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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1039)+番外

他不欲多想那些伤心往事,吐了口气,说道:“郡王妙策,如此西疆可以无忧矣!”

转而说起盛惟乔等人,“不过兵战凶危,为防不测,郡王妃与冯老夫人等女眷的骑射,还是都练起来的好。如此一旦碰见非常之际,或进或退,也是从容。”

容睡鹤颔首道:“此事还要请吴大当家多多费心!”

乐羊文的提议虽然是为了盛惟乔姨甥考虑,其实也是给吴大当家跟这两位多接触的理由,此刻自然是毫不迟疑的代吴大当家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此刻正陪着盛惟乔姨甥,嗯,还有个倪雁影练习弓箭的吴大当家,却正碰见一件尴尬事儿……

“你说应敦跟谁弄在一块儿了?!”盛惟乔脸色铁青的问女卫。

这几日在宣于冯氏的带头下,一干人都在为出猎做准备,顺理成章的霸占了刺史府中的演武场。

正好盛惟乔练了一会弓箭,感到手臂吃不消,于是退下来歇会儿,顺带看看宣于冯氏还有倪雁影的进展,这时候有女卫怒容满面的按刀入内,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说有要事要禀告吴大当家。

盛惟乔起初还以为是吉山盗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结果吴大当家稍微听了几句,就叹着气过来找她了:“郡王妃,虽然我跟公孙应敦之间的婚约,谁都知道只是为了安吉山盗与郡王的心。但怎么说吉山盗归顺也没多久,不至于现在就对我过河拆桥吧?”

“大当家这话是怎么说的?”盛惟乔莫名其妙。

旁边女卫气不过,插话道:“好叫郡王妃得知:方才一群人看到公孙公子从花街柳巷里出来,据说昨晚还梳拢了一个才貌双全的清倌人!这会儿满城差不多都晓得此事了,专门有人到咱们营地去通知呢!”

这下子盛惟乔顿时抓狂了:“他简直就是找死!!!你们等着,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们个说法!”

要是公孙应敦在被吴大当家选中之后立刻表示反对,盛惟乔还能理解他一下,因为她自己就是听着“婚姻大事务必你自己喜欢才成”长大的;可这会儿口头上的婚约都过去了一个月了,公孙应敦从来没说过拒绝的话,而是不声不响去睡了个清倌人……且不说他跟吴大当家之间的婚约的政治意义,就单纯说他这种渣男的做法,盛惟乔也不能接受!

倒是吴大当家见她表了态,放缓了语气,提醒道:“我观公孙公子颇为畏惧郡王,未必敢私下里做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在郡王眼皮底下落我面子。更何况看热闹的人居然热心到专门去女营去通知,挑拨离间之意简直昭然若揭!郡王妃不必急着寻应敦问罪,倒是找人查查他昨晚的行踪,是否有为人陷害之处?”

第一百十四章 公孙喜:她怎么不蠢了?!

实际上不必吴大当家提醒,盛惟乔也觉得公孙应敦不像是这么作死的人,毕竟这位可是挨了几顿揍就老实的,论屡教不改的程度,还没异母姐姐公孙应姜难搞呢!

而且公孙应敦之前还能自诩是公孙夙膝下唯一幸存的男嗣,但这两年公孙夙广纳姬妾,膝下又有了新生的儿女。本来公孙夙就不是很喜欢公孙应敦,当初立他做少海主,不无大战过后安定人心的用意,公孙应敦想坑容睡鹤却被反坑后,公孙夙更是对这儿子不闻不问,几乎是扔给容睡鹤随便处置了。

这会儿公孙应敦的前途,乃至于性命都可以说全在容睡鹤手里,就他那点儿胆子,岂敢这么拆容睡鹤的台?

不过这事情是吴大当家的女卫过来说的,盛惟乔当着吴大当家的面,自然要摆出足够的姿态来。

此刻就肃然道:“就算事后查出来是有人设计了他,终究也是他自己戒心不够,才会上当!大当家请放心,兹事体大,我现在就亲自带人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她说到做到,跟脚就喊了公孙喜陪自己回后堂更衣,好出门彻查公孙应敦的事情。

途中公孙喜主动跟她讲:“益州城上下都知道吴大当家马上就要嫁给公孙应敦,这时候公孙应敦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不管内情如何,只怕吉山盗都要闹上一场了。”

“这是肯定的。”盛惟乔知道这人之所以会说这话,可不是跟自己关系有了什么进展,而是纯粹为容睡鹤考虑,微微颔首道,“就算没有对吴大当家的爱戴,为了自己往后的处境与地位,他们怎么能不闹?”

毕竟吉山盗中,出谋划策与掌控大局的,固然是军师乐羊文,但乐羊文非常支持吴大当家,一向置自己于辅佐的地位,而不是将吴大当家当傀儡。

所以吴大当家这个吉山盗首领,并非虚有其名,只不过容睡鹤来西疆来的早,没等到她在乐羊文的帮助下,真正掌握吉山盗而已。

就算如此,名头在那里,吉山盗刚刚卸任交权的大当家,还没过门就被未婚夫给羞辱了,吉山盗要是还不站出来给吴大当家撑腰,且不说世人要议论他们对旧主凉薄,就说往后见了同为将士的军中袍泽,也要被轻贱:毕竟连交权不几日的旧主被那样侮辱还没个动静,这么没血性的军队,凭什么叫人看得起?!

想到这里,盛惟乔微微蹙眉,心说:“这大概就是幕后之人的目的了?”

容睡鹤西行,所携护卫大抵出自玳瑁岛,这些护卫的特点是武功不错,擅长烧杀抢掠屈打成招以及搜查勒索,然而做军队是不行的。

一个是人数不够,虽然在护卫里算是人数多的,足足几百号人,可是对于动辄数万十数万数十万的大军来说,这么点人简直就是笑话了;二个是海匪到底只是海匪,压根没受过正统的军队训练,海匪之间的争斗也还罢了,正经上战场他们必定是一盘散沙。

所以容睡鹤如今的嫡系军队,就是吉山盗。

如果吉山盗出了岔子,哪怕最后事情被解决了,对于如今正争分夺秒的容睡鹤来说,也足够耽误事情的。

“以孟氏如今跟密贞的仇怨来看,恐怕目的还不仅仅是给密贞添点麻烦,八成还有其他后手等着。”盛惟乔沉吟着,“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才是!”

而不想让幕后之人得逞的话,眼下这件事情,就必须处置好。

盛惟乔边想边走回后堂,让公孙喜在外头等着,自己进内室匆匆换了身出门的衣裙,出来之后,就同他商议:“你说这事儿要怎么处置?”

“首先必须证明公孙应敦是被陷害的,他本身并没有落吴大当家面子的意思。”公孙喜显然也在苦思冥想对策,闻言立刻道,“怕就怕幕后之人既然已经让人满城传扬此事了,八成已经将线索抹掉。”

“其次就是最好说动吴大当家出马,帮忙向吉山盗解释。”

“她是吉山盗旧主,她出面说一句,比咱们说一千句都好。”

“第三就是让公孙应敦努力补救,接下来不要再胡乱出门,没事儿多给吴大当家献献殷勤的好!”

说到这里,公孙喜面容上闪过一抹厌恶,“说起来自从公孙应敦与吴大当家约定婚事,他好像从来没往吴大当家跟前凑过?就算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联姻,答应都答应了,还不知道做做样子?!尤其是吴大当家虽然比他大了几岁,姿容才干哪里配他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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