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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狂爱(60)

杜谈无力地瘫软在了柔软的沙发内。

他泪眼迷蒙,仿伄看到那一个清爽的夏天他和楚雪樵一起牵手走在树影斑驳的林荫小道上,是那样羞涩而甜蜜。

楚雪樵是那样的美丽而清雅。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一个人给自己的属于楚雪樵的电话。

现在他想见她,只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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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47伤心欲绝(一)]

楚雪樵焦急地行直走在酒店长廊里头顶一的灯光在她的身上一明一灭的过渡着。

这个长廊明明不是很长为什么就像没有终点的没有尽头一样。她脚步是那么快却还是走不到杜谈所在的那间房呢?心是那样的焦躁,恨不得能马上就看到杜谈,知道他的情况,当然希望他能安然无恙。

楚雪樵在来之前也矛盾过。

她已经答应过范逸浪不去管杜谈,不会为他而影响他们的感情,所以他的生死她都管不着,也没有权利去管。因为他的身边有温瑜了。本来想让自己的心强硬下来却在听到他凄楚的哀求时软化下来。她终究无法忽略心中那抹深深的怜悯,是的,只是怜悯他而已。同时还有担忧和焦虑。毕竟他和自己青梅竹马,毕竟在她青春年少的岁月里陪她一起走过了孤独的日与夜,也给过她关怀和爱怜。只是他受到了温瑜的蛊惑,又太急功近利才会和她变成了今天形同陌路的局面。

心,还是有那么多的不忍。

她悄悄从花园的后门出门来到市区找到了杜谈所住的那个酒店。

楚雪樵站在杜谈所住的总统套房门前,心情是复杂而激动的。

她的手颤抖着细白的手轻轻将杜谈让客服人员为她准备的房卡打开了门。

“噔”得一声门虚开了,心也紧张得狂跳着,抑不住的纷乱。她不想推开门就看到血腥的画面,她也怕看到这样的画面。她不想他就此轻生。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怎么可以说消失就消失呢?

楚雪樵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绪然后一点也没有犹豫地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这是一间装潢奢华流金的豪华套房,如纸醉金迷的世界让人沉迷。

放眼望去,杜谈睡躺在米白色的沙发上。

他青春忧郁的脸庞苍白无色,双目紧闭,眉心纠结,唇瓣紧抿,唇角还有湿润的血迹,雪白的衬衣上的点点血红斑驳狰狞,米白色的沙发上也是血色浸染,触目惊心。

空气中也飘浮着血腥的气息。

他一身的哀伤,像爱伤的水鸟找不到停歇的地点。

青春而伤痛的俊朗容颜让人泛起了心碎的忧伤。

“杜谈,我来了,脸还好吗?”楚雪樵向前几步更接近他,眼中是迷雾浓烈。

这还是她记忆里那个青春羞涩的大男孩吗?还是那个心地纯真,为了梦想执着不懈,意气风发的少年吗?

他是那样的憔悴与消沉,灰暗的色彩就是他给人全部的感觉,仿佛失去心的木偶了无生命。

原来岁月变迁让人改变如此之多,不仅是外表还有内在。

原来岁月变迁可以让人机目全非,回首已经不再青春不再温暖。

她的声音如清甜甘冽的泉水,悄无声息润入了他干涸龟裂的心田。让他仿佛重获力量和新生般拥有了一些生气。

“雪儿,对不起。”杜谈轻眨了几下眼眸,让愧疚的目光与她清澈的目光相对。

“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到底怎么了?流了这么血?”她仔细审视过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那么这些鲜血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大一摊,让人惊恐。

“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杜谈双手支撑在沙发上想借力坐起身来,可是心力不足,始终难以坐起。

。楚雪樵见状,实在不忍心就上前扶住他虚软的身体来让能坐正。

杜谈虚弱地向她微笑:“谢谢。你也坐。”

楚雪樵依言而坐,担心他实在不好的气色。

“我去给你倒杯水。”他勉强自己撑起身子。

“你坐好,我去就行了。”楚雪樵将他按坐回沙发内然后起身去到一旁倒了两杯白开水走过来。

她将其中一杯放在了他的面前的茶几上以便他触手可及。

“那个……温瑜呢?如果让她见到我会误会你的。”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到她,是不是出去了?

“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淡淡的苦涩在唇边和心中漫延。

他怎么就遇到了如此恶毒如蛇蝎的女子。并因为这样的女子而对楚雪樵说出寻样恶毒的话,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是人。

在这一刻他终于能体会到他当初对楚雪樵说出分手二字时她的心是多么的疼,多么的痛,像被泩生生地剜走了心脏一样。那种噬骨的疼痛深入血液和骨髓,撕扯着灵魂。

“分手?为什么?”好像她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对不起,当我没有问。”

“没事。”他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只是被她欺骗得好苦以致于错失了一生中最爱的女子,“名誉和事业都已经毁灭,她嫌我是一个废物而和我分手了。雪儿,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痛苦地双手抱头,神情凄苦无比。

他的人生已经暗淡无光了。

“你还有你的一双手不是吗?还有你的理想不是吗?拥有这些的你怎么能说是一无所有呢?”楚雪樵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心里也是酸楚阵阵。

她曾经用尽心血的男子转眼就如此破败了。

“可是我已经寻找不回以前的美好岁月了。”他抬头,有着零星水雾的眼眸深情地凝视着她,一点也没有避讳。

楚雪樵低垂下眼眸回避他有些暧昧不明的目光。

“我相信你会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楚雪樵鼓励他,只是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岁月改变的人岂只是他还有她不是吗?

她的心已经放在了一个曾经花心无比,却对她专情一心的范逸浪身上。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放弃杜谈而和范逸浪会有什么发展。可是人算总不如天算,她终究还是成了范逸浪和妻子,而和杜谈却成了陌路。

“一个人?”轻轻地笑着,有着无法表现的痛,失去了一时就可能失去一生,原来是对的。

楚雪樵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喝了一口以表达她不会回首的决心。

气紧、呼吸困难,脸色更苍白了。

胸口真的血液又开始在沸腾了,他一手紧揪着衣衫,想要借这一动作来阻止胸口的疼痛。可是却无力而为。一阵热血上涌,又是鲜红而粘稠的液体喷口而出,空中是血雾迷漫。

“杜谈?怎么了?”楚雪樵脸色一白,放下手中的水杯轻抚着他。

“雪儿,温瑜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她是一个阴谋家,用了那么卑鄙的手段让我们分开以满足她的一已之私。而我错了,错在不该相信她,错在自己有眼无珠,错在不相信你。雪儿,求求你原谅我,好吗?我真的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想你再离开我。没有你我就站不起来,你帮我,好吗?让我们回到过去,好好的生活,好吗?”他紧紧地抓住了楚雪樵细白的皓腕,力道大到足以在她的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淡色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