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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230)+番外

虽然是动物园的东北虎吧,但那天基本没人敢站笼子正前面,大家都好奇又担心的以笼子为中心,站成个半圆围观。

据说站笼子正面压迫感很强很强(据说那头老虎也刚来,野性未驯,特别暴躁,叫了好久好久,真担心它的嗓子……),我好奇倒是想站过去,那会年纪小,家里人拉住不许,就看到那老虎在笼子里,一声声的吼,很不甘心的样子,现在想想略虐啊。

第十九章 盛惟乔:考验反应能力的时刻到了

盛惟乔本来是不惯撒谎的,但今晚大概是刺激太大了,又或者目前的绝境激发了她的潜力——明明是从来没干过的赤裸裸的栽赃嫁祸,她开了个头之后,却是越说越流利:“哥哥你想,初五好好的为什么会吼叫起来?”

盛睡鹤面无表情道:“哦,为什么?”

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编?!

“估计它发现了什么!”盛惟乔语气凝重,煞有介事道,“因为刚才它先是悄没声息的跑过来扒你衣裳,扒了半天看你没反应,才跑到角落里叫了起来!”

然后赶紧解释为什么盛睡鹤睁眼看到的是自己抓着他的衣襟,“你知道我一直很怕初五的,所以它趴你胸口扒你衣裳时,我根本不敢作声也不敢靠过来啊!但它扒完就走了,我想现在这晚上天这么冷,万一你冻到怎么办?那当然要过来给你把衣襟归拢起来了,结果你偏偏这时候醒过来,还以为是我扒了你衣裳呢——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是这种人吗?!”

这番话有理有据入情入理,要不是盛睡鹤从躺下到现在都醒着,简直都要相信了!

他心中冷笑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吗……不过,既然是五哥爬上来扒了我衣裳,为什么它现在不在榻边,而是在角落里吼叫?”

“估计是因为它知道自己叫起来特别吵?”盛惟乔立刻道,“毕竟这头豹子可是哥哥你从小养大的,彼此都处出感情了,它也是个通人性的,哪能不体贴你呢是不是?之前我跟你打闹的时候,它不就马上帮你了吗?”

盛睡鹤嘿然道:“但这山洞才多大?它就是在角落里吼叫,也一样特别吵吧?咱们不都被它吵醒了?”

“它毕竟只是头豹子嘛!”盛惟乔这会脑子转的特别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再聪明也不能跟人比啊!不然还是那句话,之前咱们才进谷的时候,在泉水畔,明显只是打闹而已,它却直接对我下了杀手——可见它到底还是心智蒙昧——但重在心意不是?”

是啊,五哥再聪明也只是头豹子不能跟人比——它要是知道你在说什么,早就扑上来咬死你这个栽赃陷害的坏囡囡了好不好?!

盛睡鹤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想起来醒来之前的隐约记忆了……”

盛惟乔顿时紧张,问话的嗓音都有点颤抖了:“哥哥哥你……你想到了什么?”

“我仿佛想起来了那时候的触感,总觉得挺光滑挺柔嫩的,不像是五哥啊!”盛睡鹤慢条斯理的说着,不出意外的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女孩儿瞬间僵住,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却满含疑惑,“而且那感觉乃是从里侧过来的,而五哥它来扒我衣裳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在外侧吗?”

“会不会是哥哥你刚才睡着的时候,把手搭在身上?”盛惟乔额头挂下冷汗,强笑道,“比如我方才睡着的时候就是把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然后初五它过来扒拉你的时候,把你内侧的手臂给从身体上推下去了,于是你把自己的手臂触感当成了有人碰你呢!”

盛睡鹤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会她的紧张,才伸手抚上她手背,温和道:“但是乖囡囡,你感觉下,我的手臂,跟你可不一样,同光滑柔嫩那是半点不沾边啊!”

男子掌心遍布薄茧,连指腹都不例外,是多年来勤勉修文修武的成果。

而从手腕以上,虽无茧子,却皆是坚实如铁又不失柔韧的肌肉,哪怕只是匆匆接触的温热里,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与阳刚,与娇生惯养的女儿家柔若无骨的娇软迥然不同。

盛惟乔脑中空白了一瞬,才烫手似的甩开他,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

“乖囡囡向来最天真不过,撒谎都不会的。”盛睡鹤一本正经道,“我怎么会怀疑乖囡囡呢?”

迎着盛惟乔心虚却强自镇定的目光,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拉长了声调,道,“我在想,可能是乖囡囡给我整理衣襟的时候,用的时间太长,所以让我记错了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盛惟乔正捏着把冷汗,闻言简直就是逃出生天,强按住喜悦,故作生气道,“都跟你说了,我很怕初五——尤其这大半夜的,它扑到你胸口时,我差点以为它要吃掉你好吗?后来虽然它退到角落里去,却扯着嗓子叫啊叫的,我吓的手一个劲儿的抖,哪可能跟平时一样做事利落,三下五除二就给你弄好?”

为了增加信服度,她又白了盛睡鹤一眼,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恩将仇报”的架势,哼道,“要不是怕你冻坏了,影响到咱们盛家出个连捷三元的才子,我才懒得管你!”

盛睡鹤忍笑道:“噢,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乖囡囡了——要不是乖囡囡,我今儿个晚上可就要挨冻了?”

盛惟乔心虚的缩了缩,努力维持该有的傲慢语气:“那是当然!不过咱们是亲兄妹嘛,说这样的话可就见外了!”

她生怕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自己撑不住露了破绽,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赶紧转移话题,“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咱们继续睡罢?”

边说边飞快的挪到入睡时她所在的位置,恨不得举个能发光的牌子上书“我这么正经绝对不会打你主意”几个字。

盛睡鹤也怕继续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当场笑出声来,见状求之不得,但城府如他,细节上肯定是甩盛惟乔十八条街的,闻言掀被下榻,道:“嗯,乖囡囡说的很对!不过你方才提醒过,五哥它好端端的叫了起来,指不定有什么缘故,我还是出去看看比较好。”

盛惟乔刚刚冤枉了初五,自然心虚,很不想单独跟它共处一室。

没奈何这话是她才搪塞盛睡鹤的,不好反对,只得叮嘱:“你在附近看看也就是了,毕竟初五现在不是不叫了?估计即使有什么人或兽靠近,也已经退走了。这黑灯瞎火的,可别中了什么埋伏才好!”

盛睡鹤忍笑应下,出洞后却走出了比较远的一段路,估计盛惟乔那边听不见动静了,顿时捧腹大笑,乐了好一会,正打算回去,忽觉身后有动静,瞬间神情一整,迅速调整成乌衣营首领该有的威严肃杀——但看着从树木暗影里走出来的公孙喜脸上那惊悚的表情,很显然,他之前乐不可支的模样,已经被这忠心下属全部看在眼里了……

“你来的正好,明日就安排船只到海滩那边接应吧!”索性盛睡鹤在公孙喜面前发号施令已成习惯,这么点意外还不足以让他陷入慌乱,见状干咳一声,也没什么窘迫的表情,只平静道,“我方才同那女孩儿说今儿白昼海上风浪未平,不宜行船,叫去的人记好了别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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