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依然不动声色的喝着,只要毒不死他,当然,颜未希这女人也还没有那么大胆量给他下毒药,何况他跟她也并无深仇大恨不是?
未希一连跟沈致远喝了三杯,然后俩人还非常和谐的把她煮的面条给吃完了,而沈致远貌似精神还很好。
“你先去洗澡,”未希大手一挥,一副瓢客的架势:“洗了澡去床上躺着摆好姿势,老娘我洗了碗收拾好厨房就过来。”
“不是该女人摆好姿势等男人的么?”
沈致远友好的提醒着她,这怎么把顺序给搞反了?
“我瓢你还是你瓢我?”
未希当即瞪他一眼:“一般都是卖的躺好姿势等瓢的好不好?你要不愿意,老娘我今晚还不瓢了。”
“愿意愿意,我现在就去,”沈致远赶紧做投降状,转身走向浴室时却又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
未希盯着他那笑得弯腰的背影也在心里冷笑一声:笑吧,再过会儿你就得去跟周公笑了,老娘我要瓢你才怪呢?
未希在厨房慢腾腾的把碗筷洗了,又把原本就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厨房给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等她从厨房走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推开厨房的门,未希很自然的朝浴室瞟了眼,恰好沈致远推门出来,她当即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怪物。
沈致远全身上下就腰间裹了条浴巾,偏偏这条浴巾还是浅粉色的,裹在他那小麦肤色的腰间,看上去格外的别扭。
而他的寸头上还滴着水,手搭在门框上,看着未希淡淡的笑道:“我没衣服换,而我这人没有一件衣服穿两天的习惯,你这浴室里除了这条浴巾就再没别的适合我用的了,所以,只能借用了。”
“行行行,你去床上躺着等我,”
未希懒得跟他计较,大手一挥,示意他赶紧滚开,别站在浴室门口挡住她的路碍着她的眼。
沈君御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姿态优雅的朝卧室走去,而未希则拿了睡衣迅速的闪进浴室里去,然后整个人靠在浴室的门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该死的沈少,他的抵抗力居然这么好,吃了安眠药都这么久了,而且还给他喝了掺了白酒的红酒,他居然都还没有躺下?
三十六计里都有些什么计策来着?
走为上计?
她是打算走来着,可此时她走得掉吗?
拖为上计!
此时此刻,她也只能选择拖延政策了,在这浴室里洗一个小时的澡,她就不相信那沈少还能再熬一个小时都不倒?
打好主意,她即刻给浴缸里放水,心里不由得感慨,幸亏房东是个有良心的人,在这浴室里还安装了浴缸,否则今晚她淋浴一个小时估计要把头都给淋坏。
脱衣服的时候才赫然发现,沈少的衣服都脱下扔在塑料筐里在,而最最该死的是,他那些衣服里居然有一条——子弹裤!
沈少的子弹裤在这里,那他刚刚身上围着的浴巾里面是——挂的空挡?
“哦,买糕的!”未希忍不住用手抚额,这个沈少还真不要脸。
浴缸的水已经放满,未希一步跨进去,其实很累,这上班两周以来,她几乎天天都是加班一个钟才下班的,以至于整个人泡在温水里就动都不想动。
原本很疲惫,又喝了点红酒,此时倦意更浓,于是打了个哈欠便躺着闭上了眼睛。
我就眯会儿,等沈少那厮睡着了再出去,然后打车去向安安那挤一晚,才不要留在这跟沈少那种动物卖银瓢昌。
沈致远其实知道未希给他的红酒里掺了不少的白酒,那劣质酒一入口他就喝出来了,所以他在浴室里洗澡时,就赶紧给自己服了在买花和蜡烛时顺便买的醒酒药。
他安静的靠在床上看电视,等着颜未希那女人来‘瓢’他,想看看这女人的技术究竟有多烂。
只可惜,他越等越困,即使电视里此时是他最喜欢的财经频道,也无法抵御他的倦意,最终还没有等到冷未希洗澡回来,他自己就斜歪着睡着了。
未希是被浴缸里的水给冰醒的,睁开眼来发现浴缸里的水早已经冰冷了,于是赶紧从浴缸里跳出来,匆匆忙忙拧开淋浴热水把自己冰冷的身子给冲了会儿。
待她穿上睡衣走出浴室,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晕,她在浴室里居然泡了两个钟的澡,好在醒过来,要不估计得泡死。
小心翼翼的走向卧室门口,门是敞开着的,她把头伸进去侧听了一下,里面传来细微的鼾声,果然是见周公去了。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沈少这厮睡成死猪去了,看来今晚她不用去打扰向安安了,何况这么晚,向安安估计早就睡下了。
于是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拉开衣柜门取了条薄被再迅速的走出来,她今晚可以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
第二天晚上,某高档餐厅
“谢谢你给我的‘惊喜’,让我发觉自己的心脏功能还挺好的,承受力比我预想的要强很多。”
未希手里拿着水晶杯转动着,并不看坐她对面的冷天佑。
她是今天上午收到冷天佑的短信的,约她晚上吃个饭,她当时只略微迟疑了一秒便回了条极短的短信:‘好’。
冷天佑当然知道未希说的是他的婚讯,不过他不想和她谈这个问题,于是迅速的转移话题:
“浅紫色很衬你。”
冷天佑的赞美发自内心,他深深的打量着自己的前妻,灯光下的未希身穿浅紫色的真丝旗袍,身材凹凸有致,莹白的肌肤恍如凝脂白雪。
“是吗?”未希淡淡的反问:“浅紫色很衬我但是并不衬你是不是?也就粉红色和你很配!”
冷天佑微微一愣,笑了笑:“今天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由此可以看出你过得比我想象的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未希听了这话冷笑出声:“你这话说得貌似你还很关心我似的,好像我过得不好你还不放心或者心中有愧是不是?”
“......”
冷天佑当即哑语。
“我好不是因为你,而我不好肯定也跟你无关,”
未希淡漠而又疏离的开口,冰冷的目光直直的打在冷天佑的脸上。
“我是比较迟钝,大脑反应一向都慢,但是,冷天佑,我也并不是傻瓜白痴,那晚皇宫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想你心里有数,我心里——自然也有数。”
她的生活一向都过得不差,也从来不允许自己邋遢,即使在英国留学的日子,即使整天奔波于打工和学校之间,她也从来都是神采奕奕的。
何况今天这种场合,谁输谁赢是另外一回事,最起码姿态要漂亮不是?
“我很抱歉,”冷天佑说话间把一个信封推到她跟前:“希望可以补偿到你。”
未希笑着把这信封推了回去:“冷天佑,如果我想要多,离婚时我就会直接提出来,现在婚已经离了,我没必要再要你的补偿,何况五年挡箭牌的时光,你觉得是金钱可以补偿得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