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说:“爸,妈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把晓苏的户口分出去是不对,可妈的出发点却是好的不是吗?目的还不是希望晓苏以后办什么事情更方便一些,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你们俩出发点都是好的,我就没用听你们说过一次你们的出发点是不好的,”顾嘉良非常不耐烦的挥着手道:“当我顾嘉良是傻瓜啊?我要真是傻瓜,会当上部长吗?而且两年前换届选举,我还能连任?”
郑心悦和顾明珠听了这话都不啃声了,对于顾嘉良这个深奥的问题,很显然她们回答不上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们过去的所作所为,我不是不清楚也不是不明白,我只是想要让你们和晓苏能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像仇人一样,”
顾嘉良说到这里又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了两声,然后苦笑着说:“看来我这个想法的确是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想想贡山发生的事情,明珠你对晓苏做了什么?如果那个啊普说的话有水分,那么非墨呢?那个时候,非墨和你还是未婚夫妻关系吧?他有必要诬陷你吗?”
“爸,顾晓苏她就是恨我,不,她是恨我妈,”顾明珠即刻恼羞成怒的喊了起来,很明显是被人戳到了痛处,“爸,你也知道非墨和我是未婚夫妻关系,三年前晓苏回来那天是我和非墨订婚,可顾晓苏就是不知廉耻,居然横刀夺爱,居然抢我的未婚夫......”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在空旷的房间,因为房间隔音效果好的缘故居然还隐隐约约的有了回声。
顾明珠用手捂住自己火烧火燎的脸,睁大眼睛望着坐在沙发上的顾嘉良,用不敢相信的语调问:“爸,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是打得太晚了,”顾嘉良气的胸口起伏着,用手指着顾明珠嘴唇颤抖着的低吼:“晓苏抢你的非墨?那么,请问熠熠是晓苏和非墨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熠熠已经五岁多了,而你和季非墨订婚才多久?”
“爸,我和非墨订婚时间是不长,可是我们认识时间也很长了啊,”顾明珠迅速的反驳着着:“当初在G大我和非墨还先认识......”
“你能先到12年前吗?”顾嘉良冷冷的抢断顾明珠的话,冷哼了一声道:“非墨在电视上说他和晓苏12年前就相恋了,那个时候晓苏为了他就付出了青春和名誉......”
“那是季非墨编的!乱编的!”顾明珠一下子就吼叫了起来,像只发怒的狮子叫着:“那全都是假的,12年前顾晓苏根本就不认识季非墨,她怀孕流产的事情......”
“晓苏怀孕流产的事情已经过去12年了,明珠你怎么还拿出来说?”郑心悦大声的抢断了自己女儿的话,然后冷冷的瞪着她教训道:“不知道你爸最不愿意听见这件事情吗?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谁年轻时候没个磕磕碰碰的?平坦大道也有摔跤的时候啊?人家晓苏多争气,后来回老家读高中考了省状元?你呢?你在滨海读高中不也只考上个G大吗?”
顾明珠被自己的母亲这一吼,即刻反应了过来,于是低着头不敢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了。
“你们母女俩吵够了没有?”顾嘉良非常烦躁的站起身来,看着郑心悦和顾明珠母女俩冷冷的道:“非墨那天来已经把他和晓苏之间的来龙去脉都和我说清楚了,他说和晓苏在8年前相恋,于7年前五月份因为误会分手,而那时他根本不知道晓苏怀孕了,两年前更是因为被别有用心的人从中作梗破坏了他和晓苏的婚事,现今晓苏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他要和晓苏结婚,这一点我也安全赞同。”
顾嘉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看着顾明珠说:“明珠,你是我的女儿,晓苏也是我的女儿,我一直在尽量的秉承着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原则办事,然而事实上,我依然在无形中帮了你伤了晓苏,不管是7年前还是两年前,总之,我不希望以后再看见或者听见你们欺负晓苏的事件发生,另外,你的签证可能半年后就下来了,你还是去国外吧,在滨海,你就是想要另外找个好人家,恐怕也没有哪个家庭敢会要你了。”
顾明珠听了顾嘉良的话,眼泪当即就在眼眶里打转,见顾嘉良要朝门外走,忍不住又委屈万分的喊道:“爸,你太偏心了,实在是太偏心了,既然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就一味的只顾着晓苏的幸福而不管我的死活?”
“我的确是太偏心了,”原本走到门口的顾嘉良又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大厅里的两个女人,点点头,非常疲惫的说:“如果我不偏心,稍微公正一点点,明珠你就不是站在这里和我吵架,当然你两年前也不可能和非墨举行婚礼,同时你更加走不出贡山。”
顾嘉良说到这里只觉得心都在痛,看见脸色微变不再啃声的顾明珠,又痛心的说:“还有,明珠,你两年前已经和非墨分手了,非墨用和你解除婚约为条件换了你逃脱法律的追究,原本你和非墨之间就已经结束得干干净净了,他和谁恋爱和谁结婚,已经跟你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了。”
顾嘉良说到这里只觉得万般无力,看着那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小女儿,又痛心的叹着气说:“明珠,两年前你的绝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不想去追究了,现在,我只是请求你,去国外散散心吧,然后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晓苏和非墨已经那么不容易了,拖着两个病孩子,你就不要再去纠缠他们了吧。”
☆、划过天边火焰,瞬间熄灭不见23
晓苏以前从来没有来买过床这种东西,因为她在顾家时床都是父母帮忙买的,在贡山外公身边,床都是外公自己动手做的,而在德国,租住的房子里,原本就带床的。
所以和季非墨来家具市场买床,于她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架头一回,新鲜,不过也一窍不通,什么都不懂。
她看床只是看样式和价格,可她看上样式了季非墨又说材质不好,季非墨说材质好的,她倒不是说样式不好,而是实在是太贵了。
有史以来,她和季非墨第一次一起来买属于他们俩共同的东西,好吧,因为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貌似婚后财产都是共同的了,虽然钱是季非墨掏的。
俩人的意见很难统一,或许是因为在德国生活这么多年,无形中让她养成了环保节约的习惯,所以她要买价廉物美的,而季非墨要买货真价实的。
“便宜没好货,”季非墨对她说:“这世界既便宜货又好的东西根本不存在,所以物美价廉只是一个托词,一分钱一分货才是硬道理。”
晓苏听了他的话差点晕过去,然后忍不住讥讽的说了句:“是,季大总裁,难不成几千块钱的床睡的就不是人,而几万块钱睡的就是人上人了?”
季非墨一愣,嘴角抽搐,随即不再啃声了。
其实他的意思很简单,床嘛,是人一生中三分之一的时间要在上面呆,所以这绝对马虎不得,怎么着也得买张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