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梁局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席佳榆拒绝了他的好意。
“如果听不懂我说话,那我就要行动了。”梁韵飞将目光落到她娇好的脸上。
席佳榆知道梁韵飞是言出必行,而且身后也传来了熟悉的身影,她回头一看,正是罗毅一行人走了出来,刚好她的目光与罗毅的相撞。她立即收回目光,打开了梁韵飞的车门,坐上了去。
梁韵飞的眼角余光也扫到了罗毅,也没表示出什么,便将车子开了出去。
一路上席佳榆一手支撑着下巴,只顾看着外面的夜景,夜风将她的长发吹动,迷离的眼神,让她看起来让人心疼。一直沉默的梁韵飞只是偶尔扫一下她,也没有说话,直到她送回了家。
席佳榆也收回目光,一边解开了安全带:“我到了,谢谢你。开车回去时小心点。”
“佳佳,等等。”梁韵飞唤她。
她回头:“有什么事吗?”
梁韵飞清了一下喉咙:“就是……我上次说的让你换工作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也想好这么久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答案了。我也好替你安排。”
席佳榆这些日子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她还想以后的日子过得舒坦一些,她早该换了。她双手握在一起:“我会换工作,但是我不想靠你的关系。”
梁韵飞蹙着浓黑的剑眉,极其不悦:“我知道你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说你有裙带关系,但是现在这个社会人脉和金钱才是无往不利的,你若想有一个好一点的工作,自然是要进一些大公司大企业,当然我会给你介绍适合的工作,让你可以应付。也不会让你知道你有什么特殊的照顾。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为我好,但是我很感谢你,我想还是让我自己走我自己的路吧。”席佳榆抿着唇角,拒绝了梁韵飞的帮助,“还有谢谢你。”
席佳榆便伸手去开门,不顾他现在满面的冷霜,不顾他的好心好总。对他来说帮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她却不愿意欠他太多,她还不起……
“佳佳……”梁韵飞倾身过来,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席佳榆被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她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梁韵飞……”
“别说话,就让我这样静静地抱你一会儿。”梁韵飞双手圏着她,仿佛她是他怀中的至宝。
席佳榆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闹别扭,第一次这么听话地安静地和他拥抱在一起,听着他的心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种舒服的感觉她让她感觉到特别的温暖,虽然他这个人面上看起来冰冷的,但怀抱还是特别温暖的。让她那颗冰冷而孤单的心有了可以暂时停泊的港湾。
他们享受着这样的安静与亲密,任时间流逝着,直到梁韵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到是母亲董绘珍打的,随手接起来。
“妈,有事?”梁韵飞轻问,以前不管他再晚,母亲都不会打电话催他的。
“我和你爸希望你能现在快家一下。”董绘珍没说有什么事。
席佳榆想从他的怀里坐正身体,可是梁韵飞不仅用眼神阻止她,还单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身体,让她别动,一边回着母亲:“嗯,我知道了。”
梁韵飞和母亲结束了通话,将手机随手一放,再一次圈住她:“我妈让我早点回家,怕是我被人拐了一样。”
“那你就当乖孩子早点回去吧。”席佳榆伸手抵在他坚实的胸前,就要拉开两人的距离。
梁韵飞把放在她腰间的手抬手一只,轻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和我妈较劲儿呢?”
“梁韵飞,你够自恋的。”席佳榆笑得甜美,却是对他的鄙视。
梁韵飞却不恼,双手固定在她的腰上,低下额头,抵着她的,眼潭里的柔波一层一层的荡漾开去,冰山也融化成了水,让席佳榆无处可逃,放在他胸口上的双手,渐渐收紧,心脏也开始不停地狂跳着,喉间也泛起了干涩。
“佳佳,那给我一个自恋的机会。”梁韵飞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温情的话,连他自己的脸皮都红了起来,幸好是在黑暗里,光线不好,席佳榆也看不真切,否则她真是丢脸丢大了。
“什么?”席佳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听清楚了。”梁韵飞清咳了两下,“明天我和我一起回家吃个饭。”
“梁韵飞,你是不是太过霸道了一点。”席佳榆不满的抗议,蛾眉紧蹙。
“我不止要霸道一点,是你的一切我都要霸着,你的美,只有我能拥有。”梁韵飞一只食指轻挑起她倚门优美的下巴,“我妈你也见过,她也挺喜欢你的,所以以后你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婆媳不和的事儿,我爸这个人有些严肃,但人很好。”
席佳榆真的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让她真的有些不适应这过山车的速度。她坐起身来,想了想:“梁韵飞,你脑子抽了?还是发烧说糊话了?”
然后她还煞有介事地抬起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这温度不高啊,怎么说的话让她不能理解。
梁韵飞的脸色却沉了下去,有薄冰结在脸上。他一把拉下她放在他额头上的上,用力握了一下:“席佳榆,你真是没心没肺的,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对一个女生表白,你还想怎么样?”
“你对我表白?”席佳榆哈哈了两声,然后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刚才说过我喜欢,我爱你或者我们谈恋爱交往之类的话?这才叫表白!没事你别逗我!”
席佳榆甩开他的手,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在往里走。
梁韵飞愣了一下后,才下了车,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急急道:“席佳榆,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一口气说完这样的话,梁韵飞却觉得是自己在做梦,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说过这么肉麻的话,真是一种精神上的虐待。
席佳榆却因为他这样的话而转身,笑看着他一脸的紧张,月光淡淡的洒在她的脸上,肌肤白皙胜雪,眸子水光荡漾。
“梁韵飞,这才叫表白,我接受。”席佳榆眉眼笑得更深了。
她是女孩子,总有对爱情美好的憧憬,总想听到心里的那个他对自己说句最窝心的话。那就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
梁韵飞真是又气又好笑的,双手插地裤袋里,绕过车子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席佳榆站在台阶之上,与他齐平。
“我决定的事情从不后悔,也不会退缩。”梁韵飞眼神坚定,却目光柔和。
然后他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了一个暗蓝色的首饰盒子,一边牵起她的手,将盒子放到她的手里:“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席佳榆看打开盒子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梁韵飞那次在慈善酒会上拍下来的那对镶白金的祖母绿耳环,大气,尊贵,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