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尔虞我嫁(1186)+番外

就顺势问名字,曹岸摆了摆手道:“黄口小儿,哪里值得郡王妃过问?不过是我膝下一个侄子,叫曹琥的。”

说话间,曹琥已经将围杀他的数骑茹茹斩于马下,跟着帮助同伴杀退敌人,茹茹大概看到败局已定,不敢恋战,纷纷控缰退去。

曹琥用长枪指着他们,似乎说了几句狠话,然而跟着就去照料同伴了……他的同伴不知道是确实没他出色呢,还是为了彰显他的出色专门挑选出来的陪衬,方才多少都受了伤,有个还差点被斩于马下。

不想撤退的茹茹大概发现城头观战的盛惟乔跟曹岸衣着不凡,快出射程时,忽然有个茹茹反身就是一箭,直指盛惟乔眉心!

“郡王妃小心!”曹岸看到,脸色顿变,慌忙上前相护,不意他才有动作,原本站在盛惟乔身后的公孙喜,已经动如脱兔的劈手抢下旁边亲卫挂在腰间的长弓,同时灵巧的从对方箭壶中抽走二支羽箭,只听弓弦嗡嗡,几乎同时而响,两道流光迅捷飙出!第一支羽箭与茹茹试图射杀盛惟乔的箭矢在半空对撞,同时坠地!

第二支羽箭却直追那射箭的茹茹而去,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以余势贯穿了其肩骨!

城头上,公孙喜面无表情的将弓还给亲卫,淡淡道:“多谢。”

“……”曹岸有些惊奇的打量了他一番,问盛惟乔,“郡王妃,这位是?”

“这是密贞派给我的亲卫。”盛惟乔有意在他面前宣扬容睡鹤的实力,自不肯将公孙喜说的特别,只轻描淡写道,“他不擅言辞,得罪之处,还请将军别跟他一般见识!”

曹岸果然讶然道:“这样的亲卫,郡王左右多么?方才那一手,可是非同凡响,便是我北疆军中也找不出多少的。”

“将军谬赞了,郡王左右胜过属下的不知凡几。”公孙喜看出盛惟乔的用心,配合的说道,“就是郡王自己,论箭技,也在属下之上!倘若此刻在这里的是郡王,方才那茹茹就不只是负伤而去,而是十成十把命留下了!”

他心说就自家郡王的睚眦必报跟对盛惟乔的宠爱,别说刚才对着盛惟乔射箭的茹茹必死无疑,那人的同伴都一准没有好下场!容睡鹤就是追到草原上去,也要斩草除根的!

“看来郡王妃所言无差。”曹岸沉默了一会儿,叹道,“郡王确实……嗯,与众不同。”

其实他想说的本来是容睡鹤确实跟宣景帝不是一样,但这会儿周围一圈人跟着,他说话自然也要避讳些。

盛惟乔等了一等,不见下面的话,就有点无语:你都觉得密贞跟宣景帝不一样了,我还给密贞列了那么多优势,怎么还不给准话?!

要是平常时候的游说,你还能讲兹事体大要仔细考虑。

问题是如今西疆可是战火连天啊!

“这事儿都是曹琥不好!”曹岸却已说起了侄子,“未曾注意城墙的动静,险些惊扰了郡王妃!左右,与我传他上来,给郡王妃请罪!”

盛惟乔心说那曹琥要是不知道我在城墙上才见鬼,倒是那个茹茹会在撤退时选择射杀我八成是意外,就道:“反正是有惊无险,何必扰了小将军大获全胜的兴致?而且我看曹小将军的同袍很有几个受伤的,他牵挂袍泽,乃是人之常情,这会儿喊他上来可是不妥。”

曹岸道:“这么点儿人,小孩子打架似的,还是在咱们城墙下,赢了都是应该的。”

到底还是把曹琥喊上来问罪了,到了跟前,就见这曹琥眉眼跟曹岸非常的相似,一看就是有血缘的。

看他方才杀敌英武非凡,实际上为人却有些憨厚,不知道是见了生人还是因为盛惟乔是女眷的缘故,曹琥行礼问安完了,盛惟乔随便问了几句,他就结结巴巴的涨红了脸,看情况简直要在城墙上挖个洞钻进去了。

旁边曹岸眼中闪过无奈,帮着说了几句解围,又训斥了他一番,也就放他下去了。

盛惟乔本来以为今日还有其他戏码,然而却没有了,曹岸把她送回赵适身边,赵适瞥了眼她身上斗篷的积雪,就提议送她回府:“你有孕在身,可别着了冷。”

回到怀化将军府后,盛惟乔挥退左右,有些疲倦的问宣于冯氏:“我怎么觉得,这位舅舅有点雷声大雨点小?”

与此同时,赵适也在问曹岸:“你决定了?”

第二百十二章 决定

曹岸叹了口气,有点意兴阑珊:“不决定还能怎么样?密贞郡王的为人,您不是都告诉咱们了?那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主儿,嫡兄都没放过的,遑论是咱们?据说他盛宠这位郡王妃,这次居然派了这位郡王妃亲自北上,还是带着身孕北上,显然就给咱们两条路:要么投靠,要么为敌。”

“他要是个夸夸其谈,没有实质才干的主儿,咱们也不怕得罪他。”

“问题是,纵观他的整个经历,就算您说他迄今表现的还不够惊艳,但有一点可以很确定:就是他在玳瑁岛磨砺的非常好,不是那种冒进的人。”

“这样的主儿,即使这次西疆败了,有南风郡那三家还有洛家的财力支撑,再加上乌衣营、吉山营的人手不折掉大半的话,他日未必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实际上咱们已经接到消息,就是南疆军这段时间的异动,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了不是吗?”

“可见早在茹茹进犯西疆之前,他就预备好了退路:赢了最好,输了就随南疆军退回南疆,休养生息积攒实力。孟氏与王爷之间争斗多年,面上虽然还能客气下,彼此可以说是仇深似海,不管是哪方上台,必然也是惨胜!”

“到那时候,元气大伤,又岂能奈何得了他?”

“如郡王妃所言,这位郡王年轻的很,他败的起,也等的起,更熬的起!”

“可是咱们呢?”

曹岸苦笑道,“咱们是完完全全等不起了呀……别说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将军您,才来北疆时何等风华正茂?一转眼,您这鬓发,都有了霜色了。”

“而王爷跟孟氏却还在胶着……说是一直说陛下御体欠佳,可是这都宣景三十三年了,他还不是好好儿的坐在帝位上?”

“万一他随了太后娘娘的寿数,还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那要怎么办?”

“孟氏人多势众,王爷膝下却子嗣单薄。”

“尤其世子……唉……为什么郡王不是嫡长子呢?”

“那样的话,不管王爷是否喜欢他,名份排序搁那,咱们支持起来也是名正言顺。”

“但即使如此,从长远考虑,归根到底还是得选郡王的不是吗?”

“一来咱们无法承受他功成之后翻旧账的报复;二来,郡王妃说的很对,如果咱们还存着完成周大将军遗愿的想法,最可靠的人选,就是这位郡王了。”

“……军中其他兄弟也这么想?”赵适听着,合目良久,轻声问。

曹岸说道:“将军,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人提议支持郡王了。这事儿说起来还得追溯到宁威侯头上:宁威侯出身行伍,其父徐宝亭虽然也是咱们北疆军出身,但官职地位都不甚高,还没有郡王妃的祖父盛骏豪来的体面。”

上一篇:春茂侯门 下一篇:贵女娇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