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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731)+番外

孟皇后一边听一边点头,说道:“我没怎么注意过密贞郡王,不过你也知道,孟氏这会儿正跟高密王斗的激烈,对于高密王府的事情肯定很关注!所以你且等一会,我派人去问问!”

她没说派人去什么地方问,盛惟乔也没多言,只感激道:“实在太麻烦你了!”

“是底下人跑腿又不是我!”孟皇后笑道,“你觉得不过意,待会赏她个几两银子就是。”

皇后说了这一句,又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来,沉吟道,“不过,提到密贞郡王……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朝馨寿宫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可知道,这次姑姑她静极思动是为了什么缘故?”

不待盛惟乔回答,她已说道,“我听姑姑跟前的池作司无意中透露:本来姑姑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近年都不爱折腾,连圣寿节都不愿意大肆操办的。之所以这次会主动提出要趁重五节令在上林苑里热闹热闹……却是为了密贞郡王的缘故!”

又说,“为了这件事情,据说久不问世事的莫太妃都出来了,似乎跟我姑姑闹的不太愉快。”

“重五节令……我想不出来跟密贞郡王有什么关系?”盛惟乔迷惘道,“却不知道为什么了?”

孟皇后笑道:“我本来还想问详细的,只可惜池作司立刻顾左右而言其他,不跟我说了!不过反正高密王也不是什么善茬……我估计就算我姑姑在重五那天有什么算计,恐怕也不可能一举定乾坤的。”

她思索了会,轻声道,“所以那天你们姐妹还是跟着我吧!咱们找个角落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别理他们那些纷纷扰扰了!”

盛惟乔这时候却忽然想到一事,差点就变了脸色,用力掐了把掌心才忍住,勉强笑道:“怕就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正担心皇后会看出自己的异常,但孟皇后却想岔了,以为她的失色,是想起了正月初十自己生辰宴上的风波,那次盛惟乔她们也是跟着桓夜合,抱着远离是非的想法躲到角落里去的,结果还是被事情碰上了;前不久的赏花宴,盛家女孩儿同样好好儿的就忽然出了事情。

这两次事故都跟孟氏有关系,孟皇后所以感到尴尬,思索了会,才安慰道:“哪里来那么多福祸嘛!大部分日子还不都是平平淡淡的过?再说那天我也会去的,有什么事情我还能不帮你?”

盛惟乔见她没有追问自己失态的意思,暗松口气,也冷静了点,笑道:“那我到时候可都指望青琅你啦!”

接下来两人就着茶点说了会闲话,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有宫人在殿槛外躬身道:“娘娘,县主:娘娘适才命奴婢所打听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两人顿时住了谈话,皇后挑眉吩咐:“进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夺妻之恨?

宫人进殿,再次躬身行礼之后,方才禀告道:“密贞郡王自从回到高密王府之后,备受王妃宠爱,高密王爷、世子并世子妇都小心相待,视若珍宝,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是密贞郡王似乎十分留恋盛家,所以到现在都还称高密王夫妇为‘王爷’、‘王妃’,而非父王母妃。”

话音才落,盛惟乔心头已是剧震!

如果没有赵桃媗亲口承认她跟容睡鹤有暧昧,而且这还是秦老夫人跟高密王妃乐见其成的事情,盛惟乔得知容睡鹤在高密王府的待遇,完全不是他讲的那么可怜,顶多有点恼怒。

就算生气,也只是短时间里的事情,不会真的往心里去……回头容睡鹤甜言蜜语的哄上一哄,她也就消气了。

可这会盛惟乔听到这番话,自然会想:“他既然能在高密王府对待他的态度上颠倒黑白,又为什么做不出来一脚踏两船的事情?!”

这时候宫人见孟皇后微微颔首,就继续说下去:“前些日子,高密王妃时隔十五年归宁,令赵府上下喜出望外,赵家老夫人秦氏尤其欢喜,只是王妃抵达赵府后,不及叙话,就先与秦老夫人闭门密谈。密谈的内容目前还不得而知,但从王妃归回王府不久,世子妇戚氏就以惠和郡主出阁前希望姐妹陪伴为理由,派人前往赵府接了赵家两位小姐到王府小住推测,八成是高密王妃与秦老夫人的密谈,是为了密贞郡王的婚事考虑!”

盛惟乔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之所以明知道孟皇后根基浅薄,还专门进这趟宫,说到底,是因为冷静下来之后,不太相信容睡鹤是不忠的人,又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但现在,证据却越来越多的证明了她的认为、她的坚持,都是错的。

越追查越显得可笑。

前有赵桃媗亲口承认高密王府与照拂亲上加亲的盘算;后有嫡亲祖父盛老太爷前往赵府讨公道带回来的消息;现在又有皇后孟碧筠亲自帮忙打探。

这三方没有串通一气的理由,却众口一词……那么自己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盛惟乔有点出神。

而以孟皇后马首是瞻的宫人,却还在接着说:“之所以会得出这样的推测,是因为大家都心照不宣,高密王妃对惠和郡主素来冷淡,甚至远不如对世子妇戚氏疼爱关心。戚氏近年姿容大不如前,全靠高密王妃不喜妾室之流,才能够独占高密王世子的宠爱,所以对王妃的一举一动都非常重视。由于王妃对惠和郡主非常冷漠,戚氏对惠和郡主也始终是淡淡的,绝对不会因为她即将出阁就为她邀请赵家姐妹到王府小住的。”

“倒是密贞郡王,这些日子一直是王府的中心,王妃都亲自围着转。”

“所以王妃为了给他择妻,专门找借口从娘家接了才貌双全的两个侄女到王府小住,好让他们多接触,以生情愫,才是合情合理。”

孟皇后惦记着盛惟乔之前的求助,问道:“那么密贞郡王以及郡王左右,可有提到盛家的言辞?是怎么说的?”

宫人摇头道:“自从十五年前高密王府发生‘时疫’之后,高密王妃在病中亲自对整个王府进行了清洗,那之后,咱们对王府之中的事情就很难打听到了。”

不然,还会等高密王夫妇都公然上宁威侯府认儿子了,孟氏这边才反应过来之前是帮着高密王将容睡鹤推上了状元之位?!

许是见孟皇后脸露失望,宫人委婉提醒道,“娘娘,既然密贞郡王至今都不肯唤高密王夫妇为‘父王’、‘母妃’,可见对盛家余情未了,既然如此,奴婢想着,郡王他多半是不可能说盛家的不是的。”

孟皇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挥退宫人之后,就跟盛惟乔说:“我看这事儿恐怕有什么内情:八成跟高密王的那个嫡次子容清醉有关系!”

“容清醉?”盛惟乔心里正翻江倒海,闻言不由一愣,说道,“怎么会跟他有关系?”

“你大概不知道吧,那容清醉说是高密王夫妇的嫡亲之子,但从十几年前,很有可能就是密贞郡王从王府被人掳走后,就被送去外家赵家抚养,到现在都没能回到王府之中呢!”孟皇后眯起眼,说道,“之前高密王不是给三子请封密贞郡王吗?当时很多人都猜测,会顺带给其他儿子,包括广陵王膝下世子之外的男嗣请封爵位,但高密王却提都没提!那时候这宫里就有流言,说高密王八成是不喜容清醉,这才故意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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