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顾名思义,自然是股东说了算,我股份少,没发言的权利,只有举手的权利,而这一次的股东,谁知道......谁是大股东?”
朱建设听了这话微微一怔,正要开口,手机有震动传来,他略微有几分不耐的把手机掏出来,却意外的发现是医院打过来的。
“什么事?”
朱建设按下接听键,语气非常不好的问。
“朱总,程小姐回来了,黄医生帮她做了全面检查和抢救措施,现已经在我院住下了。”
护士长在电话那边简短的说着。
“哦,知道了,”
朱建设应了声,不等护士再说话,即刻就挂断了电话。
“表哥有事去忙吧,我们也......没什么好再谈的了。”
闻人惠婷起身,明显的做出送客的姿态。
“你真不考虑总裁一位?”
朱建设皱着眉头看向她:
“我真的很看好你,毕竟你在盛宏集团这么多年,对公司各部门都熟悉,我觉得你应该......”
“不,我对公司业务不熟,”
闻人惠婷没等朱建设把话说完就迅速的接了过去:
“我才从国外回来一个月,而这一个月你也是知道的,我根本没时间去熟悉公司的业务,所以表哥还是另觅高人吧。”
“惠婷表妹,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
朱建设轻叹了一声道:
“总之,我是看好你的,我跟你的建议,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先不要着急下结论,这不——还有两天吗?”
闻人惠婷点头:
“好的,表哥的提议我一定会考虑的,你表哥你去忙吧,我就不送了。”
朱建设见此,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礼貌性的点了下头,然后转身走出了芙蓉苑。
“妈咪。这个老伯伯来找你干嘛?”
小杰从楼上走下来,目光盯着院门外正在上车的朱建设的背影问。
“他找我谈公司的事情。”
闻人惠婷淡淡的道。
“哦,”
小杰应了声,猛的想起什么,又问:
“对了,妈咪,表嫂呢?我怎么好几天都没见到表嫂了?”
“你表嫂她去南非了。”
闻人惠婷用手抚摸着小杰的头,轻声的问:
“怎么,想你表嫂了?”
小杰的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今天下午去带温岩玩,没看到表嫂,于是就问一下。”
“对了,表嫂她去南非干嘛?表哥不是去南非了吗?”
小杰又好奇的问:
“他们为什么都要去南非?”
“你表嫂是去南非接你表哥回来的。”
闻人惠婷低声的道。
“接表哥回来?”
小杰愈加的不解了:
“表哥那么大个人,他还有人去南非接?他如果回来,表嫂去机场接他不就可以了?”
“估计是你表哥走的时间太长了,你表嫂想他了唄。”
闻人惠婷敷衍着自己的儿子。
“怎么可能?”
小杰撇撇嘴:
“去年,不,前年表嫂走了那么久,差不多一年,她都没回来呢,可见她并不想表哥。”
“前年是前年,现在是现在。”
闻人惠婷赶紧解释着:
“前年他们俩闹矛盾了,现在他们俩和好了。”
“是吗?”
小杰皱着眉头看向闻人惠婷:
“那你跟我爸是不是也闹矛盾了?”
“......”闻人惠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和好?”小杰又问。
正文 第972章 什么都不知道
第972章 什么都不知道
同顺医院,程芸儿病房。
程芸儿从急救室推出来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她身体原本就弱,这一周又是两次长途奔波,何况还在铬矿呆了两三天,正常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何况还是她这样重症在身的人。
所以,她还在出租车上就倒下了,幸亏遇到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听她说了同顺医院几个字,直接把她拉医院来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时,病房里灯光有些刺眼,她侧脸看向窗外,早已经是漆黑的一片。
“程小姐,你要吃点什么吗?”
护工见她醒了,即刻礼貌的询问。
程芸儿摇头,转头过来,看着病房门口,半晌才虚弱的问了句:
“有人......来过吗?”
“黄医生来过了,还有护士跟护士长。”
护工如实的回答着。
“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人了吗?”
程芸儿略微有些艰难的问。
“目前......还没有。”
护工说完,见程芸儿脸色黯淡下去,即刻又补充道:
“不过,护士长已经跟你的家人打电话了,相信他们接到电话就会赶过来的。”
“哦......”
程芸儿应了声,睫毛微微垂下,眼眸里已经一片灰暗。
她身体好时,他们对她各种好,甚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而当她落到这个地步时,他们谁都抛弃她,就连那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居然也——
呵呵,说好的要补偿她呢?
说好的亏欠呢?
“我的病......医生怎么说?”
程芸儿抬眸,看着病床边的护工问。
“这个.......我不知道,”
护工不敢乱说,即刻又安慰着:
“不过,医生说了,你只要好好养病,身体肯定能很快恢复过来的。”
护工见多了患绝症的病人,自然知道怎么说话,而说些安慰的话,不让绝症病人情绪激动,是一名合格护工起码的职责。
“哦,是吗?”
程芸儿的目光空洞的从不知名处收回来,半晌才艰难的道:
“那......给我一些粥吧。”
“哦,好的,”
护工即刻应声:
“我这就去准备,饭堂没有,我就去外边粥馆帮你买。”
护工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时又看着程芸儿:
“不过,程小姐,我身上今天没带钱,你看......”
“我包里有,”
程芸儿看了眼床头柜上自己的包。
护工即刻会意,赶紧把包递给她,而程芸儿已经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终,护工拉开她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张一百的红钞来,然后又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包拉上拉链,这才出去帮她买粥。
护工一走,病房里安静得连一丝儿声音都没有,程芸儿甚至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
她微微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手放在胸前,忍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痛,轻轻的呻吟着。
病房门在这时被推开,她还以为是去帮她买粥的护工回来了,抬眸一看,却发现走进来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朱建设。
她略微有些惊讶,用手支撑着床面想要坐起来,可最终败给了体力,只是挣扎了两下,并没有坐起来。
“你躺着就好了。”
朱建设看着病床上的程芸儿,一脸歉意的开口:
“芸儿,我今天下午特别忙,所以你发的短信就没看到,还是晚上护士打电话给我,我才掏出手机来,这才知道你从南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