛋的事情,晓苏并没有怎么去听,因为有些在老师看来是非常值得纪念的事情,偏偏在她可能已经淡忘了。
这就是老师和学生本质上的差别,老师记住孩子们的永远是她辉煌的那一刻,而孩子们记住自己青春期时更多的是那些痛那些磨练。
季非墨非常礼貌的向她伸出手来,脸上带着最虚伪的笑容,嘴上说着幸会,就好似,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曾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