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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438)

见卫长娟面露不豫之色,她又话锋一转,道,“当然了,闵嫂子和周嫂子若是太过分了,你也别太委屈了自己!怎么说你也是你父兄的嫡亲骨血,你父兄断然没有向着你嫂子不向着你的。何况我听你说着闵嫂子和周嫂子也着实过分,不是为人妇该有的品行。只可惜咱们两家的亲戚关系转了好几个弯,我昨儿个思来想去一晚上都没琢磨出来什么能帮得上你在两位嫂子跟前说话的人……不过等我回去与母亲商议商议,看看我母亲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卫长娟感动的差点又掉了泪,道:“刘姐姐你待我实在太好了。”

“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这可也太见外了。”刘若耶嗔她,“咱们两个还用得着这个吗?”又再三叮嘱她不要太委屈了自己云云。

卫长娟心酸得紧,拿帕子按着眼角,感慨道:“不拘旁人对我是真好还是场面上敷衍,这辈子有刘姐姐你还有闵姐姐两个知交好友,我也算值得了。虽然闵姐姐劝说我的话和你说的不一样,但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是为了我好。然而说起来我更喜欢刘姐姐你劝我的话,闵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老爱劝我跟凤州、跟卫长嬴低头……我心里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刘若耶仍旧作着使女装束,闻言就淡淡一笑,道:“妹妹你如今心里愁烦,有些话我也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更加难受。”

卫长娟一听,忙拉住了她:“刘姐姐,你还知道什么?怎不告诉我?”

“卫七妹妹你听我这一回,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好一点。”刘若耶温柔的道,“尤其你如今心里不舒服,何必更增愁烦呢?”

她越这么说,卫长娟越是要拉着她问个明白——然而这次刘若耶态度却出奇的坚决,只道:“往常我总是受不住你磨,明知道不该告诉你的也告诉了你,结果到头来却把你给害了。如今我再不能那样了,你听我的话,不要多问了。”

到底把卫长娟甩下走了。

回到刘府,张韶光正在房里,听说女儿回来了,便从内室迎出来,看到刘若耶穿着昨儿个出门的衣裳,就哂道:“这么点儿功夫就换了衣服了?我道你是直接过来的呢。”

刘若耶道:“女儿在马车上换的,以防下车时叫人看了生疑。”

“卫家那小东西怎么个景况?门子可是她吩咐不见你的?但你既然在卫家过了夜,想来她也被你说服了罢?”张韶光让左右退下,亲手给女儿斟了碗热茶,笑着问。

刘若耶接过呷了口,笑道:“她要有那个眼力劲儿防备女儿,女儿昨儿个也混不进去了。女儿猜门子那边不放女儿进去,一准是卫长婉的主意,要么就是卫家其他人。”

又说,“先前咱们猜的还真对了,端木氏确实是宋老夫人逼死的。”

张韶光道:“打从卫家那位三小姐嫁到帝都起,卫长娟三番两次的跟她过不去,我就知道卫盛仪这一房要糟了。卫家那位老夫人,提起来都说她重规矩,实际上大家真正想说的是心狠手辣!那一会当年在帝都时也管不到我头上,可我见着了她都不敢怠慢的,她现下还健在,卫长娟居然就敢主动挑衅她那唯一的嫡亲孙女儿,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就哂道,“也是这位七小姐年少,没见过她那嫡祖母、不晓得怕呢!想当初我做庶女那会儿,在嫡母手底下何等乖巧体贴懂事?就是这样也不能和嫡姐比,要不是嫡母去得早……”

刘若耶就笑:“母亲拿卫长娟跟您那时候比可也太抬举她了,她就是个被父母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哪儿能跟母亲比?”

议论了两句卫长娟,张韶光就跟女儿说起正话:“你笼络这小东西也有些日子了,如今她可真的对你到了死心塌地毫不怀疑的地步?她跟闵家的女孩子关系也很好,别叫闵家孩子知道了劝阻她事小,又怀疑到咱们身上可就不好了。”

“女儿哪里能不防着闵漪诺?今儿个走的时候还提醒了卫长娟呢!”刘若耶淡笑着道,“虽然她如今守着孝,外头消息听不得多少。可人人都知道她跟闵漪诺关系好,到了日子,她那两个嫂子为了场面上好看也要给她单独备份礼的,能不跟她说吗?”

张韶光就道:“你只是提醒了她,没告诉她?”

刘若耶笑道:“女儿告诉她做什么?现在日子又还没到,告诉了她,她听了闹一场,闵漪诺又不在那里,过两天闵漪诺去,没准还能解释过去呢?母亲也晓得卫长娟是多么好哄。等到了日子旁人告诉了她,那时候闵漪诺哪儿抽得开身来?就叫卫长娟知道谁才是真正为她好了。”

“我儿真是聪慧。”张韶光满意的赞了女儿一句,又道,“如此内外夹击,不怕她不对你言听计从。就怕她过后把你拖下水,这可是麻烦了。”

刘若耶抿嘴笑道:“她想拖女儿下水那也得能拖得下去呀!”

母女两个说话的时候,在张韶光院子里伺候的一个下人悄悄出了门,到了宅后巷子里家生子们聚居的一户人家交代了几句。半晌后,下人回去继续伺候,这户人家就出来了人,穿街走巷的一顿乱逛,见没了盯梢的人,却是直奔皇宫附近宫人们在外购置的宅子去了。

当天晌午后,太子妃刘若玉伺候着皇后用了午饭,回到东宫。经过正殿的时候听得内中靡靡之音不绝,似乎还有许多女子的嬉笑,嬉笑声中又有旖旎情热之语。随行的宫人都不敢作声,然而刘若玉只是笑了笑,脚步不停神色不变,轻描淡写的就走了过去。正殿内的种种欢娱,对她来说犹如蛛丝一般,只一拂,便已了无痕迹。

在自己的寝殿里歇了口气,正觉这样的日子无趣,外头一个宫人进来,轻声道:“居忠求见娘娘。”

“让他进来吧。”刘若玉眯了眯眼:这居忠是东宫原本一个洒扫的仆役内侍,她嫁进东宫后几次试探下来觉得此人还值得抬举,就调了他到自己院子里来专门伺候几株芍药花。

实际上刘若玉并不喜欢花花草草,几株芍药怎么养、养死了还是苟延残喘着,她都不在乎……这内侍真正干的事情是替她传递宫内宫外的消息——就连在宫外买的宅子也是刘若玉给的银钱。

刘若玉也没有旁的消息需要遮遮掩掩的传递:除了打探张氏母女动静。

这一点,近身心腹人人都晓得。

居忠进来行了礼,晓得太子妃不爱罗嗦,被叫起来后就直截了当的禀告:“……天明才回来,说是去城外庄子上住一晚。可张平说,那马车上没什么草叶的痕迹,干干净净的像是根本没出过城一样。娘娘知道如今正是草木葳蕤的时候,按说出了城,不拘去哪个庄子上,总归会有路旁生出来的草叶打到车轮之类的地方的,不至于那样干净。所以张平猜着刘若耶一准是另有去处,只瞒着老爷罢了。”

既知道刘若玉极为厌恶异母妹妹,居忠这些人自是要顺着上意,提到刘若耶母女都只直言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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