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
。。。。。。
☆、性---暴力?
第二天,B市第一人民医院很热闹。徐天泽将他的英菲尼迪开进医院地下车库时,一眼就瞄到角落里停着的纯黑劳斯莱斯幻影、银灰的奥迪R8以及楚青杫昨天还跟他吹嘘过的最新座驾,阿斯顿马丁Vanquish。
来得真齐啊。
他摸摸下巴,想起某个孟姓女人的精明镇定,又想起三哥的狡诈深沉。唔,不知道战火有没有波及无辜。
不过他可不是来观战的。
停好车,拿了放在车子上的一个小塑料袋。
捏了捏,里面是个药剂小瓶子。
他不禁又摇摇头,眼里有着担忧。
走到医院大厅时,刚好碰见四个俊男美女相对而来,吸引了大厅里所有的目光。仔细一看,其中两个正是陆以辰和楚青杫,前者温柔爱宠地拉着陈家公主陈以晨,后者却正焦躁又无奈地与白家大小姐争论些什么。
徐天泽脚步略顿,将手上的东西不着痕迹地塞进西装口袋里。
开玩笑,这可是三哥的最高机密!他要敢泄露出去,脑袋大概要搬家。
“四哥!”他毕恭毕敬打招呼。最近几天他都不敢惹四哥。
“哥哥!”晨姑娘一脸欣喜,就要扑上去的小身子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捞回,带进怀里。
“五哥?这么晚你怎么到医院来了?”楚青杫笑眯眯的,眼珠子却朝徐天泽上下打量,“五哥得病了?”
徐天泽不改其翩翩风度,“小六你就是把我看出窟窿来也没用,没秘密给你挖。我跟你们一样,是来探病的。”
陆以辰在一旁点点头,清雅的声音,“你去看看三哥也好。”
今天陈以晨和白然然逛街,接到孟紫苑的求救电话。晨姑娘向陆以辰讨要孟京的住所,一向唯晨姑娘命是从的陆先生就把自家三哥卖了。
陈以晨和白然然一起去找孟紫苑时,刚好碰到抱着已经昏迷的女人下楼的孟京。
就这样到了医院。
陆以辰和楚青杫也是闻风赶来,这会儿病人脱离了危险,他们这些闲杂人等就主动退散。
可是陆先生一向火眼精睛,他倒是觉得,与其说孟紫苑是病人,孟京更是病人。他从未见过这位以冷漠强势著称的三哥有过如此脆弱的神情。
徐天泽与四人道别,走近孟紫苑的病房时,正欲敲门的手顿了顿,思索半晌,转身坐到了病房外的长椅上。
这会儿,还是让他们先把爱恨纠葛什么的说清楚吧。
其实哪里有什么恨?他们之间,从来就只有……那个从未说出口的字。
孟紫苑被诊断为遭受性---暴力,几个字让当时在场两个女人对孟京频频怒目而瞪。
医生嘱咐完离开后,白然然那个不怕死的女人就把孟京挡在门外,讽刺地说他没资格。陈以晨陪着孟紫苑待了一会儿,一行四人便回去了。
孟京走进病房时,脚步放得很轻。
他是在她那里流出血来时发现她的异常的。她在他身下,身子被他的力道弄得剧烈晃动,双眸却痛苦地紧闭,脸上满是苍白。
脆弱到仿佛没有呼吸的模样,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
孟紫苑并没有睡着,微眯着眼睛靠在床头,想着刚才陈以晨的话。
高大的身影将照在她脸上的阳光挡了去,她眼睫颤了颤,选择继续闭着。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
直到门外两个女人连偷听都没耐心了,他们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
如果徐天泽知道,自己等在外面一个小时,他们在里面也是相对沉默一小时的话,大概会郁闷死。
最后打破沉寂的还是只有敲门的徐天泽。
孟京看到他,很快走出来,将门关严。
走到无人的转角处,徐天泽才将口袋里的东西给他。
“怎么现在才送来。”孟京责怪一声,然后看也不看,打开瓶子倒出两粒,仰头咽了下去。
“你回去吧。”他将瓶子放进自己口袋中,转身就要回病房。
“三哥!”徐天泽忽然喊了一声,孟京回头,他却在瞬间消去了犹豫的神色,换上惯常的温笑,“三哥自己注意身体。”
孟京点点头,大步离开。
徐天泽苦恼地皱眉。哎,要是三哥知道孟紫苑的“中度性---暴力”诊断是故意的夸大之词,不知道又要怎么闹起来。
怪只怪,孟紫苑如今身后站了个强大的玉衡则。
徐天泽与玉衡则是旧识。俩人是小学同学,后来玉衡则回了法国,他们仍有联系。
就是那个人,用他强大的势力把孟紫苑的消息对孟京甚至梦想瞒得密不透风,同时还能让孟紫苑拿到全球电影奖,这也是一个奇迹。
现在他虽然身在法国,还是能远程操控帮助孟紫苑。这次他操控的那个医生好巧不巧正好跟徐天泽认识,那人既忌惮玉衡则,又害怕孟京,这才不敢承担重责,把这件事告诉了徐天泽。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他如今最担忧的是他自己。
他这是又一次知情不报啊……
他想到三哥知道这一切时的可能的反应,就浑身哆嗦!
不行,为了小命着想,他得在三哥平静几天后,亲自找他自首去!
再次进入病房。孟京一反之前的沉默,而是相当自主地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
孟紫苑下意识得往另一边挪了挪。
微小的动作,却让他狠狠一僵。
沉默再次蔓延。
一直持续到深夜。
期间有换药的护士和查看的医生,来了又走。
孟紫苑权当此人不存在,睡意渐浓,就准备缩进被子里睡觉。
他却忽然开口,“不吃点东西吗?”
孟姑娘被突兀的声音吓得一惊,却也只是一秒钟停顿。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有着一贯的压迫力。可于眼睛选择性失明的孟姑娘而言,他什么也不是。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熟悉而陌生的句子,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他从未用过这样讨好的语气说话,此刻却说得如此自然。
回答他的仍是一片无视的沉默。
四周寂静无声。病房的灯光有异样的苍白,洒在他轮廓坚毅的俊颜上。他寒凉的眉目里浮现出悔痛的神色。
他怎么就这样折磨她了呢?
想到她下---身的血迹,心里一阵抽痛。
他知道她还没有睡着,走过去,再次开口,“要吃一点再睡才行。我去给你买你过去喜欢吃的点心。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是他顿了一秒后加上去的。
他极其陌生的字眼。
可被子里的人仍是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入睡。
男人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关门的声音也放得极小。
凌晨时分的小吃街早就关门了。他开着车子转来转去,凭着记忆找到一家个体户小摊,好不容易敲开了门,直接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过去。
终于顺利拿到热乎乎的东西。
开车回到医院。病房里,她蜷缩形成的被子形状的轮廓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